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般都是感性动物,她们为了世间所谓的真挚爱情,可以置任何事物为草芥,包括自己的生命。
男人呢?却恰恰相反,他们一般都是理性动物,在对待任何事情时,都会从常远处考虑,哪怕是在面对女人真挚的爱情时。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也是自古以来男人就掌握世界的根本所在,更是那句‘男人去征服世界,女人是征服男人!’的完美诠释。“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大的不同?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听完秦朝的话后,楚铮喃喃自语着,目光聚在一个盲点处久久不动。
秦朝有些担心的伸手碰了他一下:“楚铮,你在想什么?”
“啊,我在想,”楚铮啊了一声,忙将早就燃尽的烟卷扔掉,侧脸望着秦朝:“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像你们女人那样,为了爱情去抛弃那些所谓的尊严。”
秦朝先是一楞,但接着就明白过来了,于是黛眉一皱:“你不会是要答应柴青天的无礼条件吧?”
秦朝所说的无礼条件,就是让李金才自己废了右手、让李燕洗干净了陪着他去睡觉。
楚铮嗤笑一声:“呵呵,我就算是再看柴紫烟的面子,也不会傻到那样做的。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就去对面医院,把身份挑明了,委婉的向他道个歉,然后大家各走各路。其实我觉得,柴青天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李金才背后站着的人是我,柴家之所以不告诉他,就是想籍此来争回一些所谓的男人面子。如果他知道是我在给李金才撑腰后,他要是再不知进退,那他可就是地地道道的****了。”
“但现在好像晚了吧?”秦朝有些犯愁的说:“你要是早这样下决定的话,花漫语何必鼓动我动用军队?我又何必给爷爷打电话呢?唉,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楚家、我们秦家、还有你儿子他姥姥家,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早就做好了严密的部署,就等着一个适当的机会,然后就猝然发难。现在的情况,就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秦朝刚说到这儿,楚铮的手机忽然叮叮的响了起来。
楚铮一看,是楚老爷子书房中的固定电话号码,于是就赶紧的接通:“我是楚铮……爷爷,您怎么还没有休息……什么!?”
楚铮说到这儿,腾地一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而秦朝,也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紧跟着站了起来。
因为楚铮这次并没有打开免提,所以秦朝根本不知道楚老爷子在那边说了些什么,但却能从他很快就放下握着手机的手这个动作中,判断出通话时间并不是很长,而且有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
“楚铮,怎么了?”秦朝伸手抓住楚铮的左手,柔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后,楚铮眼神茫然的看着外面的夜空,缓缓的说:“柴紫烟的爷爷,在半个小时前被送到了*******,但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啊!”秦朝低低的惊呼一声,脱口说道:“柴老爷子死了?他、他的死,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
“是啊,肯定是和这件事有关系。”楚铮颓然坐到在沙发上,喃喃的问道:“秦朝,你说柴老爷子的死,是不是我要担负很大的责任?”
如果楚铮念在柴紫烟的面子上,不和柴青天发生正面碰撞,而是和个女人似的去委婉求和,那么楚家固然是失去尊严和面子,但柴老爷子肯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猝然仙逝。
这个道理很简单,秦朝自然也明白,但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那个柴青天也太不懂事了,正是他的狂妄才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不过,秦朝更知道,柴老爷子猝然离世,这还不是最让楚铮所愧疚的,更重要的是:柴系因为老爷子这颗参天大树在楚、谢、花、秦四大世家磨刀霍霍时猝然倒下,这无疑会让四大世家撇开原有的顾虑,从而肆无忌惮的对这群没了领头羊的羊群大开杀戒。
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是因为一个柴青天而起、楚铮被迫动用高层力量的结果。
或者说,这是花漫语在鼓动秦朝出兵时最想看到的结果。
……
2012年4月17号凌晨4点过一分,冀南阳光领秀城18号别墅。
看着那辆挟持林静娴远去的汽车尾灯,身受三处枪伤的袁紫,脚步踉跄的追出了铁栅栏,然后砰然摔倒在地上。
五分钟后,袁紫才悠悠的醒来,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冷静了片刻,才费尽全身力气的摸出电话,拨通了柴名声的手机号码。
正跪在*******走廊中的柴名声,感觉到手机传来震动后,并没有立即接电话,直到震动停止停了几秒钟再次震动起来后,才茫然的掏出了手机,看也不看来电显示的哑声问道:“喂,我是柴名声。”
袁紫死死的抓着铁栅栏,艰难的说道:“三、三少爷,你、你快来冀南,小、小姐被人挟持……”
父亲的猝然去世,让柴名声的神经变得有些麻木,以至于他在袁紫说完后的十几秒钟后,才忽然‘啊’的一声,腾地从地上蹦起,厉声问道:“袁紫,你说什么!?”
