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陛下请您到大殿去。”连英走进宝定王府对禾雨说道。
“陛下叫我有什么事吗?”禾雨问道。
连英眼睛闪烁不敢看禾雨一眼。
禾雨见连英眼神躲闪,心中暗道:“今天大殿上不会那么简单,一定有什么事在大殿发生?”
但是,到底什么事?连英不说,禾雨也是难猜,索性禾雨懒得猜,随即闭口不言,让连英在前带路,自己在后从容不迫的跟随着朝皇宫走去。
到镇和殿,两边护卫林立,尽管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但是,禾雨也没有任何怯场,仍旧一步一步慢腾腾地走上镇和殿的白玉台阶。
抬步迈进大殿,禾雨目不斜视地继续走向端坐龙椅上的秦穆。
“哪里来的狂徒,进殿连一点规矩都不守。来人把狂徒给我拿下!”右丞相张兆怒喝道。
听见右丞相张兆的怒喝声,呼啦啦从殿外跑进一队护卫,瞬间就把禾雨围上。
禾雨眼神一冷,“怎么这就是所谓上殿议事吗?”这句话对着秦穆说的,紧接着禾雨冷眼看着右丞相张兆:“这是何人?怎么连一点礼貌都不懂,见到本王也不见跪拜之礼,还妄谈什么君臣之礼?”
“啊!”右丞相张兆当然知道禾雨已经被秦穆封为宝定王,今天无非是依仗右相的权势给禾雨一个难堪。
他实在没有想到,虽然右相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时,就是连亲王,就是贵为陛下的皇叔,见到张兆都是客客气气的,这就无疑地给张兆一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好得不得了。自然就不会把禾雨这类外姓王放在眼中。
同时,还得到第一大家族的继承人第一公子万秀江的委托,更是不可一世。
在这里不得不说说万秀江。
自从三个月前,秦穆寻到禾雨后,地大家族族长万荣就把万秀江从水牢中放了出来。
万荣将万秀江放出来对于其他人来看,也不过是亲情的一种完全体现,就不用多做评价。
可是万秀江一从水牢中出来,就是念念不忘禾雨,认为这一切都是禾雨造成的,压根儿不从自身找点原因。而是找到右丞相张兆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答说一通,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最后把张兆说动。
当然,右丞相张兆也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一见禾雨年纪轻轻就封爵封王,心里产生出极大的不平衡。也就出现了前面的一幕。
当禾雨说出自己王爷身份,同时要张兆行跪拜之礼。
张兆岂能答应,一声不吭地死死看着禾雨。
“右相大人,你难道不认识本王吗?前两天你跟随陛下到过本王府中。当时,陛下下旨怎么说的?这才多久,难不成右相大人人老眼花耳聋,把陛下的旨意没有听清楚,也认不得我了?”禾雨几个问题将张兆问的张口结舌,既不能够承认人老了,也不能够说不老。老了早该滚蛋,占着茅坑不拉屎。不老那就是抗旨不尊,罪名更大。无论张兆怎么说都不行,结果就是张兆张大嘴巴半天也没有吭出一个屁来。
“嘿嘿!”禾雨冷笑数声后,话锋一转:“无话可说了吧,右相大人!本王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也不见你过来叩拜,还妄谈什么君臣之礼义,自己不守规矩还要指责守规矩的人,本王都替你脸红。”禾雨双眼巡视一番文武百官,见大多数官儿都不住地赞赏自己的做法,胆气也是得到了支撑。
“我看你呀,枉自为官数十载,难道你不知道抗旨不尊是要诛灭九族的吗?要不是看在你也是朝廷重臣的份儿上,早就替陛下一掌灭了你。”禾雨看都不看张兆径直走到秦穆面前鞠躬行礼道:“不知陛下唤微臣来有何吩咐?”
