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老王唧唧歪歪个没完,开车的美女脸上开始带着不耐烦:“哎,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痛快点?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直接说!要不是今晚遇到的那些男人都是和女人在一起,我也不会找你了。”
“我原意!”
看到美妞不耐烦,大老王心里一哆嗦,马上就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那就好,快上车吧,咱们这就去找家旅馆共度良宵!”美妞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急不可耐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我这是在做梦还是遇到鬼了?要不然,这样一个漂亮的妞,干嘛砸给我这么多钱,求着我对她行使丈夫的权力呢?
就在大老王感觉像是在做梦、怀疑这个美妞是专想吸干男人的女鬼时,脑海中忽然想起他老婆曾经说他有啥桃花劫的事,顿时心里就猛地一哆嗦:啊,这可能就是桃花劫了!
大老王根本不知道啥是桃花劫,但现在看到这个美妞这样热情邀他共度良宵,很自然的就想起了一些传言:这么漂亮的一妞,凭什么和俺睡觉呢?肯定是看俺长得五大三粗的,看上俺身上的某些器官了,要把俺给骗到一个地方去,然后会忽然出来很多猛男,把俺摁住拿出刀子割俺的肾……
大老王看着车里的那个美妞,心里越想越害怕,最后脸色腾地一变,抬手咣的一声就将她刚打开的车门关死,然后喊了一嗓子:“想骗我的身子?你做梦去吧,贱货!”
……
我承认对韩放是有那种心思,可我之所以这样想还不是因为你死了?还不是为了替柴家传宗接代?我这样做,哪儿错了?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更何况,那晚就算是商离歌不出现,我也会拒绝韩放的!你凭什么就以为我已经和他有了那种关系,从而狠命的打击我呀?
这一连串的为什么,再加上韩放的多疑,才导致了柴紫烟有了随便跟个男人上床、然后把落红交给楚铮看的报复心理!
柴紫烟脑子里胡思乱想着,驾车风驰电掣般的驶进了市区。
要事让柴紫烟发号施令打断谁的腿子,她肯定不会觉得犯难。但要是让她想随便找个男人‘办’,她一时半会的还不知道去哪儿找,该去找谁。
开着车的转了老大一会儿后,她脑子里才灵光一闪,想起了这个世上还有一种叫‘鸭子’的职业。
鸭子,在很久之前只是一种单纯的脊椎动物鸭科动物,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成了男ji的代名词。
现在,一心想把清白身躯糟蹋了的柴大官人,就开始琢磨找个鸭子乐呵一下了。
去哪儿找鸭子呢?
柴紫烟稍微思索了片刻,就开始驾车寻找夜总会洗头房之类的常说。
她觉得:只要是有‘鸡’的地方,就会有‘鸭子’,这是一个不成文的定律,就像是尼姑庵总是挨着和尚庙那样。
当然了,找‘鸭子’是得需要支付现金的,支票……人家不一定要。
幸好,王道道好像早就料到大官人要这样做那样,竟然在副驾驶座上留下了厚厚一叠的百元大钞,还有一把枪。
柴紫烟在看到这些后,不由得苦笑:“呵呵,看来我注定要有这样的结局了,要不然他们为什么提前留下这么多的钱?”
自我感觉很可怜很委屈需要堕落的柴紫烟,苦笑一声后,就驾车来到了一家夜总会。
……
不过有句俗话说得好,抬着猪头不一定找到庙门,就如柴紫烟拿着钱倒贴那些‘鸭子’,却没有人敢答允那样。
无他,在这个城市中的娱乐场所中,总共有两大势力,一个是商离歌,另外一个就是王道道。
在大官人赌气驾车闪人后,王道道一个电话,就给手下那些小头目打去了电话,让他们密切注视着柴大小姐的行踪。
如果大小姐在谁的地盘上出现一点点的意外,那你就自己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挨刀吧!
王道道虽然在妖魅面前和个瘪三似的,可在手下兄弟心中,那绝对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这样发令,而且对象又是大当家的老大,下面这些兄弟敢不小心翼翼的?
所以嘛,柴大官人只要一进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里面的看场子的兄弟们,早就和奴才那样似的,恭恭敬敬的伺候了。
对此,柴紫烟很恼火,但也没办法:虽然我想随便找个男人睡了他,可却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就是柴家的大小姐,要不然柴家一辈子会抬不起头来的!
不过,因为冀南地下的另一大势力商离歌只安心经营双喜会所,对夜总会歌舞厅啥的,人家根本不屑参与,所以柴紫烟找的这几家娱乐场所,都是王道道的。
妈的,想找个不认识我的男人OO一番都这样难!
