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长老上坐!”
“这边请,李长老!”
在银龙派弟子的引导下,一个个门派的长老和代表被请到了在银龙派举行祭天道场的广场临时搭建的大木台上。
这次来观礼银龙派掌门交接仪式的门派有六七十个,银龙派虽然只是一个中等门派,但是由于掌门的交接仪式,在修真界的各门各派还是十分看重的。而且,银龙派向来与各大门派还是友好交往的。所以,大秦帝国十大门派都派了长老到来,因而其他门派也就纷纷派代表来祝贺。
“有请祖师和掌门人上台!”司仪大声道。
在赵杉本和赵杉本五位师叔的陪同下,海真子当仁不让地走在前面,七人身后禾雨紧紧随后走上大木台上。
海真子对早坐在台上的各门各派的长老和代表道:“海真子在这里给各位有礼了,欢迎各位的到来!”
众人见海真子如此客气,连忙站起来来回礼,海真子可是资格很老的老道,还是一个散仙,这各门派的长老还是代表都比海真子从辈分来讲低得多不说,而且修为又高。岂敢不还礼。
在台上的众人寒暄后,司仪运足丹田气喊道:“今天我银龙派在这里举行掌门交接仪式,请祖师宣布仪式开始。”
海真子从中间位置上站起来向坐在左右的各门派长老、代表点头致意后,上前几步来到台子中间,清清嗓子,声音不大,但又能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够听得清楚的音调说道:“现在,我向在天的银龙派老祖和台下银龙派众弟子以及来观礼的道友宣布:银龙派掌门交接仪式现在开始!”
“啪啪”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有请现任掌门赵杉本师叔讲话!”感情这司仪是银龙派第二十五代弟子,已经达到了元婴后期。
赵杉本在台上首先缅怀了自开派以来各位掌门的业绩,接着又将自己在任掌门期间做的即将得意的事情讲了一番。最后道:“不才,担任掌门五十余载,没有对门派有较大的建树,值得欣慰的是,我银龙派后继有人了,经祖师、五位师叔和我商议,决定了银龙派第八任掌门人。”说到这里赵杉本为了酝酿一下气氛,故意停顿下来不说。
台上各门派的长老、代表都露出丝丝疑惑:“这新任掌门是谁?是刚才跟在他们后面的小子吗?不像啊,没有结丹的小子怎么都不是修真人,如何担任修真门派的掌门人。可能是哪个门派的代表吧。”
台下数百名银龙派的各代弟子也是窃窃私语,猜测到底是谁?
一时间台上台下都被是谁来接掌门一职感兴趣了,议论纷纷。
见把场中气氛调动起来的赵杉本笑呵呵开口道:“大家不要猜测了,我现在宣布银龙派新任掌门人:是第二十八代弟子禾雨!”
二十八代弟子新任掌门人!
这好像晴空万里一道响雷,将在场的所有人,当然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秘密的祖师几人外,都震惊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偌大的祭天广场鸦雀无声。
良久,广场上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下面请第七代掌门赵杉本师叔将掌门信符交给第八代掌门人禾雨!”司仪的声音再度响起。
议论中的众人将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大木台上。
首先是赵杉本双手捧着一块深紫色玉牌走到木台子中央,接着禾雨稳稳地走上来,先朝天拜了三拜,又向地拜了三拜,再对着赵杉本拜三拜,起身庄重地伸出双手准备迎接玉牌,只要把紫色玉牌接到手中,掌门的权力就从赵杉本转到了禾雨手中。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台下传来。
全场愕然。
只见一个人从银龙派众弟子中走出来,此人身材高大,脸型轮廓分明,双眼炯炯有神,眼底闪烁着微不可察的一丝阴霾,神色镇定地向台上走来。
“师弟,你怎么回来了?”赵杉本眉头一皱,口气中却带着一丝隐忧地问道。
“银龙派掌门交接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来人声色俱厉地反问道。