秦穆还未开口说话,张兆就跑到禾雨侧面道:“陛下,不要听这竖子之话,尽快把他拿下以儆效尤。”
禾雨平白无故地被张兆一再刁难,不要说自己是王爷,就是一般将军都会忍受不了,何况禾雨是一个从不受拘束之人,双手对秦穆作了一揖,义愤填膺道:“陛下,我可是您封的宝定王,一个小小的侯爵也敢犯上作乱,本王就请陛下容许放肆一回。”
秦穆也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这微笑也是秦穆平时也有点看不惯右相,心想就让宝定王给他点打击,灭灭他的气焰,另外,就是让一文一武互相制约,产生点矛盾,从中才好平衡。这也是为君者的治人之道。
禾雨看到秦穆这一笑就足够了,陡然一个转身面含杀机对着张兆冷笑道:“狂妄!给我退下!”
张兆一愣,随即恼羞成怒道:“你算老几,敢和老夫较劲?你胆量倒是不小,我就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禾雨冷哼一声:“我有多少能耐,只要你还有命在才会看到。”杀机凸现直接笼罩住张兆。
秦穆心中一凸:“难道宝定王真敢在大殿上杀重臣?”
“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如果你收回所说的话,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本王可不管你是谁,一样要你的命!”禾雨心中的杀气已经越来越浓。
张兆曾几何时受到过这等赤裸裸的威胁,还以为禾雨无非是恐骇而已,随口就骂道:“小儿,居然敢如此张狂,看我不灭你九族,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果然厉害!”禾雨嘿嘿笑了几下,也不见作势,右手突然伸出,“啪!”地一掌扇在张兆脸上。
“你!你!”张兆一下子就懵了,整个朝廷上都被禾雨这一下清脆的耳光给震惊了,大殿之上瞬时鸦雀无声,谁有这么大胆敢打右丞相,群臣都以不相信地眼光看着。
“这就是狂妄无知的下场,不要挑战我的低线。否则绝非如此简单。”禾雨冷冷地说道,“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
张兆气得不得了,可是两颗门牙被打掉,说话漏风不说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无比,恨不得把禾雨生吞活剥。
但是,张兆怎敢再与禾雨硬来,估计这人发狠起来完全什么也不顾,真有可能将自己给杀掉。连忙爬到秦穆面前大哭道:“请陛下给老臣做主啊!”
“哼!你们二人成何体统,在朝堂上公然谩骂斗殴,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丞相。固然张爱卿对王爷不敬在先,先有错。但是,宝爱卿也不应该出手打张兆,所以宝定王错在后。”秦穆看看二人又道:“请张爱卿先给宝定王赔礼,然后朕会叫宝定王负责你的医药费。”
“啊!陛下您让我、我赔礼?”张兆以为听错了不相信地问道。
“是的,这是朕的意思。”秦穆随意地说道。
张兆无奈地走到禾雨面前双手作揖道:“宝定王,我给你道歉。”也不管禾雨接没有接受,话刚说完,转身就走开。
“宝定王,张兆的医药费一千银币由你负责,可有意见?”秦穆问道。
“陛下,我没有意见,现在我就给右相大人。”禾雨心中乐得连忙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十枚金币交给姚鹏举转给右相。
姚鹏举忍住笑,十枚金币对于禾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朝廷上那个的身价不超过十万金币,区区十枚金币确实不算什么。这明显是在戏弄张兆。
张兆也是老奸巨猾之人,否则也坐不上右丞相这等高位,这时明知皇帝陛下戏弄自己,也只得打掉门牙吞进肚内。心中恨得牙痒痒,但还是从姚鹏举手中接过十枚金币。
大殿上,平时对张兆做派不满的大臣都忍不住笑出声,知道秦穆明显偏袒禾雨。
随后,秦穆才说道:“今天被你二人这一闹腾把政事都差点误了。南粤帝国出产的铁矿品味高是锻打兵器的最好材料,这次公主提出来要到南粤帝国代表大秦帝国谈判铁矿交易的事,但是公主没有出过远门,又担此重任,朕有些放心不下,想派宝定王陪伴公主到南粤走一遭,不知宝定王愿不愿意担这个差事?”
禾雨上前一步:“陛下,这个差事我接就是了。”
“既然,宝定王接了,今天朕就请宝定王留步,众位爱卿可以散朝了,姚鹏举你把宫内的金疮药送点给右相大人。”秦穆招呼禾雨朝养心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