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之后,傲狂身形一闪立即远遁十余米外。看着陈风手上两只铁拳套以及排成合击阵势的十二位高手。傲狂抚摸着手中长刀的刀刃暗道,好拳套,整个拳套做的极为精细,如一层薄薄的铠甲般紧紧依附在手掌之上,自己三成功力劈出的一刀竟然只在拳套之上留下了一道弱不可视的淡淡痕迹。此人的功力虽然只在顶峰层次但所用的拳术极为精妙犹如五岳山一般的沉稳厚重,其拳劲更是怪异刚才交手之时一股厚重的拳劲,好像可以无视身躯直接攻击内脏一般。
一念至此,傲狂看着周围十二位或是沉稳或是灵动的高手暗自打起了主意。此时傲狂将长刀收于腰带之中,扬声向陈风道:“我所见的拳术不少,但从没见过你这种沉稳大气却偏偏打内不打外的拳术。不知可敢与我的《七伤拳》一较高下?”
傲狂根本不等陈风的回应,话音一落身形急速向前一拳直往陈风的胸膛而去。面对傲狂这来势汹汹的一拳,陈风铁拳一握正对着傲狂的拳面硬拼一招。一直之间傲狂感觉到一股剧痛从手臂上传来的同时拳劲中那诡异的劲力使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猛然一缩,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鲜血。
反观陈风的状态只见他倒退十余步,右臂不停的剧烈颤抖着,铁手套的缝隙之间滴落着点点鲜血。此时虎口被一招震裂的陈风怨毒的看着傲狂沙哑着声音道:“《七伤拳》果然名不虚传,今日算是领教了。”
傲狂拂去嘴角的血迹略微虚弱的说道:“好诡异的拳劲。”
话音一落,陈风讥讽的笑道:“《七伤拳》名不虚传,但是你确是浪得虚名。哼,明教少主好大的名头,其武功却平平无奇。原以为还有多大能耐,此时看来也只不过是个顶峰境界的货色。”
嘴角带着血迹的傲狂,听见陈风这几乎是原封不动还回来的话语不由露出一丝苦笑,然而心中却是不屑的冷笑。
于此同时远处宫殿上站着的一名灰衣老者却在轻声自言自语的道:“古怪,以这小子的武功想杀陈风不过是举手之间,可如今的状况却让人不解。这小子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我来之前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这小子先前被人打伤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大都之中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个实力将这小子打伤?古怪,当真是古怪。”
老者一番疑问重重的话语之后,远在宫门上方的傲狂握紧了右拳看着周围的十二名大内侍卫低声笑道:“你们打算群攻?”
“杀你我一人足够。”陈风一句说完,立即大吼一声举起左拳对准傲狂的头颅而去。
双眸中带着浓重不屑神色的傲狂,看着如跳梁小丑一般而来的陈风以传音入密的法门轻声道:“等的就是你。不是要领教《七伤拳》吗?小爷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七伤拳》的恐怖之处。一道拳劲就震断了你的右臂手腕,七道拳劲我只要你半条命。”
傲狂说完,刚刚赶到自己身前的陈风不由的有些慌乱与猜疑。此时傲狂体内火劲流转一股淡紫色的火焰紧紧包裹着手臂燃烧着。火焰刚起右拳挥出,带着妖异的尾焰在身侧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与陈风的左拳硬碰一记。
‘咔嚓’‘咔’‘咔’‘咔嚓’···一时之间骨骼断裂的声音连绵不绝,陈风的左臂瞬间变得好似一根没有骨头的软软的搭拉在身体之上。而陈风便在哀嚎的苦痛中被傲狂一拳打飞。
