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婢该死,求王爷饶过奴婢一次,奴婢实在是因为王妃给了银子,所以才做的这种事。”
此时此刻,所有的事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花疏雪,人证物证,还有今日的巧合,似乎令她全无翻身之地。
花疏雪身后跪着的红栾,忍不住轻声开口:“主子。”
花疏雪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燥,她慢慢的起身,走到那簌簌发抖,满脸失色的小丫鬟面前,缓缓的蹲下身子,伸出手轻抬起小丫鬟的脸,仔细的打量着:“不错,你确实是暖雪阁中的丫头,叫什么七色,你说我让你下毒,那么请问,暖雪阁里,上有一等丫鬟二等丫鬟,我为什么偏偏找一个三等的小丫鬟去行下药之事,你既不是我的亲信,也不是我的身边人,我凭什么相信你,而指使你去下药啊?”
花疏雪的语气十分的轻松,一点也没有犯罪者的恐慌不安,或者是害怕,大家看到她如此镇定,便没来由的相信,王妃是不可能下药的,如若她下药,又如何不害怕不慌张呢,所以一定是人栽脏陷害的,这栽脏陷害王妃的人定然是?很多人飞快的掉头望向花疏雨。
花疏雨本来正幸灾乐祸,一看众人鄙夷不屑的眼神,不由得懊恼起来。
她可什么都没有做,而且花疏雪这女人精明得很,她若想算计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你们一个个望我干什么?
场上各人各样的神色,百里冰一言不发,冷瞳擒着冰霜,阴沉沉的望着花疏雪和那个叫七色的小丫鬟,倒是没有阻止花疏雪的盘问。
七色的下巴被花疏雪捏住,一时躲避不开,眼神便迎视上了花疏雪,有些躲闪有些不安,嘴唇嚅动了几下,才把话说出口。
“王妃,是你说了怕逃选那些显眼的丫鬟会让人认出来,所以才用了奴婢的,奴婢该死,本不该说出来的,但是王爷下令了,若是不交待,暖雪阁所有的人都要仗毙,奴婢自已死没什么,但是不能连累了其她人。”
小丫鬟七色虽然害怕,但是这一套说词却是滴水不漏,让人一听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
花疏雪手下的力道陡紧,七色的眉忍不住蹙了起来:“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
正厅里,百里冰冷沉的喝声陡的响起:“花疏雪你还有何话要说,竟然胆敢加害皇室的血脉,论罪该死。”
好一个论罪当死啊,花疏雪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并不害怕,因为她有办法脱困,不过对于百里冰的迫不及待,她微微有些感概,不管隐藏在表面下的真相是什么,但是百里冰当真是极恨她的,所以才会迫不入待的想判她的罪啊。
“来人,把这个贱人抓下去。”
百里冰不等花疏雪说话,嗜血的朝门外命令。
阎风领着人进来,听到王爷的话,有些迟疑,不过看王爷的脸色,笼罩着狂风暴雨,做为手下的自然不敢非议,应了一声朝花疏雪走过来,花疏雪身后的红栾和青栾二婢一看,脸色陡变,两人手下一用力便待出手,谁若动她们主子,她们绝对不会放过。
正厅里,人人脸色变了,自然其中不泛幸灾乐祸的,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感到了一种悲凉,王妃算来也是个安份的人,没想到最后竟落得这种下场,她们这些人呢,最后又是什么样的下场呢。
眼看着阎风和几名手下要走到花疏雪的门前,花疏雪正张嘴准备喝止。
不料门外适时的传来慵懒的说话声:“肃王府好热闹啊,这是又有有趣的事发生了吗?”
这声音邪魅异常,透着酒薰的暗磁,令人听了通体的舒畅,很多人迅速的往门前望去。
却见门外走进来数道身影,为首的两人,一人身着白衣,一人身着黑衣,黑白分明,再加上两人都长得美奂绝伦,因此一走进厅堂便令堂上的女眷脸红心跳起来。
一看到此二人,花疏雪便忍不住有翻眼的冲动,为什么哪里有事哪里便有这云国太子和夏国太子啊。
肃王百里冰却脸色一沉,越发的阴骜难看。
这两人竟然出现了,每次有他们的出现,事情便会出人意料,虽然心里想着,脸上却不显出来,缓缓的起身,走上前去客套的开口:“府上发生了点事情,惊动了云太子和夏太子,真是让本王不安啊。”
现在他是十分后悔把这两尊神留在肃王府里了,当时他就该找出百般理由婉拒了他们两个,现在什么事都少不了这两人凑热闹。
“没事,没事,本宫就喜欢热闹有趣的事情,这也是本宫喜欢肃王府的地方。”
轩辕玥一开口,便有让人想掐死他的念头,人家府上出事了,你倒是高兴,那光华流转,眉飞色舞的表情就好像巴不得肃王府天天有事才好啊,而且住进肃王府,竟是因为人家府上常常出事,这是什么理论啊。
“肃王府确实与别的府邸不一样,令人时刻保持着新鲜感。”
夏国太子也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有些阴森,令人毛骨悚然。
一向不笑的人,笑起来的时候,便让人浑身抖簌。
轩辕玥直接不客气的调侃:“诸葛兄,你还是别笑了,你一笑,大家都有点惊吓。”
夏国太子冷瞪了一眼轩辕玥,不过脸上的五官总算恢复如常了,冷冷酷酷的,再加上一身的黑衣,倒也是魅力十足的。
轩辕玥又回首望了一眼百里冰,然后和诸葛瀛一先一后的往厅上走去,自挑了一个位置坐下,兴致盎然的招手示意肃王府侍卫阎风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