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是紫烟的前夫?”
林静娴望着楚铮,低声重复了韩放的这句话后,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哦,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楚铮啊!呀,瞧瞧我这记性,怎么会认不出你来了呢?啧啧,楚铮啊,你现在的模样可比前年去蜀中时好看多了,嗯,嗯,春风得意呀。”
被前丈母娘这样挖苦的感觉,很不好,这让楚某人的脸蛋明显的变红,说话也不利索了:“林、林阿姨说笑了,我还是老样子。”
“哎,哪儿是老样子啊,明明是好看多了,要不然怎么会嫌弃我女儿呢?”
林静娴笑吟吟的说完这句话,就牵起此时尽显楚楚可怜的柴紫烟的小手:“紫烟啊,早知道这样的话,你该去韩国整整容的才对。唉,算了算了,此时再整容也晚了……哦,对了,楚铮,你今天怎么也来这儿了呢?是来给紫烟和韩放的订婚仪式捧场的吗?”
“我、我……”饶是楚某男平时自以为也算是蛮不要脸的那种货色了,但此时在装傻卖呆却又伶牙俐齿的林静娴面前,却像个真正的傻瓜那样,脑袋是越耷拉越低,根本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回答人家。
就在楚某人瞪着路面、渴望路面忽然出现个裂缝时,韩放又‘及时’的站了出来:“呵呵,林姨,人家楚三太子来这儿,是因为他今天也恰好和花家四小姐订婚呢。”
顿时,林静娴脸上的羡慕就变成了惊讶:“什么?楚铮也要订婚?和花的家四小姐?哦,我知道了,她是不是那个传说中抢别人男人的花漫语呀?”
对林静娴的这句话,韩放可不敢乱说话。
得罪楚铮也许不要紧,但要是得罪了那个心狠手辣的花漫语,谁知道她会怎么报复?
见韩放不再说话只是笑着微微点头后,林静娴也就不再问了,只是很有深意的望着楚铮看了片刻,然后牵着女儿的手,低低的惋惜的叹息了一声,绕开他向大厅走去了。
“楚铮,我、我对你表示同情。咳,可我想告诉你……”
韩放在经过楚铮身边的时候,很想和他说明原因,但看到柴紫烟好像有回头的动作后,他马上就闭上嘴的快步跟了上去。
……
本来,楚铮打算等会儿找个好一点的时机,就让楚天台夫妇和林静娴见见面的。
虽说现在他已经和柴紫烟离婚了,但两家长辈的交情还是不错的。
不过,当林静娴狠狠的羞辱了一顿楚铮后,他就觉得还是别再这样安排了,谁知道这个外表高贵典雅的贵妇人,会怎么挖苦老楚两口子?
楚铮是个小辈,曾经是他丈母娘的林静娴别说是挖苦他几句了,就算当众给他几个耳光,他也得受着不是?
但楚天台呢?那可是本事不大却心高气傲的主,就算他和柴名声有着过命的交情,可也肯定不会让一个女人对他指手画脚的。
说啥也不能让老头子去见林静娴,如果他一旦生气发脾气,肯定会把如履薄冰的柴楚关系弄的更僵。不过,既然她也来这酒店了,要是不去敬杯酒的话,那么外人不但会笑话楚家不懂礼仪,而且更会让引起联翩的浮想。唉,罢了罢了,待会还是我去吧,反正已经被挖苦过一次了……目送柴韩两家的客人都走进大厅后,楚铮这才慢腾腾向那边走去。
七楼的‘龙吟阁’包厢。
在富丽堂皇这种上档次的酒店中,除了提供那种小集体‘寻欢作乐’的包厢外,肯定也会有足可以有上千平米的大包厢。
七楼的‘龙吟阁’,和‘凤鸣轩’,就是这种可供上百个人都不显拥挤的大包厢。
当楚铮走进包厢后,里面那些正安坐在自己位置上低声交谈着什么的人们,都闭上了嘴巴,齐刷刷的向楚铮望去。
被这么多人盯着看的场面,楚铮也经历过几次了,所以表现的也相当坦然,脸上带着啥事也没有的笑容:“呵呵,今天能够到场的也没啥外人,那些客气话我也不说了,大家都随意些就行了!”