一招落定,傲狂前后表现出来的击打反差使得周围的十二名大内高手不由愣住,紧接着这些原本就以摆成合击阵势的十二人下意识的一同围攻傲狂。看着从四周包围而来的十二人傲狂右手在腰间一抽,身形原地转动森寒的刀芒如划破天空的闪电,一一扫过十二人的颈部。
眨眼之后,待十二颗人头落地喷洒的血液在空中绽放着朵朵鲜红艳丽的死亡之花。
重新将长刀收于腰带之中,傲狂沿着墙角向下看着宫门处的百名侍卫,心中叹道,你们本来不用死的,但是你们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事情。
此时傲狂调转全身绝大部分的火劲调整它们在经脉中的运转路,一息之后傲狂昂头仰天发出低沉有力却刚猛绵柔的狮吼。
‘吼······’一阵滚滚如雷也如同山崩地震般的低沉吼叫声顿时从宫门上方向着四面八方传去。而声音刚刚传出之时,守候在宫门处如雕像一般的侍卫顿时丢弃手中的兵刃双手抱着头颅在地上惨叫着,翻滚着。
自己狮子吼到底传出了多远的距离傲狂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绵长悠远后劲十足的嘶吼声不断地从傲狂口中发出,一瞬间傲狂甚至看得到无形无色的空气被声波震得颤抖沸腾,眼前四处充满了扭曲的图面。分心低头傲狂看了看在地上哀嚎的侍卫们。只见他们用双手堵住耳朵张大嘴巴惨叫着却消融在这狮吼之中,看着他们的双眼眼球凸起面容狰狞,从眼鼻口以及捂住双耳的指缝之中流出丝丝的血迹,傲狂知道他们七孔神经已经被声波震断,日后不是成为傻子就是毫无知觉的活死人。
对傲狂来说杀人只不过是伸展伸展手脚,就跟农夫挥舞着镰刀收割庄稼一般毫无阴暗的心理负担。可是看到眼前的画面傲狂心中实在不忍,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亲手将一个完好正常的人变成一个生不如死的活死人,傲狂心里始终有着那么一点难受。
看着那些侍卫半死不活的样子,傲狂心里一丝难受不忍的情绪也就越加的浓重。傲狂双眼一闭深藏在骨子里的暴戾一发狠,体内奔涌的火劲更加的急速,从口中发出的狮子吼也为之更具有穿透力。‘吼······’嘶吼之声更加的高昂,傲狂周围的空间范围也越加的颤动,宫门上的楼亭房檐不知从那一片瓦上开始产生细小的裂纹,紧接其后金黄色的瓦片上越来越多的裂纹随之而来,从一片,两片···发展成十片,百片。
片刻之后整个房檐上的每一片瓦都显得支零破碎好像随之都可以散裂,傲狂的狮子吼也达到一个顶峰‘吼··’满是裂纹的黄金色瓦片再也经不住音波的震动‘砰砰’‘哗啦’零散的声音一直之间盖住了傲狂的嘶吼,无数大大小小的碎块从房顶上绷起,粉末浓烟四散开来。
火劲重归于丹田,傲狂殷红双眸中那让人望之胆寒的暴戾凶煞之意也随着隐藏起来。看着宫门下躺了一地的死尸傲狂叹了口气轻声道:“早死早托生,与其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不如直接杀了你们,至少这样我不会有负罪感。”最后看了眼皇宫正门四周狼藉的场景傲狂身形一闪直接从三十多米高的宫门上跳下,轻飘飘的消失在远方。
傲狂走后,第一个出现在宫门上方的是,远处从头到尾一直暗自观望的灰衣老者,也就是大元朝成宗皇帝的唯一儿子,当今顺帝的皇伯公德寿皇太子或者也可以说是在冰火岛留下旷世奇功《狂炎烈焰心经》的司徒镇天,傲狂的授业恩师。
此时这灰衣老者来到宫门上方看着这满目狼藉,笑道:“没想到我德寿一生痴迷武学从未收徒。将要老死之年竟然看到了我的传人。年仅二十余岁修炼到如此境界,当真是不可多得的武道奇才。这般想来能调教如此‘金毛狮王’谢逊也不是寻常武夫。数十年春秋眨眼即过君宝也以开宗立派创建武当一脉,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这小子的武功与我同源而出,呵呵,当年留在孤岛的骸骨自然也骗不过他。纵横江湖未逢敌手,本想孤老皇宫之中。晚年却遇到无此之事,当真是天意让我再入江湖。也罢,就先铲平了中原武林与明教乱党断了他一切尘缘,然后再将我这徒儿安置宫中倾囊传授我这一身武学。”