“孽徒!你还有脸回来,快快给我下去。”赵杉本的大师叔刘青山脸色铁青地呵斥道。要不是估计这里有众多门派的长老、代表在,看那样子,禾雨相信刘青山说不准会上前暴打一顿这人。
这时,台上的人反应不一,海真子依旧脸色不变,只是眼中有一丝寒芒,赵杉本的其他几位师叔则是满脸怒容地看着这个不请自己上台的人。各门派中有诧异的,有漠不关心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台下的银龙派各代弟子除少数人脸现怒色外,大多数都是一脸茫然,这个被老掌门称作师弟的人,怎么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禾雨淡然中面带一丝微笑看着这人打量了一下:“分神顶峰期!”心中了然也不说话,见他有什么要说。
听到刘青山的怒喝,来人转过身来恭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这有讲究,晚辈礼看似恭敬,实则不然,按刘青山的呵斥,这个人应该是刘青山的弟子,应该执弟子礼,执晚辈礼无非是尊重刘青山是前辈,却没有当做师父。从这点来看,这人并不尊重刘青山。
这人语气冷淡道:“王华峰见过师父!”随即,转身面对赵杉本并不理会刘青山,把刘青山气得全身发抖凉在当场。
“赵师兄,请问这银龙派掌门人的条件第四条如何说?”自称王华峰的人一副成竹在胸地问道。
赵杉本回答:“第四条是,银龙派掌门必须达到分神期的弟子方可担任。”
“啪啪!”王华峰拍着双手道:“赵师兄答得好!试问,这禾雨是银龙派第二十八代弟子,我怎么看都没有达到分神期呀,如何当得这掌门职位!”
台上各门派众人一听,果然这禾雨没有达到分神期,看来银龙派这次掌门交替要变成了修真界的闹剧。
赵杉本一时语塞,确实禾雨的修为表面看都是在九级顶峰期,虽然心神力强大,但不刻意释放,人们是感应不到的。就是心神力很高但是元婴没有长大到与本体一样高的时候决计进入不了分神期。这也是修真界划分分神期与元婴期的明显标示。禾雨不要说元婴就是金丹都没有,典型的先天九级顶峰期武者。
这时,禾雨见到赵杉本答不出来,祖师眼中寒芒越来越厉,而各门派的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在这样下去不行了,只是这人和赵杉本同辈又是刘青山的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情,禾雨拿不准,只得上前试探性地问道:“这位前辈,看似您好像与我银龙派关系深远,但没有听过您的事迹。而且,小子看台下喔派众人中十之有九成九的都不知道前辈。您是不是自我介绍一番,让我们这些晚辈也好听听您老的骄人事迹,也盼望从中得到点教益?”
“嗯!这叫禾雨的小子果然狡猾,这问题不回答,今天的事情就搅不浑,可是回答,这里面还有当年的不少人知道。”就在,这个王华峰暗自思索如何回答时。
一直没有发话的海真子,说话了:“王华峰,你听着,老道念在当年你与我银龙派有一段时间的弟子之缘,今天又是我银龙派的掌门交接的大喜日子,就不为难你了,你自己离开吧!”
海真子这段话一出口,在座的人都知道了这个王华峰定是银龙派的弃徒,今天回来是来找麻烦的。说不定在王华峰身上还有一段银龙派的秘辛,也说不一定。看看这些银龙派的最高层的表情就知道了。
各门派原本是来祝贺的,没曾想到还能看到这出好戏,风波越大说明者出席中还会牵扯出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既然风波起了,却不能因海真子这个老家伙的压制下烟消云散,即刻就有人挺身而出了。
“贫道乃风云派的南通子,我看王道友还是回答刚才禾雨道友的问话才好!”一个面若婴孩,头发雪白的老道士站起来说话。
“咦!这人的气息怎么有一丝熟悉?”禾雨心中暗自想道:“可是这个人我没有见过,其修为也就是分神后期,按理说人家门派内部的事情,你虽然来观礼,但也不能随便说话,这是修真界忌讳的事情。按理说这么大把年纪应该懂得规矩才对。”
“难道说,他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与那王华峰暗中有什么勾当不成?”禾雨又皱皱眉头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