从第四家夜间娱乐场所出来后,柴紫烟就驾车沿着公路,开始琢磨那些单身溜达在路边的男人了,于是,这才看到了大老王。
说实话,在停下车子看清大老王那副尊荣后,柴紫烟还真是有了恶心的感觉。但却又莫名其妙的有了那种快gan,仿佛找的男人越丑,她的报复心才会越能得到满足。
当柴紫烟停下车,主动的向大老王伸出橄榄枝后,他脸上那种好像见了鬼、又惊又喜的表情,都在她的计算之中,这也更助长了那种变态的报复心kuai感,急不可耐的要男人上来,一起去共度良宵!
可谁想到,就在柴紫烟想到一会儿要和这么个男人‘探讨生活’而莫名其妙的激动时,大老王却咣的替她关上了车门,并骂她贱货……
……
你可以骂我不要脸,但请不要骂我贱货,因为我的确是在犯贱!
一个极品美女拿着钱求一个丑男上了她,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可是别忘了,某些丧失理智的女孩儿,在心甘情愿做某些犯贱的事儿时,却特别讨厌别人把这话直接说出来的。
而柴紫烟,无疑就是这些女孩儿中的一个。
所以,她在大老王骂她贱huo后,先是一楞,接着勃然大怒,伸手抓起王道道留下的手枪,唰的一下就对准了他的脑袋:“你说谁犯贱!?”
哎哟,这是枪、枪吧?完了完了,这下我是完了……
大老王见柴紫烟拿枪指着他,吓得他猛地张开嘴巴,刚想求饶,却觉得眼前一黑,噗通一声的就栽倒在地,吓昏过去了。
心理因为愤怒而极度扭曲的柴紫烟,在摸出枪对准大老王时,真的打算扣下扳机的。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大老王竟然吓昏过去了。
“嘿!真没意思!”柴紫烟见大老王栽倒在地后,很无趣的愣了片刻,钱也懒得下来拿的,启动车子呼呼的向前开去了。
把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吓昏后,柴紫烟在没劲之余,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觉得她刚才那种极端的想法,很可能是入了魔障了。
并且,她深刻的认识到:就算要报复那个楚没良心,也没必要拿着自己白玉无瑕的身子糟蹋。反正让一个人寝食难安的办法最少有九百九十九种,干嘛非独独偏爱这一种呢?
从柴紫烟想随便找个男人‘办了’,到深刻认识到这种事的荒唐,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
可就是这一个小时,却让她的心境有了极大的转变:我再也不这样糟蹋自己了,我得养好精神和那个混蛋斗争到底!太祖他老人家不是早就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混蛋斗其乐无穷吗?
彻底改变心态,决定要和楚某人死掐到底的主意拿定后,柴紫烟浑身有了一股从没有过的放松感。她很想大声的歌唱,举杯对着明月痛饮三百杯!
于是,不在留意陌生男人、而想找个地方拿着美酒高歌一曲的柴紫烟,眼睛发亮的驾着车子呼呼的跑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发现了一处好地方:城南夜总会。
柴紫烟虽然不屑知道王道道在冀南都管着那些场子,但每逢月底,后者都会给她一份详细的书面报告:本月在某个场子里收入了多少白银。
随着看这种书面报告的次数多了,柴紫烟也慢慢的熟悉了王道道在冀南的‘产业’了。
当她看到夜总会上的‘城南夜总会’招牌后,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眼熟,但基本可以排除这不是王道道的场子。
何况,现在柴大官人又不想找男人共度良宵、只想喝杯酒的放松一下,她也就不再顾忌这是不是王道道的地盘了。
于是,柴紫烟就将车子停在夜总会的停车场内,将钥匙扔给前来泊车的小弟后,扭着纤细的腰肢就走进了大厅。
深夜十一点多,对于大多数正常人来说,这绝对是个该抱着老婆搂着老公做梦的时间,但对于夜总会来说,却正是人潮人海时。
柴紫烟一走进大厅,就被大厅内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所感染,腰肢和双肩,很自然的随着上千个高举着胳膊狂扭身子的年轻人,慢慢的‘彭卡彭卡’的动了起来。
要不是为了刻意寻求放松,像柴紫烟这种顶级的天之娇女,平时根本不屑来这话乌七八糟的场合,和一些每个月顶多混几万块钱的小白领同流合污。
可正是因为以前没有来过这种场合,所以柴紫烟跟着周围的红男绿女们,疯狂的扭了半个小时的屁股后,觉得心境再次轻松了不少。
于是,趁着换曲目的间歇期,柴紫烟挤到了吧台前,坐在一个高脚椅上,掏出七八张大钞向吧台上一甩,对着里面忙着给客人拿酒的小妞打了个响指:“来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