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怡情想回明珠去一趟,楚铮也不好勉强,只是嘱咐她在尽早回来。
“嗯,这个我知道的,到时候我会直接去西域省找你。”
和楚铮达成了这方面的共识后,陈怡情看着他手中的那个女人画像,认真的说:“楚铮,你现在怀疑这个女人就是宙斯王吗?”
楚铮沉吟了一下回答:“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甚至都确定她真是一个穿越者,因为赫拉天后没理由骗我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们陈家老宅为什么会有这个女人的画像呢?”
陈怡情抱起双膝,低声说:“是啊,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回明珠一趟的主要原因。”
“嗯,你是要详细的问问你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怡情慢悠悠的说:“我爷爷也许不知道,但他在宝岛那边有这方面的几个老朋友,相信可以搞清楚这幅画像的来历。”
自从党国从大陆败退后,蒋委员长除了从大陆拿走大批的金银等物资外,也着实带走了一批各行各业的人才,当时美其名曰要保护华夏文明……
所以呢,就在华夏古文化(占卜、相术等奇门遁甲)在大陆遭遇清洗时,宝岛、明珠却始终维持着良好的发展,这在世界上也是众所周知的,陈怡情这才提出,回明珠后,让她爷爷出面就此事,向宝岛同行请教一下。
听陈怡情这样说后,楚铮点点头回答:“好吧,那你早去早回,我在西域省等你。”
“我懂得。”
陈怡情左手放在那张画像上,抱着双膝喃喃的说:“楚铮,虽说我不敢确定这个神秘女人是个真实的穿越者,但我觉得她和你之间,肯定有着某些神秘的关系。最终的答案,还得需要你自己去寻找。而她呢,也许正像你一样,存在着同样的疑惑。”
“假如她真是一个穿越者的话,那么她早就该知道这里面的答案。呵呵,反正我敢肯定,就算我不去找她,她也会来主动找我的,因为我要抢她手中一块最大的蛋糕。我和她之间,最后是个什么样的结局,看来不到最后一刻,也不会分成结果来的。”
楚铮说着,放下手中的画像抬起头,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陷入了沉思……
……
宙斯王坐在地下城靠近库拉河大峡谷的露天处,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久久的没有说话。
站在她身后几米处的赫拉天后,就这样默默的陪着她,一动不动。
“唉,看来我和他之间,肯定有着某些神秘的关系,最终的答案,还得需要我自己去寻找。而他呢,也许正像我一样,存在着同样的疑惑。”
宙斯王轻轻的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子,然后从锦墩上站了起来,摆了一下金色的宽大衣袖,转过身望着赫拉天后,淡淡的说:“赫拉,你这次去墨西哥城,是不是并没有把我所要求的那一些做到?”
“我、我……”赫拉天后看着宙斯王那张金色的、带着冰冷的面具,慢慢的垂下了头。
有些话,大家根本不用说,就能看得出的。
看到赫拉低下头后,宙斯王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就平静了下来:“这件事等会再说,我来问你,你为什么今天才回山上?”
望着自己的脚尖,赫拉天后身子有些微微发抖:“我、我在离开墨西哥城后,去了一趟华夏。”
宙斯王并没有说什么。
赫拉天后顿了顿,继续说:“我这次去华夏,本意是想搞清楚,他在决定转移2012主要产业时,华夏当局政府是怎么样的态度。”
宙斯王这时候才轻轻的哼了一声:“哼,这还用问吗?别说华夏了,就算他把这些产业挪到美国等发达国家,别人也得把他奉为上宾的。你这次去华夏,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替我打听这件事而去的吧?”
赫拉天后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什么,但却没有说出话。
宙斯王到背着双手,向诸神之殿走去:“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没必要强求你了。呵呵,你在华夏的这些天,都是看到了一些什么?”
赫拉天后微微弯着腰的,跟在宙斯王背后向前走去:“我看到他在回华夏后,先在一家叫做‘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呆了一个下午,然后在晚上时就去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我本想趁黑摸进去的……”
宙斯王打断赫拉天后的话:“楚铮晚上所去的那个地方,应该是楚家,那也算得上是华夏顶尖的权力中心了,又岂是你能混进去的?”
