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和李孝敏第一次碰面时,她穿着一身红衣,就像是一头从天而降的愤怒母豹那样,带着生撕活啃了的怒意,以凶狠的泰拳作为俩人初次见面的见面礼。
按说,随着李孝敏被楚某人在光天化日下撕碎衣服、在天上人间夺去贞操后,她对他更该恨之入骨才对。
就算帮着叶初晴逃离韩国,是李孝敏迫于楚某人手里拿着她的小辫子,但她也不该有此时这种小儿女的神情。
可她偏偏露出了这种表情,这就让楚铮很奇怪了:“李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儿没说?”
讪笑着抬手拢了下短发,李孝敏有些慌张的回答:“没、没了。”
肯定有事儿,但看你这样不好意思的,对我来说也许是麻烦事,那我最好还是别问了……
见李孝敏不说,楚铮自然不会傻到去问,只是在笑笑后就转移了话题:“哦,那你告诉我,日韩两国特工为什么要追杀一点红?”
“你知道不久前,北方的最高领导人刚去世的消息吧?”
“北鲜的最高领导人去世了?”楚铮一愣,接着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不关心政治,从海外归来后,也没去打听这些。”
楚铮从海外归来后,除了从苏菲嘴里听到柴紫烟来到韩国参加会议的消息外,她还真没说别的。
“嗯,他刚一去世,北方内部就起了骚乱。”谈起日韩特工为什么要追杀一点红后,李孝敏就恢复了自然,一边开车,一边和楚铮开始简单的介绍起其中的内幕。
原来,一周前,北鲜最高领导人因疲劳过度引发心脏病,在列车上去世。
他的去世不但对北鲜影响很大,甚至都引起了周边国家和西方以美国为代表的国家高度重视。
众所周知,北鲜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家,其独特的执政制度一直是饱受西方国家和韩国的谴责。
而随着这位最高领导人的去世,谁会是他的接班人、北鲜内部矛盾该怎么处理、究竟会不会放弃研制核武器等一系列问题,就成了周边国家和美国等西方列国所关注的大问题。
因为他的猝然去世,也让以韩国美国为首的国家,看到了‘解放’北鲜的机会,并纷纷动用手中的力量,妄想借此机会能够将这个心头大患解除掉。
美日韩等国的险恶用心,自然会被这位领导人拟定好的接班人看在眼里。他为了稳定当前的动荡局势,一如既往的想到了北鲜的老大哥---华夏。
一个动荡、分列或者被西方化了的北鲜,并不符合华夏的利益。
这一点,华夏高层是心知肚明。
所以,在北鲜最高领导人的死讯还没有传出时,华夏就秘密派遣了‘维和部队’赶往了平壤。
部队只是针对大规模骚乱的,而对那些试图从局部地区分化北鲜的日韩美等国特工,却很是有着大炮打蚊子之嫌疑。
这时候华夏派出精锐特工协助北鲜当局,解决这些矛盾,就成了当务之急。
叶初晴等华夏精锐特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接到命令去了北鲜。
在北鲜,无论是华夏的秘密部队还是特工,都取得了定海神针的效果。
叶初晴等特工,也正是在追杀一个潜伏在北鲜的日韩特工组织时,遭到了他们的暗算。
不过,碍于此次任务的高度机密性,叶初晴即便是受伤,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跑到北鲜政府要求协助。
况且,北鲜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要不然华夏也不会出动秘密部队帮着维和了。
所以呢,叶初晴在受伤后,只能边战边逃,这才越过了韩朝边境,来到了韩国首都首尔的北汉山,遇到了楚铮。
(关于北鲜问题,兄弟在这儿只是顺口胡诌,却也不能说的太露骨,以免国安苏宁处长领着人找上门,兄弟可经不起踹……咳!别介意哈,一切都是故事情节的需要,完全是虚构的。)
……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她没事跑到三八线干嘛。”
听完李孝敏简单的解释后,楚铮这才明白。
说心里话,楚铮对北方那个国家,根本没有半点的好感,觉得他们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狼。
华夏不顾美国等国家的谴责,之所以舍命帮他,无非是看在‘唇亡齿寒’的道理上,要不然,假如搁在大隋朝那会儿,早就发兵几十万,将什么狗屁的南韩北朝给灭了……
“虽说帮着一点红出国,这件事违背了国家利益,”简单的叙说完毕后,李孝敏将车速放缓:“但总体来说,我们华韩两国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后,就不再有什么直接的仇恨了,放一个特工回国,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我觉得也是,”
楚铮笑眯眯的说:“再说了,就算华夏和韩国现今发生什么仇恨,只要咱们两个人的关系‘深’,好像也影响不了我们的友谊吧?这样算来,不管是你帮我还是我帮你,都是理所当然的了。”
“楚铮,你以后再说话时,就不能不占我便宜吗?”
