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瀛唇角擒着阴骜的冷笑:“今日这大殿上,只有你,我还有卢公公和清儿,再没有第五个人知道这件事,若是清儿确实是朕的孩子,朕不会让任何人毁了他的名声,若他不是朕的孩子,上官莲,不但是你,就是你们上官家,也别想逃过去。”
诸葛瀛狠狠的说着,上官莲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此刻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不能,她还有清儿啊,老天一定要保佑清儿,保佑清儿是皇上的血脉,事实上连她也不知道清儿他究竟是谁的孩子,因为那天晚上,她先是和身为太子的皇上亲热了,后来太子有事出去了,吴尧摸进了她的寝室,事实上在那之前她和吴尧是清白的,可就是那晚上,吴尧强迫了她,她从他的身上得到了一个女人的满足,两个人才慢慢的发展了这段私情,至于清儿,她一直没有搞清楚,他是皇上的孩子,还是吴尧的孩子。
大殿内,没人说话,殿外,卢公公很快牵了皇子诸葛清走了进来。
诸葛清今年只有六岁,长得粉妆玉彻的可爱,一走进大殿,先唤了一声母妃,又唤了一声父皇,不过他很快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的母妃哭得好伤心,脸上都肿了起来,诸葛清被吓到了,扑到了上官莲的身边,紧张的叫起来:“母妃,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清儿,谁欺负你了。”
大殿上,莲妃哪里敢让儿子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岂能让他知道啊,所以抬首望着上首的诸葛瀛:“皇上,求求你了?别让清儿他?”
不过诸葛瀛看也不看他,飞快的命令卢公公:“立刻去打碗水里。”
“是,奴才立刻去办。”
卢公公走出去,殿内,上官莲身子簌簌发抖起来,伸出手紧紧的搂着自已的儿子诸葛清,此刻的她真的好后悔啊,不该贪图一时的快乐,而置自已的儿子和上官家的人不顾啊,今日若是真的验出清儿不是皇上的孩子,上官莲一想,身子颤抖得越发的厉害,她想都不敢想,太恐怖了。
莲妃怀里的诸葛清虽然小,不过却发现大殿内的气氛有些怪,往日疼宠他们母子二人的父皇脸色特别的难看,似乎很生气。
诸葛清忍不住挣脱了上官莲的怀抱,走到了诸葛瀛的面前,笑着问:“父皇,你怎么了?是不是生儿臣的气了。”
一听到儿子的说话声,诸葛瀛下意识的想开口哄他,可是很快想到了眼前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呢,所以不说话,双瞳阴骜的瞪视着诸葛清,仔细的看他究竟像谁,看来看去不像莲妃,也不像他,心咯噔一声沉下去,不知道是他疑心太重,还是真的如此,他发现儿子竟然长得和大将军吴尧特别的像。
诸葛瀛这念头一起再也挥不去了,手下一握,紧握着椅子边的梨木扶手,青筋全都爆了起来,眼睛更是腥红一片,那诸葛清吓了一跳,转身便跑,跑到莲妃的身边去了。
“母妃,儿臣害怕,父皇他怎么了?”
上官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如刀绞。
殿外,卢公公端着碗走了进来,碗边还放着一枚银针。
此时的上官莲虽然害怕得想死,不过心中还抱着侥幸,若是清儿他是皇家的血脉,皇上定然不会惩罚他的,也会相信她是无辜的,若是过了今日,从此后她再不会与吴尧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上官莲心中暗自发誓。
卢公公端着碗走到了上首的诸葛瀛面前,也觉得这事不妥,忍不住出声:“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不如?”
不过诸葛瀛却没有理会他,一伸手取了银针,然后朝自已的手指上刺了一下,很快一滴血滴进了碗中。
然后他一挥手示意卢公公去刺诸葛清。
卢公公无奈,只得端着碗又走到了诸葛清的面前,诸葛清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今儿个的一切让他无法承受,所以吓得小脸蛋一片苍白,直朝着莲妃的怀里钻:“母妃,儿臣害怕,儿臣害怕。”
上官莲心如刀绞,搂着儿子,然后把他的小手伸出去,这自已做的孽,竟然牵连到儿子,让她无地自容啊。
卢公公用银针刺了诸葛清的手一下,诸葛清疼得哭了起来。
卢公公端着碗往殿前走去,这一次诸葛瀛等不及了,直接从高座上走下来,盯着卢公公手里的碗。
殿下的上官莲紧张得一口气都喘不过来了,像等待判刑的罪犯一般,死死的盯着卢公公的碗,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老天啊,请保佑我清儿一命啊,请别让清儿有事啊。
可惜老天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大殿内,很快响起了诸葛瀛凌厉的笑声,随之他一挥手打掉了卢公公手中的碗,碗摔到地上,碎裂成一瓣一瓣的,卢公公也脸色难看的瞪向了莲妃。
上官莲一看皇上和卢公公的神情,脑袋嗡的一声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了,没想到清儿他竟然真的不是皇上的孩子,他是吴尧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啊,莲妃哭了起来。
此刻诸葛瀛周身的愤怒,眼里更是布上了红血丝,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的响,脚步沉稳的走了过来。
“说,他究竟是谁的孩子,快说。”
诸葛瀛大吼,莲妃颤抖着身子,哀求起来。
“皇上,你别杀清儿,清儿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妾身愿意一死谢罪,只求皇上饶过清儿一命。”
上官莲说完连连的磕头,不过此时的诸葛瀛已经涉临疯狂了,哪里理会她的话,他再次吼了一句:“快说,他究竟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