“您说的对。”
赫拉天后加快了脚步:“我看到无法混进去后,就再次回到了富丽堂皇大酒店,在那儿我看到了柴紫烟。”
宙斯王停住脚步,半转身的说:“哦?我曾经的大主教去了华夏京华?哼,这不用问,他们肯定商量该怎么夺取2012产业的事情。你在观察这一些时,没有被他有所警觉吗?按照他的本事,应该可以察觉到这一切的。”
赫拉天后摇摇头:“我确定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我很小心的。”
“嗯,看来是这样,要不然你现在也不能站在我面前了。”
宙斯王说着,转身再次前行:“你在华夏的这几天中,都是听到了什么?”
“现在华夏闹得最热闹的,无非就是红永生事件。”
“红永生事件?这可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在网络上可以查到。”
宙斯王说:“而且据我所知,这个红永生正是华夏楚系的一员干将,他这次爆出这么大的丑闻,对他大伯楚勇来说,算是一个打击吧。但楚勇的运气也太好了些,就在不知道该怎么平息这件事的恶劣影响时,这小子却带回去了那么一个天大的好处,可算是给楚家解了难题了。”
发出一声冷到极点的铿锵笑声后,宙斯王接着说:“嘿嘿,正在焦头烂额的楚家,肯定会借着这件大事来做文章,给他百分百的支持。可惜的是,就算华夏当局再怎么努力,我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楚铮的阴谋得逞。”
对此,赫拉天后并没有说什么,但眼里却浮上了担心。
就在赫拉天后为楚铮担心时,宙斯王却忽然猛地转身,吓得她脚下一顿,差点惊叫出声。
看清楚赫拉天后眼中的担心后,宙斯王心中冷笑了几声,不等她解释什么,就再次转身向前走去:“除了这些外,还听到了什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赫拉天后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除此之外,还有两件事。”
“哪两件事?”
“第一,柴紫烟得了白血病,华夏最好的医生,现在已经确诊,她要是不打掉独自离开的孩子、接受保守化疗治疗的话,最多只有不到九个月的寿命。”
赫拉天后语气很是平淡的说:“虽说柴紫烟在查出病因后,他、就是楚铮,他果断的采取了严谨的保密措施,但我却在当晚催眠了那个主治大夫,从他那儿得到了这个确定消息。”
在听到柴紫烟换上白血病、要是不打掉孩子只有顶多九个月的寿命后,宙斯王停住了脚步,稍微垂着头的默不作声,只是抬起了穿着宽大金袍的右手。
赫拉天后不知道宙斯王在想什么,只得也暂时闭上了嘴巴。
过了很久之后,宙斯王才放下右手,低声说:“鸢翔九天,命犯太岁,柴紫烟她死不了的。”
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赫拉天后心中根本不明白,她甚至不明白宙斯王为什么会说柴紫烟死不了,但她却不关心这些……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后,最大的愿望,也许就是希望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都翘了最好,至于是怎么个死法,她会关心吗?
这样说虽然很残忍,但却是女人心中最先想到的,所以赫拉天后才不管柴紫烟的死活,她只是不明白宙斯王为什么说出那句话罢了,更多少的有些小小的失望:原来柴紫烟的寿限未尽,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楚铮呢?算了,先不告诉他了,就让他和柴紫烟害怕去吧。唉,要是他身边那些女人,都得了这样的绝症,那该多好啊?
就在赫拉天后心中很晦暗的想到这些时,宙斯王又说话了:“你刚才只是说了第一,那么第二呢?”
“哦,第二件事却很简单。”
赫拉天后说:“就在柴紫烟查出有了白血病之后的第二天,楚铮就在富丽堂皇大酒店,和来自日本的南诏戏雪,举行了一场很简单的婚礼。不过,婚礼虽然简单,可楚家的几个最有影响力的人,却出现了在婚礼上,由此可以看出,楚家很注重这个婚礼。”
宙斯王放缓了脚步,吃吃的笑道:“咯咯,楚铮真是打得好如意算盘啊。赫拉,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急着和南诏戏雪结婚吗?”
楚铮为什么急着和南诏戏雪结婚的事情,赫拉天后在楚龙宾父子三人撤退、解除交通管制后,从酒店负服务员嘴里知道这个消息后,就猜出楚家为什么要着急让楚铮结婚了,但她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很知趣的问:“属下愚昧,还没有想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急着结婚。”
不管是在官场啊、商场啊、单位甚至黑帮……只要是有阶级分层的地方,一个聪明的下属在上司面前时,就算看透了所有的事情,那么最好也要装出愚昧的样子,以免让上司以为:你比他还要聪明!
