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名义沸腾,在有心人的指引下,表面上指责一些机关的不作为,实际上却是暗指楚勇等人过于优待那么一小撮人了。
当然了,根据某些潜规则,红永生事件是绝对不会影响到楚勇顺利上位的。
不过,这却成了其它派系争取最大利益的借口:要想我们不拿这件事说事,除非楚系拿出足够的好处来堵我们的嘴巴。
虽说并没有人这样说,可所有楚系、亲近楚系的人,都清楚的看到了这一点。
焦头烂额。
是的,自从红永生事件突然爆发后,楚勇就忙了个焦头烂额。
做为亲近楚系的秦系、花系等派系,这时候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们劳累了这么久,就是想拿到足够的好处,要不然谁肯这样卖力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却是说很多势力要趁着这个事件,通过不懈的斗争,来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些话说起来挺残酷的,但事实却是这样的。
……
华夏,京华楚家。
眼看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从下午就秘密来到楚家的秦老爷子、花老爷子,仍然愁眉苦脸的坐在楚龙宾的书房中。
红永生出了这么大事儿,楚龙宾的三个儿子,除了楚天台外,楚勇和楚江山都回家了,大家凑在一起商量对策,或者说是尽量弥补。
书房的地下,散落着一些碎了的茶杯,这是楚龙宾在发怒时摔了的。
能够让曾经带领千军万马、仍然能抱持云淡风轻姿态的楚龙宾,大发雷霆的摔茶杯,这足以说明他此时的心中,是多么愤怒!
“败类,败类,红永生这个败类!”
虽说楚龙宾已经痛骂红永生大半天了,但他此时还是气的浑身打哆嗦,咬着牙的骂道:“这样的人,该杀,应该立即被凌迟!至于和他苟合的人,也要严加处置!”
面对楚龙宾的暴怒,其他人都保持着缄默。
他们不说话,并不是不愤怒,而是知道就算是现在凌迟了红永生,弄死那个从犯,又能怎么样?
当前最重要的,除了把这件事最快的压服下去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可压服一件惊天丑闻,这可不是用嘴说说,或者说是采用强制手段就能做到的,自古以来就有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说法。
别看那些小老百姓的本事不大,但他们的意思,却往往会左右某些大事的走向。
眼睛盯着地上的碎茶杯,才过了一天仿佛就老了十岁的楚勇,轻轻的叹了口气说:“爸,说起来这件事都怪我,是我过于天真,光给了胡萝卜,却没有打上几棒,以致于那些人都有些骄横了。实在不行的话,那我只有辞去……”
不等楚勇说完,秦老爷子那儿就打断了他话:“绝对不可以这样做!楚勇,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你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背后寄托着多少人的努力和汗水。假如你为了这么一个案子就辞去职务的话,这不但恰好随了某些人的意思,而且也是对大家的一种不负责任。”
楚勇苦笑了一声:“呵呵,老爷子,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其实我也很清楚,我这样的做法是有赌气成份,也不可能会通过,因为我现在的地位,已经是自己说了不算了。可现在除了这样做之外,还能有别的好办法吗?”
很久没有说话的花老爷子,这时候忽然说:“除了这样做之外,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楚江山马上追问;“老爷子,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花老爷子缓缓的说:“转移视线,借此分散这件事的影响力。”
转移视线这一招,不管是华夏还是国外,都是政客们最常用的一个招数。
在场的都是华夏国内超一流的政客,在花老爷子说出‘转移视线’这四个字后,同时领悟到了其中的真谛。
华夏现在是发展中国家,稳定发展是政府近年来的主要方针,所以肯定不能通过战争的手段,来掩盖当前的丑闻。
别人的成功,只能借鉴,却不能复制,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所以呢,在花老爷子说出要转移视线后,书房内的几个人眼睛仅仅是亮了一下,就再次暗淡了下去。
楚江山有些犯愁的说:“唉,本来花老爷子出的这个主意很不错,但现在西域省那边除了有大批的失业人员等待安置、无数个企业朝不保夕时,我们要想转移视线很难啊。”
不等别人说什么,楚江山又说:“要不我们运做一下,在那个省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招商引资、或者捐助运动?这样也许会减弱事件的影响力。”
严格的说起来,楚江山想出的这个办法,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假如在一个县城、或者县级市搞运动的话,也许真能起到作用。
可关键问题是,那不是一个县级市,更不是一个县,而是一个全国投资环境最恶劣、经济发展最薄弱的省!
假如楚江山提出来的这个办法,能够解决当前的困境,那么国家早就这样做了,根本不用等红永生丑闻发生后,才采取这样的办法。
楚江山做为一方大员,此时竟然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足可以证明他现在有些方寸乱了。
“三弟,你说的这个办法,理论上来说是不错的,可惜……呵呵。”楚勇苦笑着摇了摇头,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提出‘转移视线’的花老爷子,其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唯有皱着眉头的沉思。
一时间,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过了很久后,楚龙宾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唉,看来,当前除了让楚勇在接下来召开的会议上……”
不等楚龙宾说完,秦老爷子就打断了他的话:“绝不可以这样。如果楚勇一旦这样做,就算能顺利上位,但对他的威望,却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一个威望受损的首领,在掌权期间会遇到哪些困难,是个人就能猜出的,所以秦老爷子才极力反对。
“楚勇刚才说的对,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楚龙宾摸起桌上的特供烟,刚想点燃时,却听到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别看大家现在楚龙宾的书房内,人数也不多,但他们最后定下的决断,却影响力极大,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能够在楚家的人,应该都有着很高的政治觉悟,包括楚老夫人在内的,都不能擅自敲响这扇门。
但现在,这扇门却偏偏被敲响了,这让楚龙宾眉头锁的更加紧了,放下手中的烟,沉声说道:“是谁?”
楚龙宾只问‘是谁’,但却没有让敲门的人进来,这本身就说明了他对敲门人的不满,只要是个有点觉悟的人,就能从中听得出。
可外面那个敲门的人,却偏偏没有这样的觉悟,不但没有随着楚龙宾的喝声离开,反而推开了书房的门。
楚龙宾的书房,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
可这间屋子,却是个比大多数龙潭虎穴更为‘禁足’的场所:你擅闯龙潭虎穴,也许能有机会逃出来,但要是扰乱了在这书房商量事的人、让他们因为做出错误的判断,绝不只是关系到一两个人的生死。
用这些话,来描述楚龙宾的书房不可以被打搅,一点都不带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