但是花疏雪已经像一只粘满刺的刺猬了,她冷冷的盯着纳兰悠:“你说,你说啊,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去阑国,为什么要选中丑女的我,为什么如此的疼我宠有。”
她说完,脸色更白,周身止不住的轻颤,她好害怕是自已所想的那样,可是却又强迫自已听下去。
纳兰悠看她都快被击挎了,哪里还忍心往下说,可是花疏雪根本就疯了,她冲过去一把拽着纳兰悠的衣襟,沉沉的说:“你说啊,你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吗?现在为何又不说了。”
“雪儿,你别这样,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没错,他从一开始便是为了灵雀台的主子才会去的阑国,因为他用龟壳占算,算出了灵誉台异了主,还查算出了灵誉台此次的主子是一名年轻的女子,所以他为了找到此人,便前往阑国,后来遇到了你,他认出了你的身份,所以才会坚定不移的娶你,即便那时候你是阑国的丑女,他也坚持要娶你为妃,后来他回到云国说要娶你的事情,阮皇后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最后他说出了你的身份,说你乃是灵雀台的主子,将来有助于他一统天下,所以阮后虽然不甘心却也同意了,如若单凭你阑国兵部尚书庶女的身份,阮后就是废了他的身份,恐怕也不会让他娶你的。”
纳兰悠话一落,花疏雪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在这一瞬间全都失了色,一直以来的恩爱画面,皆变成了黑白色,还有什么比爱人的谎言更伤人呢,她觉得过往的一切像一柄锋利的利刃刺穿了她的心脏,虽然不见血,却足以击挎了她。
花疏雪拽着纳兰悠的手慢慢的滑落,那如花的玉容上一点失血都没有,眼角一点泪滑落,心碎成了一瓣一瓣。
是的,以前她还奇怪,为何自已一个丑女,他总是帮助她呢。
阑国金鸾殿内,面不改色的要娶她为妻,山洞之时,以血喂她,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她原来是灵雀台的主子啊。
这还真是个笑话,花疏雪陷入黑暗的时候,唇角挂着讥讽的笑意,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轩辕,世上最美不可的是爱情,世上最伤人的也不过是爱情啊。
纳兰悠看着花疏雪昏了过去,不由得大惊失色的叫起来:“雪儿,雪儿。”
他俊魅的脸色同样苍白如纸,唇角勾着懊悔,他没想到雪儿的性子会如此的急,竟然受到了如此的重创。
门外守着的红栾,一听房间里的声音,不由得脸色变了,飞快的闪身冲了进来,一看地上的花疏雪,整张脸都变了,朝着纳兰悠叫起来:“纳兰公子,你怎么着我们家主子了,你究竟怎么她了?”
纳兰悠摇头,同样的很痛楚:“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她的,雪儿,对不起。”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很显然如意她们也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所以全往房间里跑来了,红栾赶紧的推纳兰悠:“你快点走,她们进来了,再不走会为主子惹来麻烦的。”
纳兰悠一听起身往窗前冲去,可是又心痛的回头望了一眼,然后闪身出了窗子。
此时,门外的如意等人冲了进来,一看花疏雪躺在地上,红栾的脸上满是惊惧,如意心急的叫起来:“红栾,发生什么事了?太子妃怎么昏了过去?”
红栾摇头,眼泪都急出来了,她看到了主子眼角滑落下来的眼泪了,她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啊,竟然一下子昏迷过去了,纳兰悠这个混蛋究竟和她说了什么啊。
“我不知道,我听到响声冲了进来,便看到主子昏迷了过去。”
“快,扶主子上床,”如意顾不得再追问花疏雪为什么会昏过去,赶紧的催促人把花疏雪抬上床,然后有条不斋吩咐:“快,去把府上的大夫请过来,另外派人去通知殿下。”
太子妃昏了过去,这样的事情没人敢承担,所以必须立刻禀报太子殿下。
“是,”小丫鬟领命,飞快的奔出去,请大夫的请大夫,去通知殿下的通知殿下。
不过大夫过来的时候,花疏雪已经醒过来了,她缓缓的挣扎着坐起来,周身的冷寒,完全不复之前的阳光灿烂,瞳眸中冰冷的眼神,握紧双手,指尖青白,她望了一眼准备给她诊脉的大夫:“我没事了,退下去吧。”
如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太子妃的脸色好白,眼神好吓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太子殿下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为何这么一会子功夫,便生出了这么多的事啊。
“太子妃,你先前昏迷不醒,还是让大夫看看吧。”
“本宫的命令你们没听到吗?退下去。”
花疏雪特然的发起脾气来,尖锐的声音使得她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张开她的獠牙,挥舞着爪子对着所有人,若是谁再靠近,她必然要伤了那人。
红栾一挥手,示意房间里的人全都退下去,连青栾也退了下去,最后只留了她一个人,她心疼的开口:“主子,纳兰公子究竟和你说了什么,你说出来吧,奴婢看着眼心好痛啊。”
一直以来主子都是灵动肆意的一个人,即便在阑国肃王府里,也没有像此刻这样伤心绝望失魂落魄,似乎整个人都没有了灵魂似的,这让她不安害怕。
花疏雪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厌厌的靠在床边,她知道纳兰悠说的事是真的,因为除了轩辕玥这样的精明人,这世上还有何人能如此轻易的便知道她的身份呢?可笑的是自已一直以来都以为他是爱她的,所以才会伤得如此深吧,爱情,有时候爱的有多深便伤得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