话语说到这里之后,德寿凌空从地上吸入一粒碎石子在手中,而后屈指一弹向躺在宫门下百具尸体中的一具射去。‘嗖’石子穿透一具尸体的脑壳之后,脑浆如粘稠的江湖一般缓缓从洞口流出,看到这里德寿笑道:“好个《狮子吼》竟然将脑浆震得粉碎,如此武道奇才有我亲自雕琢他日必能无敌于天下。哈哈哈,我德寿的衣钵传承必当在这徒儿手中再创高峰。哈哈,衣钵传人哈哈哈哈。”爽朗的大笑之后,德寿突然有些叹息的说道:“可惜今日,他只用了两拳一刀一阵狮吼。我的身份有不能暴漏,想要更加了解徒儿的武学修为也只能暂时依靠那些大内高手了。一品的大内高手是什么用处了,明日就找些供奉长老试探他的武学。他会用多少招才能杀了那些供奉呢?三十招?不对,不对。二十五招应该就够了,或许二十三招也能将那些供奉全部杀了。呵呵。”
德寿在这里思索着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可以用来试探傲狂。而傲狂却经过一番简单的易容之后奔走在大都的街道之中。
此时傲狂听着大街小巷到处议论着刚才从宫门传出的狮吼声,看着众说纷纷的居民与大胆猜测的荒妙言语傲狂不由的暗笑起来。普通之人又岂能知晓武道的奇妙。笑过之后傲狂走入小巷之中,随手从背后点住一名衣容华贵之人的穴道,将其身上的钱财倾数掏出一看,竟然有着二十多张面值一千两白银的银票与一袋鼓鼓的黄金元宝。心道,这人身上带着这么多的钱财,看样子是要去做什么紧急的事情。
刚刚想到这里,被点住穴道之人便急切的说道:“还望阁下开恩,在下从家乡出来做生意。半年时间所赚的全部家当都在于此。阁下若急须钱用尽管自取,还请望在在下远赴异乡做生意的份上给我留下一些返乡的路费与做生意的本钱。”
这人的反应当真引起傲狂的好奇心,若是一般生意人遇到这种状况哪里会说出如此的话语,只怕早就大喊抓贼了。好奇之下傲狂走到这人的正面只见此人虽不是俊秀过人但也是仪表堂堂,双眸中尽是机灵坦荡的神色,最为引人注目的此人右边眉梢处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疤,这伤疤外圆内方好似铜钱一般。说也奇怪这伤疤不但没有任何难看的感觉,配以此人的面容却有种富贵之感。看到这里傲狂笑道:“你放心,我要的不多。”话语说到这里傲狂盘算了一阵后道:“大概十几二十两金子也就够了。”
话语说完傲狂将手中的银票重新放入此人的包裹中,当着他的面从钱袋中取出两个十两一锭的金子。看到傲狂的举动,此人双眸中短暂的闪过思索的神色后竟然说道:“阁下既然要用钱,为何不多拿一点?阁下只要给我留下一张千两银票作为本钱就好,剩下的阁下不用客气尽管取用。”
听完这话傲狂差点被一口气憋住。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今天还真有意思。心中不解之下傲狂看到此人的目光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的腰带看,稍一思索后傲狂道:“你还真是生意人啊,什么时候都想着商机。你就不怕看走了眼?”
傲狂的话语刚一说完,此人的双眸瞬间一亮,而后笑道:“阁下看出来了?”当看到傲狂点头之后,此人继续道:“阁下这条腰带上有着二十八颗极品紫色宝石做以装饰,一般大富大贵之家得一颗就如获珍宝而阁下却用了大小纯色相同的二十八颗极品宝石做装饰。若是说阁下会为了这区区两万多两白银与一袋黄金屈尊降贵的打家劫舍,我说什么也不会信。我是个生意人,原本还想着与阁下拉拉关系的,既然阁下看出来了我也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