第1428章: 你太让我失望了!
现在早就不再是那个‘以德服人’的年代,已经进化到了以‘屁股决定位置’的社会。
谁屁股下面的椅子高,谁说出的话就是对的。
假如一个当属下的总是表现的比上司更聪明,那么他离着失业不远了。
上司可以允许你能干,但却不允许你比他还聪明,哪怕你真得聪明,也得装傻……
赫拉天后呢,此时就是这样做的,而且宙斯王的心中其实也很明白这些,但她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要不然语气也不会温柔起来了:“呵呵,其实他这样做的用意很简单。这事得从头说起。自从那小子运气极好的获得了‘MD’基因病毒,研发出‘龙宾健肝王’后,就尝到经商的甜头。”
宙斯王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走进了诸神之殿中,站在门口的八个金甲武士,都对她和赫拉天后弯腰行礼。
对那些武士淡淡的点了点头后,宙斯王走进了神殿中:“以前楚铮只是个靠杀人为生的杀手,在得到那些东西后,肯定会觉得经商比当杀手要来钱快,而且他自身又有着相当深厚的背景,只要他不是傻瓜的话,那么最终会选择经商的。”
转身看着跟进来的赫拉天后,宙斯王说:“以前楚铮刚涉足商场时,柴紫烟和他还有着很多的矛盾,所以一直都是花漫语替他打理这一切。只是,花漫语后来却被柴放肆暗算成了植物人,而这时候柴紫烟又恰好和楚铮冰释前嫌,所以她随后入主楚铮集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赫拉天后默默的听着,也不说话。
宙斯王不知道为什么,却在此时忽然轻叹了口气:“唉,可惜柴紫烟这个最合适经商的女人,却在楚铮‘事业’蒸蒸日上时犯了绝症,那么还有谁来替他打理诺大的产业呢?哼,别看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但除了柴紫烟和花漫语之外,不管是周舒涵还是商离歌,都无法替他分担重任。要说能够顶替柴紫烟位置的,除了韩国‘飞天集团’的李孝敏之外,就是这个南诏戏雪了。”
直到这时候,看到宙斯王说话太多了,赫拉天后才适时的接过来说:“但李孝敏有着自己的事业,肯定无法抛弃那边的事业。但南诏戏雪呢?这个日本三井财阀大总裁,却恰好无法在日本立足,所以柴紫烟才会在临危之际,让她和楚铮结婚,籍此来增加她的归属感,也好让她安心为楚铮卖命……说起来,楚铮和柴紫烟两人,也够、够卑鄙的。”
宙斯王点点头:“呵呵,你说的不错,这一切肯定都是柴紫烟想出来的主意……那个女子,的确是个人才,更能懂得在什么时候放弃哪些东西,足够担当‘俊杰’这个词。可惜,她的聪明并没有用在正处,而是帮着楚铮算计我,呵呵,所以我不但说可惜,而且还可笑。”
“是啊,是啊,她的确很可笑!”赫拉天后连忙应和。
低声笑了几下后,宙斯王说:“楚铮呢,他在和南诏戏雪结婚后,又做了些什么?”
赫拉天后弯腰回答:“他在和南诏戏雪结婚当晚深夜,就驾车离开了华夏京华,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本来我想追逐而去的,但又怕耽误仔细向您汇报这些,所以我也就在今天早上赶了回来。”
宙斯王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大殿中来回的走动着。
而赫拉天后,就站在门口,静立不动。
宙斯王来回的走了几分钟吧,忽然抬起头来问;“赫拉,你跟随我这么久了,除了知道我是不可战胜的之外,还知道一些什么?”
宙斯王的这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那样,让赫拉天后浑身猛地一震,随即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惶恐的回答:“您是伟大的宙斯王,我除了知道您是永远不可战胜的之外,根本不理解您的其它信息!”
宙斯王双肩抖动着,仰天大笑起来,笑声铿锵:“哈,哈哈哈!你不理解我的其它信息?!”
“我、我真得不知道!”赫拉天后在勉强说出这句话时,脸色已经雪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笑声攸地一收,宙斯王语气阴森的问道:“赫拉,在奥林匹斯山上,我给予了你极大的权力,使你成为仅次于我之下的主神,我对你怎么样,整个奥林匹斯山上的人应该都清楚,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
赫拉天后的额头,紧紧的扣在羊毛地毯上,颤声说道:“伟、伟大的宙斯王,您对待赫拉的不吝宽厚,这是我的福分!”
