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铮是个杀伐果断的人,那么柴放肆早就被他干掉了。
如果他是,那么宙斯王就不会‘失陷’在奥林匹斯山上。
如果他是……如果他是的话,他也不可能招惹这么多女人。
女人在很多时候,其实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楚铮也许不清楚这个道理,但柴紫烟却懂得。
所以,在看到他又在那儿墨迹后,当即歪了下手里的矿泉水瓶子,里面的水马上就淌在了桌子上。
柴紫烟伸出右手食指,蘸着水看似无意的在桌面上划拉了几下。
楚铮瞥了一眼,就看到桌面上出现了几个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看来我下辈子得去做个女人,因为女人不可能同时招惹很多男人的……楚铮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抬起了眼帘。
就像是心有灵犀那样的,在楚铮抬起眼帘后,低着头小声抽泣的阮灵姬,也适时的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希冀,还有乞求。
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后,楚铮缓缓的说:“好了,我们都不要再说什么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
“你说!”
阮灵姬急急的说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去照办的!”
楚铮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低声说:“灵姬。”
“你、们原谅我了!?”
当楚铮叫出‘灵姬’这个名字后,阮灵姬的希望就像是春风下的野草那样,忽地一下就疯长了起来,眼睛也因为激动,而变得闪亮:当初在越南时,楚铮总是在床上抚摸着她,这样的称呼她。
楚铮很‘勇敢’的盯着阮灵姬,咽了一口唾沫后才说:“灵姬,希望你以后能有机会来、来新城做客。”
“啊!?”
顿时,阮灵姬的脸色腾地苍白,身子也剧烈晃了几下,要不是因为会议桌就在眼前,可以让她把双手撑在上面的话,估计她肯定能出溜到地上了。
呆呆的望着楚铮,过了老大一会儿,阮灵姬的脸色才慢慢有了血色。
她知道,随着楚铮的这句话出口,他们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了,所有那些甜蜜的日子,都已经成为一个美好的回忆。
“谢、谢谢,我、我想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们了,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等胸口的起伏变小了后,阮灵姬才强笑着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弯腰对楚铮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后,转身迈着机械般的步子,向门口走去。
望着阮灵姬走向门口的背影,就连恨不得把楚铮身边所有女人都送入地狱的花漫语,也忽然腾起了一种莫明其妙的心伤。
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是再心狠手辣的女人,在‘伤离别’的场景,也会动情的。
离别,总是让人会联想到茫茫的黄沙塞外,总是会让人有种悲伤感。
为了宽慰那些不得不经受离别的人,就有了这样一句话产生了:离别,只是为了再次相继。
真是这样吗?
楚铮不知道。
阮灵姬缓缓的走出了会议室的门,在彻底消逝在他是视线中时,他觉得这个背影好单薄,无助,正如那个女孩子的心,很容易让男人想去呵护他。
但是,他却偏偏不能追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只能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的看着。
……
阮灵姬走了,正如她轻轻的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新城的云彩。
在她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楚铮觉得和她的相识,完全就是一场梦,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墨西哥、越南,都是那样的突兀,没有一点预感。
依着谢妖瞳和韩放的恶劣关系,在他出事后,依然偷偷摸摸的去看望他,这就充分说明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要想彻底的抹掉,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儿……更何况对待女人总是优柔寡断的楚铮呢?
所以呢,在看着阮灵姬走出门口后,楚铮的情绪很低落,这也是正常的了。
到底会是谁把阮灵姬送走,楚铮根本不用操心,因为孙斌等人就能处理的很好。
但又有谁来处理楚铮此时的淡淡失落感呢?
