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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谁在撒野小二哥

高平镇,是夜郎国的一个大镇,有四五百户人家集中居住,是罗蒙县城往夜郎国都必经的集镇,虽然只有一条街道,但街道两旁有几座酒楼兼客栈。

傍晚,一个细小的身影出现在街头,这身影看样子也就在八九岁之间,小小少年郎肩上搭着一条搭子,背上斜背着一个布包和一把木剑,手中提着一杆木枪。这身影在街头略略逗留了一哈,就毫不迟疑的直奔镇里最大的酒楼“龙翔号”。进到酒楼,见里面人声鼎沸,眉头微皱四面扫射一番,见靠柜台边上有一空桌,走过去坐下。

这时,才看清这个小小少年郎正是离家出走的禾雨“咦!怎么回事?店小二也不来招呼我一下。”禾雨坐了会儿感到奇怪,看看周围,见一个店小二正靠在柜台没事般地闲在那里,忙挥手道:“小二哥过来一下!”

店小二懒洋洋地看看禾雨,以不耐烦的表情走过来。

“小二!过来!”一声吼,店小二马上就换了个脸色,喜笑颜开高声应道:“大爷,来了!有啥子吩咐?”

“给我加半斤牛肉来,再来二斤酒,快去。”靠窗坐着一个络腮胡的魁梧男子大声说道。

“好的,大爷您稍等,马上就来。”店小二口里答道,腿跑得比野兔还快。

禾雨见状手一伸拦住店小二笑嘻嘻地说道:“小二哥,你给我得有个说法,我已经在这儿好半天了,你这个店小二怎么当的哟?”

“小家伙,你走一边去,二哥我还有事。”店小二不耐烦道。

禾雨仍然不生气,还是笑嘻嘻地问道:“不知小二哥有啥子事?”

“我要给那边上的大爷上酒上菜。”店小二已经有点恼怒地提高了声音。

“哦!我还当是小二哥家房子作火呢。这样子就是你不地道了。”禾雨依然笑道。

“我怎么不地道了,你不要胡搅蛮缠,快给我让开!”店小二怒道。

这时,店堂内食客们已经注意到这边了。

禾雨脸一变,收起了笑脸声音也提高一些:“你敢说你地道,刚才是不是我叫你在先,结果呢?你连小爷睬都不睬就跑到那边去了,你说是不是?”

店小二气势汹汹道:“是,你又能怎样?你敢咬我!”一副你小小年纪,就是欺负你,难道还能把我财大气粗的龙翔号如何的样子,吼道:“让开!”

禾雨不怒反笑道:“嘿嘿!我到不能怎样。不过呢,恐怕你这龙翔号就变成了草蛇号,不,应该叫死蛇号才对。但是,现在如果你能道歉还来得及。”

店小二怒不可遏,说声:“那家来得野小子竟敢来此撒野,活得不耐烦了!”朝禾雨当胸抓取。

众人一见,这小孩要受罪啦,有个别胆大点的,准备开口说情。

哪知道,众人还没看清楚咋回事,呼啦一下子,店小二就腾空飞起来,有人口中还没有把:“小二哥,真厉害能飞起来!”说完。就听“吧唧!”一声,店小二就摔倒在地,过老半天才哼出声来。

“谁在此地撒野!”呼噜噜冲进五六个手持棍棒的打手,在打手前面的是一个肥头大耳、挺着大肚皮的家伙。

有几个本想仗义执言的人,见此也静若寒蝉。

一时间诺大个厅堂鸦雀无声,只有禾雨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看着那肥头大耳之人道:“撒野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店小二。”

“店小二?”肥头大耳看看躺在地上还在哼哼唧唧的店小二,明显是吃了大亏。可是他又看看面前的小孩也不过八九岁,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绝不可能是让店小二吃亏的人。

然后,肥头大耳转头朝四周望望,声色俱厉大吼道:“是谁在此捣乱,有种的给我站出来!”

“呜呜!老板,就是、就是他!”店小二流着血水的嘴口齿不清地指着禾雨哭诉道。

“是他?怎么会呢?”肥头大耳不信道。

禾雨还是笑笑说道:“我很想有种,不过年纪未到,想也无用。不过你要问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哟!不然是会砸掉自家地招牌的。”

“真是你?”肥头大耳还是不太相信。

“哈哈!”禾雨大笑几声,“不是我在撒野,撒野之人是你地小二哥。”

众人听禾雨这么说,想到所说肥头大耳的“小二哥”,好像含意很深的,实在憋得辛苦,突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肥头大耳莫名其妙地看着哄堂大笑的众人,问身后地一个打手,他们笑啥子,那个打手拼命忍住大笑的冲动,低声道:“他们笑得是你地下面那个在撒野。”

“啊!放肆,那个敢说我的下面撒野!”肥头大耳气急大吼。

众人听他这一吼,更是有笑得捧肚的,也有笑得后扬弯腰的,总之是前仰后合。就连他后面跟随的打手都憋不住笑出声来。

“啪!”一声清脆的耳刮子,众人忙朝响声处看去,见肥头大耳涨红着脸,恼羞成怒地给刚才告诉他“小二哥”是何物的那个打手一个大大的耳刮子。

那打手捂着红肿的半边脸愣愣地呆站在原地。

肥头大耳煽了手下一耳刮子后,指着禾雨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小鬼头,你说我下面撒啥子野!”

“嘿嘿!”禾雨冷笑声道“我可没说你下面撒野。”又指着仍躺在地上的店小二,“我是说他在撒野。刚才大家都听到的,是你自己说的你下面撒野。大家说是不是这样的?”

众人又一阵哄堂大笑,中间还夹杂着几声附和声。

肥头大耳此时觉得从来没有过的丢脸面,朝后面吼了声:“把这野孩子给我拿下!”

打手们大吼一声:“是!”如狼似虎地扑向禾雨。

禾雨也不与他们交手,施展风雨拳中的步伐,在桌子人群中穿梭,一会儿这张桌子被打手甲碰翻,另一张桌子又被打手乙掀起,哗喇喇满桌的杯盘菜饭摔了一地。也有客人为了躲避弄翻的。

众人见状,怕殃及池鱼,一声吆喝,呼啦啦就一哄而起超外涌去。一时之间,整个厅堂热闹非凡,有起哄的,有哭喊的,有故意掀起桌子的,也有拼命想跑出这是非之地的,更有胆大向打手打黑拳的。

肥头大耳又气又急又心疼地大喊大叫,但在人潮涌动中毫无办法,反而无可奈何地被人潮推到大街上。

等肥头大耳返回到厅堂中,只剩下几个打手和店小二躺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哎哟!哎哟!”地哼着,那小鬼头早就不见了踪影。

忙追出去看,大街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又回到厅堂,狼藉还是狼藉,地上几人还在哼哼唧唧。

转头,突然,肥头大耳愣住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柜台早已不知何时被掀翻在地,算盘、账簿、铜板还有一些散碎银子撒在地上。

“嗷!”地惨号一声,肥头大耳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扑到翻在地上的柜台,哆嗦着双手,使劲拽开柜台抽屉,傻眼地瞪着空空如也的抽屉,愣了老半天,突然发出声撕裂肺地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