“是吗?”
宙斯王眼神犀利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赫拉天后,冷冷的说:“如果你说的这是真心话的话,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我、我没有……”
赫拉天后的声音,越来越低,但背上的汗水,却已经将白纱长袍侵透了。
“没有?呵呵,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宙斯王缓缓的说:“当初,我让你去接触楚铮,也早就看到你和他之间会有一段孽缘,我本来可以制止的,但后来却不想有违天意,只是希望你能够在找到个寄托心灵的男人同时,能够对我更加忠心,所以你在和那个家伙在格斗场休息室中****时,我也睁只眼、闭只眼装没看见了,因为你毕竟是个正常的大龄女子,希望有个男人并不是什么错事。”
“可是!”宙斯王语气一转,变得异常严厉:“可是你不该这样迷恋他,更不该对他说出我最大的秘密!”
宙斯王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在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除了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外,还知道她是一个穿越者:一个可以穿越到历史任何年代的穿越者!
正是大家都知道宙斯王是个穿越者,可以提前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儿,并可以真对某个人提前布局,所以她的在众人的眼中,才是不可战胜的、不能抗拒和背叛的,这已经是所有人心中的共识,但也是她决不可泄露的最大秘密!
在很早之前,宙斯王就已经立下了规矩:任何一个人,要是敢把她这个最大的秘密泄露出去,那么就将得到最严厉的惩罚。
世上有很多最严厉的惩罚,绝不是砍脑袋,而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宙斯王立下的这条规矩,从来没有人敢违背过,这也是当日赫拉天后为什么在犹豫那么久之后,才告诉楚铮的原因。
现在,当宙斯王说出这句话后,赫拉天后就知道自己完了,她根本不去考虑宙斯王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也没有想到站起来转身就跑,更没有想过要反抗,而是迅疾的从地上抬起头来,右手攥拳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狠狠的砸了过去!
死,求死!
求死,是赫拉天后现在最渴望办到的一件事情,因为她知道要是现在不抓紧自杀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严厉惩罚,将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饿了没饭吃、冷了没衣穿,半夜小弟弟硬了仍然是个光顾……而是想求死时,却死不了!
很不幸的是,年过三十才情窦初开的赫拉天后,此时就面临着这种情况。
在看出宙斯王身上透出的杀意后,赫拉天后马上就动手自杀,但她的右拳还没有挨到太阳穴,却被宙斯王一把抓住!
“想死!?哈,咯咯,哈哈,晚了,晚了!”
带着愤怒和凄厉的长笑声中,宙斯王左手抓着赫拉天后的右手,右手却迅疾的在她胸前点了一下。
随着宙斯王右手的抬起,赫拉天后的双臂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不等她张嘴咬舌头,下巴却又被捏住。
宙斯王脸上戴着黄金色的面具,赫拉天后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却能从她的双眼中,看出让人冷到心底的笑。
“赫拉,你太让我失望了。”
缓缓的放开赫拉天后的下巴,宙斯王淡淡的说:“假如你还敢再自杀的话,那么我会让你做鬼都感到后悔的,你不要质疑我的能力。”
好像一堆烂泥那样,赫拉天后瘫倒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苍白的脸色开始发灰。
她很清楚:宙斯王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就能做到,她现在唯有等待生不如死的惩罚,也许才能在死后……安心。
赫拉天后做为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按说肯定有和宙斯王放手一搏的实力,虽说最终还是会落得个失败的下场,但总要强过不加反抗的等死。
可赫拉天后却没有敢和宙斯王动手的胆子,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不敢有,因为长久以来养成的对宙斯王的绝对服从,已经成了习惯。
实际上,在奥林匹斯山上,不仅仅是赫拉天后有这个习惯,别人也一样是这样的,这就好比一个非常著名的实验:把一只幼狮和一只比它大一些的小狗,放在一个笼子里共同饲养。
在它们都小的时候,小狗会依靠大一点的优势欺负幼狮,并在以后的日子里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随着岁月的流逝,幼狮的身体慢慢发育,最终变成一只可以撕裂几只狗儿的雄狮,但事实情况却是:当狗儿再次对着雄狮狂叫时,它还是会害怕,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强壮到不怕任何动物了。
不能说赫拉等人在宙斯王面前就是那只雄狮,更不能把宙斯王比作是那只已经处于劣势的狗儿,但他们所有人在面对宙斯王时,却会有那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