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名门淑秀 :错嫁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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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太师说了什么的真相(修)

文无忧一头扎进顾氏怀里不舍得出来,春草在旁边寻机说话。把她没看住姑娘的内疚,和对主谋的愤恨一一表达。文天在后面跟着,一家人回到和月院中。

远远的身影看不到,这一处的角门后走出宇文红。她手中无意中捏着一朵花,此时在手心里汁液横流。

当众让文无忧指责挑唆事儿的红大姑娘忿忿不平。“再不当心,她就真的比我风头儿高。”

宇文红对文无忧原本的印象,外省来的穷丫头,半旧布衣就敢家宴。这就要风头儿比她高了。

当着太师教训家里长辈,太师也为她叫好。不打下去还行吗?红大姑娘忧愁中尽是鄙夷。

不过有个肯为她出头的爹爹,也不过仗着以前名声,原以为只在家里翻腾小浪花。

忽然来了凌朝,忽然来了荣王,还有明三……

鲜花已不能再掐,指甲掐到手心肉里,宇文红蚀骨般痛不可当。本以为斗倒宇文绫,红大姑娘从此无人可挡,一路风送云涌前往明家。半路却杀出个胭脂虎。文家和荣王有交情,借机和明三有往来还会远吗?

似乎她有一门“云家”的亲事,又还没下定?凌朝、荣王最后的嘲笑一字没少听,宇文红同样的不屑。外省挑出的尖子,在京中地面上又算什么。

宇文红冷冷一笑:“你的心思我懂,当众挑尖儿嘛,总有所求。”

……。

打开的窗户可以看到房中的凝重气息,把廊下新采购的春花压得也不敢摇曳。初春的寒风下缩头缩脑,像又一群斗败了的兵。

房里也一群斗败的兵,居中而坐的宇文大老爷、两边坐着的二老爷、三老爷、棒伤严重也让扶来的四老爷等人,都是眉头紧锁,面有愁苦之色。

大老爷说起话沉痛不已:“京里公然有兵权的,除去宫里,就是京都护卫。顺天府只能有衙役,刑部只能有公差。各王府的私兵,也跟京都护卫远不能相比。”

一声长叹过后,大老爷的腰似乎让压得更弯,沮丧也更浓密:“是这个家里的人,都知道太上皇在世的时候,太师为掌握他们,打压京都护卫数十年,凌朝虽是后面升职,但旧有陈规也受影响。郭村这阉人和太师作对,太师更扶持刑部,凌朝几回上谏说京都护卫空有虚名,太师怕反让郭村利用,把他反驳回去。如今他就成得罪不得。旧有嫌隙,自家院中不起火,不让他利用,这是上上之策。”

这是解释他和七老爷大丢脸的举动,火眼金睛只为了全家。二老爷等人虽当时不在,听过这话也明了个七七八八,有的更气愤,有的更失落。

大老爷和七老爷互瞄一眼,只有他们知道,起先逼迫他们跪拜的,不过是宇文靖的一句言语。

……

在那房里,太师徐徐道:“我夜来失寝的次数今年更多,告老也罢。”

……。

大老爷和七老爷就让吓到,不难想到宇文家失去太师这层大伞,外有郭村是强敌,内中谁能挑大梁?

大老爷做梦都想成为下一任家主,但就眼前的七老爷素日都不服帖。他再不能意气用事,不是上有太师担着,随便就和宇文天或者凌朝等人跳脚。

而七老爷想的是,他虽总兄弟间使绊子,很想出头。但诸房头真的来一回比拼,他不是大老爷的对手。

这二位心也明眼也亮,一合计,眼前拢住宇文天,他又能招来周英虎,又能让荣王送出一匣子的珠宝——大家全是眼尖的人,早看出文无忧得的匣子沉重。

宇文天还能指使凌朝……不留下他岂不是傻子。

想到留下宇文天有许多的得利,大老爷和七老爷到院子里索性下跪。都是知道宇文天的为人,以前在家里出了名的脸硬手黑,得罪他后想和解,可以,但没有大举动解不开。

果然,男儿膝下不值钱,就把宇文天父女糊弄住,他们说不走了。而这会儿呢,还能在兄弟们面前讨个情分。

大老爷又一声长吁:“都是自家兄弟,别人未必说我不要面皮,总是家宅安宁我有责任。”

二老爷等眼神飘忽,并没往耳朵里去这句话。脑海里都是一个名字:郭村。

太师真的倒下,兄弟们和郭村斗的话,倒真的需要宇文天。

……。

八仙桌摆开,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旁边的条几上也有十数个盘子,里面是各式干果鲜果及松软点心。

文无忧乐坏了,她左边是爹爹剥果皮去鱼刺,右边是母亲挟菜喂汤。腾出空儿,她一面说一天一夜的过程,也把泡好的去火茶水送给文天。

对着他的红眼睛难过,这全是担心无忧才熬出来。

“爹爹再喝一碗,兴许明儿就好。”

文天乐不可支,接到手上不喝,先对顾氏显摆:“看我女儿多孝顺,对不住,我占个先儿。”

等他喝完,无忧认真道:“还有别的话要说。”

文天和顾氏一起支耳朵的姿势。

“本来说好,过几天搬离这里。我答应他们不搬,却不是为他们下跪是仔细想过,离的再远也挡不住有心寻衅。想爹爹十几年不在京里,碍不到荣王什么,醉翁之意只在宇文家,但我提醒又提醒,从太师起全不相信,都说荣王殿下是个大大的好人儿,”文无忧露出讽刺。

顾氏颦眉头问丈夫:“这一家子又怎么了?却不肯信无忧的话。”

“理他们呢,十几年没见,不长进也就罢了,我看更不如以前。”文天话里丝毫没有把“殿下”放在心上,慢悠悠地道:“等我找出证据来,为无忧出这一口气,再去看太师是个什么脸儿。”

一声轻笑,幸灾乐祸道:“一定很好看。”

听上去,父母亲没有不相信的,文无忧笑眯眯又有了笑容。旁边又过来一个,春草指住她鼻子,迫不及待表白:“姑娘我也信你。”鄙夷眼神儿投向条几上摆放着的珠宝匣子。

嘟囔道:“原以为我家姑娘人见人喜欢,得多少赏赐都应该。现在看来不是好意思,姑娘,以后不戴它。”说着出了房门,外面掐一道柔嫩带黄花的迎春:“姑娘给,您最爱花儿不是?天然儿比那黑心赏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