“小姐、小姐刚才被人挟持了!”
“是谁!”
“很、很可能是楚铮、花漫语他们做的,因为小姐在这儿不认识任何人……”袁紫说到这儿,再也坚持不住的脑袋一耷拉,昏了过去。
“袁紫!袁紫!?”高声吼叫了几声袁紫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复后,柴名声在痛失严父时却又获悉爱妻被劫,脑子里在嗡嗡叫的同时,眼珠子已经通红,他豁然抬头望着走廊天花板,嘶声喊道:“楚铮,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柴名声喊完这句话,转身就向电梯那边跑去。
紧挨着柴名声跪在走廊中的柴放肆,正在盯着地板发呆时,却忽然看到三叔在接了个电话后就蹦起来喊着要‘誓杀楚铮’转身就跑,慌得他赶紧的向前一扑,双手搂着柴名声的腰,借势迅速的站了起来,高声叫道:“三叔,三叔,你怎么了!?”
柴名声这个忽然反常动作,让他的两个哥哥和几个柴家近支老大都从地上站了起来,齐刷刷的围了上来,连声追问怎么了。
被柴放肆死死保住的柴名声,全身都在颤抖着,深呼吸了几下才嘶声喊道:“刚才,静娴、静娴在冀南被挟持了!袁紫说这是楚家那个小畜生所做的!我知道,我知道!他这样做就是在听到爸爸死后,要对柴家赶尽杀绝!”
柴家三兄弟中的老大柴名堂,死死抓着三弟的手吼道:“老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没有胡说,肯定是这样的!”柴名声闭着眼的挣扎着:“你们都放开我,别再拦着我,让我去把楚铮那个小畜生杀了!”
“老三……”柴名堂刚想再说什么,却听一个听起来平淡、但却带着威严的老人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柴名堂,你放开他。”
柴名堂回头,就见在几个警卫簇拥下、带着楚天台匆匆赶来的楚龙宾,正背负着双手的站在人群外。
别看楚龙宾年事已高,但他只是向这儿一站,浑身就散发出一股子语言无法描述的凌厉气势,使得睁开眼的柴名声都情不自禁的停止了挣扎,但他的眼神却不肯退缩,就这样定定的望着楚老爷子。
刚走出电梯就听到柴名声嚷着要杀自己孙子的楚龙宾,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后,问:“柴名声,眼前除了老柴仙逝之事外,究竟发生了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让你这样失去理智?”
“都是你们逼……”柴名声刚想说‘都是你们逼死了我爸’这句话,却被大哥捂住了嘴巴。
“让他说。”
柴名声在甩开柴名堂的手掌时,狂躁的心情已经多少有了点清醒,继而不再提柴老爷子仙逝一事,而是躲开楚天台的目光,恨恨的说:“紫烟的妈妈,刚才在冀南遭到了挟持!”
“什么?”楚龙宾花白的眉毛一皱,但接着就舒展开来,随即淡淡的追问:“刚才我听说你喊着要去杀楚铮,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凭什么说这事就是楚铮做的?”
柴名声呵呵冷笑一声,推开柴放肆的手,缓步走到楚龙宾面前:“是袁紫刚打来电话说的!她是我妻子的小师妹,也是静娴的保镖。”
“那个袁紫,亲眼看到楚铮了?”
柴名声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她是说很可能。”
楚龙宾心中舒了一口气,嘴角一挑:“很可能就不是肯定。”
柴名声呵呵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静娴在昨天中午时曾经给我打过电话,说她在楚铮的制药厂开业典礼上曾经替紫烟出了一口气,让楚铮伸手打了花漫语!当时我还埋怨她不该那样做,可我真的没想到,在我爸刚去世才几个小时,静娴就被人挟持!楚老爷子,你说,除了恼羞成怒的楚铮和花漫语外,还有谁敢、或者说有谁有必要挟持一个什么都不理会的女人?”
不等老爷子说话,楚天台向前迈出一步,走到柴名声跟前,抬手抚着他的肩膀,沉声道:“名声,抛却那些你我无法控制了的因素,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说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柴名声身子一颤:我们,还是兄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