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雨也不管华山掌门的窘态,也不懂得尊敬老人,直言不讳地予以了反驳。并且,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看着华山掌门。
但是,华山掌门是何等样人,那可是大秦帝国修真界的泰山北斗,语塞只是短暂的,窘态也只是短暂的出现了一小会儿,就听见华山掌门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道友,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报仇!你把他们打杀了,他们的长辈后代又要报仇,这样循环往复如何得了?道友难道不深思一下。还有,灭门之事实非我正派所为,这样做与邪魔外道有何区别。”
听见华山掌门振振有词的话语,禾雨鼻子都气歪了,随即嘲讽道:“这样说我就是你眼中的邪派人物了,华山掌门给我扣了好大一顶帽子,恐怕我的脖颈不够硬给压折了。又不知道,第一大家族的二劫散仙万恩有纠集三十来个元婴期以上的强者,无端到我银龙派的驻地想将银龙派灭派,这又算得上是正派所谓吗?您的标准怕是双重的吧!”
“这个老道不是指认道友是邪魔外道,仅仅打个比喻而已。你误会了!”华山掌门连忙解释道。
“哦!是比喻而已!倒是我多心了。实在抱歉!贵掌门,我能不能打个比喻呢?”禾雨捉狭地看着华山掌门问道。
“道友,想用什么打比喻?”华山掌门谨慎地问道。
禾雨笑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是想借用你刚才的比喻来说,按照贵掌门的说法,只要是灭人满门就是邪魔外道。不知道掌门是不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为了一点点小事情,就依仗自己强大的实力动辄灭人满门这倒是与邪魔外道没有太大的差别。”华山掌门说时还带点不一样的眼色看看禾雨,似乎你就是这种人。
禾雨心道:“老杂毛还不是变作法子说我是邪魔外道,如果可能特点想给老子扣这顶帽子,第一门派与第一大家族渊源不浅。”想到这里,禾雨说道:“既然掌门都这样说了,令在下茅塞顿开呀!所以,这第一大家族与邪魔外道也就没有丝毫差别了。想哪万恩有依仗自己具有二劫散仙的超凡实力,以他所想凭一己之力打杀我,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但是,这样势必带来银龙派无休无止的报复。因而,不惜纠集越国的婆罗门教高手大长老和二、三长老及其残余的婆罗门教几个元婴期弟子,这样还不保险,几乎将第一大家族的所有元婴期高手带上,准备充足灭掉银龙派在他看来绝对是十足把握将银龙派彻底抹掉。可惜的是,他没有将情况摸准。这等邪魔外道,我禾雨将其灭掉,难道说不是替天行道?我打杀邪魔外道又何错之有?如果是银龙派见几日被第一大家族灭掉,恐怕掌门连看都不会去看看,更别说像今天这样指责第一大家族了?”
华山掌门人没有想到禾雨居然不给一点面子,驳斥的话语又是如此犀利,华山掌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气恼愤怒种种情绪都涌到心头,表露在脸上。但又无法反驳禾雨。
就在这时,秦穆在城楼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急在心头,如果禾雨同华山派真的冲突起来,就让秦穆难办了,华山派不同于第一大家族,那可是大秦帝国的靠山后盾。真的冲突起来,那可是秦穆不愿意看到的,说不得真的牺牲了禾雨乃至银龙派都可能。见状赶紧传音给二人:“道长、宝亲王请你们到城楼上来!”
二人一听就愣了一下,转头看去,远远地看见秦穆向这边招手。华山掌门即刻就往城楼飞去。禾雨故意落后几步,悄悄打了几个印决,又将万家庄用一个简易的阵法笼罩起来,又在阵法中将小剑、黑电、黑云放出来,丢了六个戒指传音吩咐道:“把第一大家族的东西都给我收了。那可是一笔巨大财富。”
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向城楼飞去,到了城楼上见秦穆和文武百官都在。而且,秦穆对华山掌门态度极好,其中还带点恭敬。禾雨连忙向秦穆行了个礼道:“微臣见过陛下,祝陛下万岁!万万岁!”
秦穆表情上到没有显得有多突出,还算和颜悦色地说道:“宝亲王免礼!”随即,又转头与华山掌门人说话,将禾雨凉在一边。
禾雨虽然感觉得到秦穆对自己有些冷淡,好像还有丝丝不满,但禾雨并没有表示什么,可能以前禾雨会表现点什么出来。现在,秦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丈人,对于长辈禾雨还是记得要孝道。所以,并不会与秦穆计较什么。独自走到一边,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平淡安静。
其他大臣倒也感觉到点什么。但都不会说。只有右丞相张兆看见秦穆把禾雨凉到一边认为机会来了,立即上前一步站在禾雨面前阴阳怪气地问道:“宝亲王,这次灭掉对大秦帝国有着极大功勋的第一大家族,不知道是宝亲王个人的行为呢,还是奉旨行事?”
禾雨看着这个一开始就与自己作对刁难的右丞相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也就没有个多的解释,简单说道:“右相大人,这纯属个人行为。”就不想再搭理这个人。
“呵呵”张兆阴险地笑道:“宝亲王,老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您的私自行动?”
禾雨看了一眼张兆,说道:“你愿意做们理解都行。”随即,禾雨走到另一边去。既然道不同,就不相为谋。
张兆见禾雨走开,还以为怕了他,得寸进尺地向禾雨这边紧走了两步,咄咄逼人道:“既如此,宝亲王似乎践踏了大秦律法,私自斩杀对国有功之人及其满门,这个罪可大了!”
张兆的声音大到,将正和华山掌门可以交谈的秦穆与华山掌门的注意力成功的吸引过来,秦穆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华山掌门则是捋着胡须对张兆的话颇为欣赏频频点头。
见到华山掌门这个态度,秦穆心中一惊,暗自下定决心,如果事态真的向禾雨不利的方面发展下去,说不得要采取断然措施,剥掉宝亲王之职,贬为贫民。
禾雨自然不会知道秦穆的心中想法,还是对张兆的责问不予理睬。
张兆眼角余光时刻都在注意秦穆的表情,见秦穆并未阻止自己对禾雨的责难。而且,华山掌门的态度似乎挺赞赏的。张兆作为右相多年,又是朝中元老重臣,哪有不知道华山派在国家中的重要地位,这个华山派绝对比一个区区亲王、公主重要得多。短暂的分析,张兆信心大振,言辞越发的犀利了。
“宝亲王,你这是知法犯法,按我大秦律法应当制重罪。不知道王爷有什么可说的。”
禾雨听了张兆的话,心中才稍微引起了一点注意,方才打量了四周一眼,看见华山老道满脸笑意,秦穆一脸的阴沉,对比鲜明。文武百官则是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似乎今天城楼上要发生了天大的事,至少比灭掉第一大家族的事还要大。
又看了一眼秦穆,禾雨见秦穆将眼神越过自己,根本不与自己相看。心中一阵苦笑,但脸色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为了不让秦穆难做,禾雨也知道有华山派还有秦穆皇族的老祖宗,大秦帝国也不会出现大的危险,张兆之流对国家也不可能动摇其根基。倒是自己好有可能给秦家的统治带来负面影响。
随即,右手一动。
城楼上,禾雨的面前突兀地出现一道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