“是啊,大家随意,今天来了就是玩儿的!”这时候,楚玄武也站了出来,和楚灵一起附和着楚铮。
有了楚玄武兄妹的帮衬,楚铮也就不用太和这帮子公子哥儿客气了,边走边笑边点头的走到了主席前。
在华夏传统中,只要有两桌以上的宴席,就会区分主次之分。
无疑,今天花宗申夫妇、楚天台夫妇外加花漫语等人所做的宴席上,就是主席。
楚铮走到主席旁后才发现,秦朝秦梦瑶姐妹,竟然也被安排在了这桌上,就在花漫语的左首,隔着一个空位。
这个空位,不用问,就是留给楚铮的。
看来,负责安排座席的楚玄武兄妹,在安排时着实的费了一番脑筋,要不然也不会将对楚铮有着很深感情的秦姐姐安排在这儿了。
虽说秦朝坐在这儿眼睁睁的看着她喜欢的爷们,和别的妞大唱恩爱赞歌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不过对楚家这样安排她的位置,还是很满意的。
更何况,楚天台夫妇也多少的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之情,对她姐妹俩是客气的不得了。
看到楚铮走过来后,楚天台暂停了和花宗申的交谈,抬头用目光询问他:你打算怎么对付你前丈母娘?
都说是父子之间是心有灵犀呀,楚天台眼里的动作,楚铮哪会看不出?于是他只是轻点了下脑袋,那意思是:老头子啊,你不要担心休要害怕!这事就交给俺,你老人家请放心吧,有俺在她玩不出啥花样的!
见楚铮这样胸有成竹的样子后,老楚也算是把心款款的放在了肚子里,微微欠起身对花宗申笑笑接着说:“楚铮啊,来,我给正式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漫语的二伯,你也叫二伯好啦。”
楚铮恭恭敬敬的喊了声二伯。
“这位是你的二伯母。”
“二伯母好。”
花宗申的夫人是个很知性的女性,她在楚铮见礼时可没有和老花那样的稳坐钓鱼台,而是站了起来:“呵呵,楚铮啊,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也别客气了,有空让漫语带着你去家里玩儿。”
“谢谢二伯母。”听花夫人这样说后,楚铮对她生出了无限的……好感。
虽说花宗申夫妇肯定早就认识秦朝,但在这种正式场合的宴席上,楚铮该将秦朝姐妹俩介绍给他们的。
不过,因为秦姐姐和花残雨、和他那些破事的缘故,他也不好意思再多此一举了。
而花宗申夫妇好像也没有这个意思,所以只是在和楚铮说了几句客气话后,花夫人就招呼他快坐下了。
楚铮答应了一声,就坐在了给他预留的那个空位上。
右边是花漫语,左边是秦朝,安坐其中的楚某人,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看,都会看到一张显得很不自然的脸,这让他感觉更不自然。
其实,感觉不自然的又岂只是楚铮?人家花宗申夫妇因为秦朝的入座,心中同样有这种感觉。
秦朝苦追花残雨的事儿,在京华高层圈内早就人人皆知了,可又有谁能想到,这丫头竟然在一年前莫名其妙为了‘死去’的楚铮守活寡!而且,在楚铮死而复生后,秦家老爷子还亲自出面,想撮合他们。
唉,本来该是花家的儿媳妇,却追求花家闺女喜欢的男人。在失败后,还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参加订婚宴席,这、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心里不知道啥滋味的花宗申夫妇,在秦朝坐下后,就一直刻意避免和她交谈。
在楚铮还没有来时,气氛就多少的有些尴尬,可等他来了坐下后,气氛还是有点怪怪的味道,只有楚天台和花宗申表现的还算正常些。。
幸好,这时候安排好客人的楚玄武走过来,吩咐服务员在这边加了个椅子,就坐下了。
这种有些莫名其妙尴尬的场合,能够有一个各方面人缘都不错的小太子坐在这儿,无疑是很合适的。
“呵呵,花二伯、二伯母,我是谁相信你们都认识,我也不多客气啦,你们也别怪我不懂礼貌。”
楚玄武先缓解了一下气氛,随即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楚天台举了一下,笑眯眯的说:“二叔,今天是我三哥和漫语嫂子的订婚好日子,我提议,咱们在进入正题前,是不是先喝一杯?”
“对,今天是个喜事儿,当然得喝酒啦。”楚天台很痛快的举起了酒杯,微微侧身对着花宗申:“二哥,既然玄武说到这儿了,那我们先干一杯?呵呵,当然了,喝红酒的女士们随意就行。”
“行,我赞同。”花宗申端起盛满五粮液的酒杯,举在手里缓缓的转了一圈,随即仰首喝干。
云若兮花漫语秦朝等女士,也都表面很轻松的,纷纷端起红酒,轻抿了一下。
一杯火辣辣的白酒下肚后,楚天台感觉心中多少轻松了一点,再加上楚玄武的刻意调和,桌上的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既然今天大家凑一起的原因就是为了楚铮和花漫语,那么接下来的话题自然是围绕着他们为中心了。
按照华夏优良的‘谦虚’精神,楚天台夫妇先把他们‘犬子’不大的几个缺点说了一遍,又说了很多诸如‘如果漫语能够嫁给楚铮,那可是这小子前世修来的好福气’等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