毕竟俩人在越南时,曾经有过一段异常甜蜜的日子,而那个女孩子也是真心喜欢他的,所以他此时的情绪才这样低落,不想说话,甚至看人。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心伤就会有人开心。
比方花漫语吧,在阮灵姬走出会议室后,嘴角就翘着淡淡的笑意,向厉香粉看了过去。
别看花漫语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但她对楚铮和厉香粉的‘罗曼史’还是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留在‘后宫’的希望不大,现在唯一所缺的就是一个理由,一个将她赶出新城的理由。
没有哪一个女人,希望有更多的女人来分享她的男人,正如男人们总是受不了老婆和别人偷情那样。
所以呢,花漫语看着厉香粉的眼神中带着排斥,好像也是很正常的。
就在花漫语刚看向厉香粉时,后者也下意识的抬头向她看来,两个人的目光一接触,随即就分开了。
虽说俩人只是对望了一眼,但厉香粉却从这一眼中,读懂了花漫语的意思,于是嘴角迅疾的带上了一丝讥讽,脑袋后仰的靠在了椅背上,淡淡的说:“其实花总您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对您构成什么威胁。”
花漫语嫣然一笑:“我没有这样想。”
“你有的,只是你不想说出来。”
“随便你怎么想了。”
厉香粉笑笑:“呵呵,说实话,我这个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既然连周舒涵、阮灵姬这种和楚铮有特殊关系的女人,都被迫离开了,我才不会傻到对他再有什么想法呢。”
“呵呵,历小姐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我好像没说什么吧?”
花漫语也皮笑肉不笑的笑着,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带着疑惑,看起来好像真不明白厉香粉为什么这样说那样。
厉香粉耸耸肩,毫不在乎的说:“花总这样说就太没意思啦啊,嘿嘿,其实我不管您懂不懂我这些话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大家几句话。”
花漫语微微冷笑,说:“历小姐,华夏虽说不是那些所谓的言论自由的国家,但还是没有谁会阻碍你说话的。”
在花漫语和厉香粉说话后,不知道咋回事的柴紫烟和谢妖瞳,都看向了她们,唯有楚铮仍然垂着眼帘,就像根本没有听到那样。
厉香粉身子前趴,左肘支在桌面上,望着花漫语肆无忌惮的说:“说实话,我对楚铮是有那种意思,如果他也有的话,随时都可以爬上我的床。”
“哦,是吗?历小姐说话可够坦白的。其实有时候,女人说话太坦白了,反而会让男人反感的。因为一个男人要是和个女人发生那种关系,抛却花钱去寻欢外,其他的都是因为征服、或者被征服,而产生感情的。”花漫语笑声中,带着很大的讥讽。
不等厉香粉说什么,花漫语继续说:“我以前曾经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说男人在和女人爱爱时,爱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感情。你和楚铮之间,好像并没有产生什么感情吧?我敢保证,就算您‘无私’的奉献上身体,也不一定取得想要的效果。”
“我真没想到,花总原来精通爱爱的最高窍门,呵呵,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不过我现在想说的,却不是和你讨论这些。”
厉香粉一脸的好整以暇,在左手手心哈了口气后,才继续说道:“我最想表达的是,我来新城只是想找一个永久的避风港,并没有丝毫想成为花总您情敌的想法,所以还请您不要怀疑我来这儿的动机。”
“你自己来这儿是有什么动机,我不管……”
花漫语刚说到这儿,一直没说话的楚铮,这时候抬起了头淡淡的说:“够了。”
楚铮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铡刀那样,‘切断’了花漫语的话。
楚铮看着花漫语,丝毫不掩饰里面的不满,音调有些奇怪的问她:“你是不是想我把柴紫烟她们也赶走,这样才会安心帮我打理新城?”
“我倒是想了,可我有那个本事,或者说有那份实力吗?”花漫语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低下了头。
楚铮屈起右手食指,轻轻的敲着桌子说:“你们信不信,假如你们再这样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话,我会谁都不要了?”
不等有谁说话,楚铮声音攸地提高:“你们为什么没有看出来,我现在很累啊!啊!?”
说着,楚铮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说:“是,我承认我拥有你们,是个值得让全世界男人都嫉妒、都羡慕的事实,可如果你们整天为了打击别人而勾心斗角的话,那么我宁愿选择谁都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像很多纯洁的女人那样呢!?”
“人家秦玉关也有好几个老婆,相信你们都该听说过,但有谁听说过他那些老婆,整天勾心斗角的给他添麻烦了!?”
“我不管怎么样,既然你们甘心跟着我,那你们就该团结起来,停止所有的内耗,齐心帮我解决或者壮大我们自己的产业!”
楚铮眼神中带着少有的凶狠,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女人,声音铿锵的说:“从现在起,不管是谁,要是为了打击别人而给我惹麻烦的话,那么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假如我说话不算话的话们,那么就让我以后永远……”
楚铮说着,忽地拿起摆在桌子上的一个白瓷花瓶,啪的一下摔在桌角上。
几个女人,都被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