李孝敏脸儿一红,将车子停在了一个有人站岗的铁栅栏门口。
草,被她听出来了……楚铮很不好意思的讪笑一声,实话实说:“有便宜不占,我心里难受。”
李孝敏推开车门,在即将下车时,忽然扭头问:“如果让你以后光明正大的占我便宜呢?你会不会接受?”
楚铮一呆:“什么?”
李孝敏没有再说什么,低头跳下了车子。
望着足穿高腰马靴、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站在灯光下显得身材异常火爆的韩国妖蓝,楚铮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兆,觉得他有可能会面临着一些很艰难的抉择。
看到李孝敏的路虎车停下后,铁栅栏缓缓的打开,有个寸头男人快步了出来。
“小姐!”寸头男人对着李孝敏弯腰鞠躬。
“嗯,卢志焕,这位是朴先生,我、我爸爸今晚指定要见的客人。”
李孝敏嗯了一声,转身看着走过来的楚铮:“朴先生,他叫卢志焕,是我父亲最忠诚的手下。”
这家伙可能也去过华夏刺杀周舒涵吧?
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对自己弯腰鞠躬的卢志焕,楚铮摆了摆手。
韩国人跟着日本人学的见人就鞠躬的臭毛病,可以说是一种深入人心的礼节了。
而卢志焕这位李慧泽上将的绝对心腹,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鞠躬时,后者却一脸大爷模样的随意摆摆手,那好像是在轰苍蝇的动作,很是让他不满。
要不是李孝敏上来就说这个朴同焕是李上将指定要见的客人,卢志焕很可能会把他上唇那撇漂亮的小胡子给揪下来!
看出卢志焕对楚铮的不满,李孝敏将俏脸一沉,抬起右手就挽住了某男的胳膊:“朴先生,我们进去吧。”
李孝敏都看出卢志焕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就别说楚铮了。
他在胳膊被挽住后,顺势揽住李孝敏的纤腰,仰起下巴鼻孔朝天的就从卢志焕面前走进了院子:靠,要不是上次你跑得快,你会今晚站在这儿人模狗样的?不服气?日后会给你好看的。
在楚铮的手主动抱住自己的腰后,李孝敏心里突地一跳,双腿的力气就向蒸汽遇到艳阳那样,瞬间就消失的开始发软,弄得楚某人不得不半搂半抱的,才能向前走路。
看着做出示威性动作的楚铮,卢志焕双眼闪过一丝阴狠,但随即就垂下脑袋。。
没办法,这个叫朴同焕的家伙,很可能是李大小姐男朋友之类的人物,要不然依着大小姐那高傲的性格,又怎么会被一个男人在人前搂着她的小蛮腰?那么好看的小腰……
等楚铮和李孝敏走进院子中后,卢志焕转身就上了路虎车,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
得知楚铮的真正身份后,李慧泽破天荒的没有在屋里等候,而是站在了客厅前,一副礼贤下士模样。
看到女儿和个他动作亲昵的走过来后,他脸上带着长者的和蔼微笑,向前走了几步,主动的伸出了手:“朴先生,这么晚了还请你过来,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呀。”
伸手和李慧泽握了一下手,楚铮笑眯眯的说:“李上将,你太客气了。”
“呵呵,这也不算什么客气嘛。进去坐。”眼里饱含深意的望了一眼神色有些慌张的女儿,李慧泽转身向客厅走去。
楚铮虽说贵为华夏太子党之列,但在对华夏一直都有成见的韩国人眼里,按说他不该得到如此厚待的。
这一点,他很清楚,同时也怀疑:就算我促成你和大伯之间有私交关系,但你也没必要对老子如此客气吧?
联想到在来时路上李孝敏那躲闪的眼神,楚铮更加断定:李家父女肯定还有相求自己的地方。
因为是深夜前来,李府家中的家政人员已经休息了,端茶递水的工作,就被李孝敏给包揽了。
在客厅的沙发上,楚铮和李慧泽喝着茶,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客气话后,后者就站起身:“朴先生,请随我到书房来,我有要事要和你相商。”
楚铮起身,看了一眼脸儿还红扑扑的李孝敏,点点头,跟着李慧泽进了他的书房。
就像是华夏国内很多高级人物那样,李慧泽的书房里也摆着很多书籍,弄得知识气息很浓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大人物的品味。
等楚铮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后,李慧泽身子微微后仰,手指轻轻的叩击着书桌:“我们韩国有句俗话,叫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句话,应该是出自我们华夏吧?”
楚铮打断李慧泽的话后,很矜持的笑笑:“虽说我文化水平不高,但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典故,我还是知道的。这句话出自我们华夏清代的《官场现形记》,是比喻无须规避、公开说明的意思。呵呵,恕我孤陋寡闻,还真不知道贵国在几百年前就有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