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眼上的黑布被拿掉,看到站在床边的花漫语后,他由衷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拍马屁是没有用的,最起码在你死之前没用。”花漫语轻轻一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懒洋洋的伸了一下双臂。那样子,很像是早上出来晨练般的轻松写意。
“我没有拍马屁,再说,你也不是那种被拍马屁就改变主意的女人,是吧?”楚铮目光带着贪婪的扫视着花漫语,眼神就像是一匹狼在看一只羊。
“不错,你说的很对。”花漫语故意扭动了几下腰肢。
“好看吧?”
楚铮皱起眉头:“花漫语,除了那次在黄河公园和你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外,好像我没有得罪你吧?而且,柴紫烟已经把我讹你的那五百万给你了。除了这个过节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得罪你的地方,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从8月13号上午九点多开始,花漫语就一直活在仇恨和变态中,可她唯独没有考虑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楚铮说出这些话后,她一下子愣了:是啊,这是为什么?啊,我知道了,好像我只是想让他出丑,借此来打击柴紫烟的!
“就算你要把我折磨死,可你也得给我个你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吧?”楚铮再次出声问道。
“没有理由,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花漫语呆了老大一会儿,忽然急躁的低吼了一声,双眼有些发红的疾步走到玻璃柜前,伸手拿出那根带刺的皮鞭,在半空中虚挥了一下皮鞭。
啪!空间里响起沉闷的鞭声。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直到最后抽在楚铮身上皮鞭变得没有丝毫的力气后,花漫语才扔掉皮鞭。
“下面该是用刀子划伤口了吧?然后就是滴蜡,这是你习惯了的流程。”楚铮虽然没有办法伸懒腰,但他还是做出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没兴趣了,那个一点也不好玩。”就像是人畜无害的小女生那样,花漫语微笑着摇摇头,然后从床下拿出一包药放进酒杯,再倒上红酒,端到楚铮的嘴边,柔声说:“乖,喝了它。”
楚铮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惊惧。
他不怕皮鞭不怕刀子不怕滴蜡,可他真的很怕这种玩意。
“咯咯,”花漫语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模样魅惑到能把小鬼傻掉,腻声道:“怎么,你怕了?”
“是,我很怕这种玩意,”楚铮实事求是的说:“我不想再喝这东西了,花漫语,看在我好像没有得罪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别喂我这玩意?”
花漫语歪着头想了想:“那好。”
楚铮看着貌似很委屈很为难的花漫语,无声的笑笑,闭上了眼。
……
8月20号上午差一分钟十点,冀南泉城大酒店1606号总统套房前的走廊中,凌星带着十几个黑衣保镖守在门口,眼睛望着电梯口。
十点整,电梯门开了。
李彪和六七个同样穿着黑西服的彪形大汉,鱼贯从电梯中走出,随即分列两旁。
花漫语走出了电梯。她上身穿着一件双排扣的白色长袖衬衫,领口是充满皱褶的荷叶边,下身穿着黑色筒裙,裙子下摆遮住了膝盖,一双黑色超薄丝袜裹在纤细修长的小腿上,裙摆与丝袜之间,隐约露出一小段晶莹的玉腿,宝石蓝的高跟皮凉鞋叩击着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看到花漫语走过来后,凌星微微弯腰。
虽然眼前这个女人是主子的死敌,但凌星却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其实,他这样做,也是因为尊重柴紫烟。需知道,能够有资格被柴紫烟当作死敌的人,本身就是不简单。
“柴紫烟呢?”经过连续几天滋润的花漫语,眉梢眼角都带着不同以往的撩人风情,虽然她自己不知道,但这瞒不过别人,就像是生过孩子的妇女和少女完全是两回事那样。
“柴董在房间内。”凌星说着,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马上,门开了,田柯站在门后。
“花总来了。”
“嗯。”田柯嗯了一声,转身:“柴董,花总来了。”
“有请。”柴紫烟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
“花总,请。”田柯打开门,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你们在外面等。”回头吩咐了李彪一句,花漫语走进了屋子。而田柯却走了出来,并带上了门。
房间内,上身是一件白色立领衬衣,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裙的柴紫烟,正抱着膀子背对着门看落地窗外的风景,左手中夹着一根袅袅的香烟。
那香烟,不但没有让人觉得柴紫烟有丝毫的红尘气息,反而给她增添了些许的脱俗出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