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在无意中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又知道贾母和王夫人生怕自己将来知道真相后报复贾府,因此便在自己的饮食中动了手脚,所以自己才会体弱多病。也因此贾珠之后在荣国府生存时,也愈发地谨慎小心起来,但凡是贾母王夫人送来的东西,都要先用银针检测一番。也许是贾母和王夫人知道了贾珠对自己的防范之心,就在李纨身怀有孕七个月之时,两人决定动手杀死贾珠。不过幸好为周姨娘和赵姨娘两人知晓,告诉了贾珠,贾珠这才将计就计,逃过了一劫。
离开了荣国府的贾珠决定去扬州寻林如海和贾敏,林如海知道贾珠的身世后,便将贾珠领到林氏祠堂,让贾珠认祖归宗,并恢复了本来的名字林绛玉。林绛玉跟在林如海身边四年,林如海见林绛玉品行才华皆极是出色,便向康熙求了一道圣旨,让林绛玉去任江宁知府。几年下来两袖清风,官声颇著,如今林如海意欲进京,自然也就想到了林绛玉。
念及此,林如海便给康熙修书一封,将巡盐御史一职交给了林绛玉,而后便与妻子贾敏收拾行李,准备进京,与此同时,林如海先让林琼玉去承德连云山庄跟林义联系。
林琼玉到了承德连云山庄后,还没来得及歇下,便先去了寻了林义。林义虽鲜少回扬州,但林琼玉他还是认识的,故而一见林琼玉前来,便忙纳头就拜,口中道:“属下林义见过少爷。”琼玉见状,忙扶林义起来道:“林义大哥勿须多礼,快快请起。”
“林义大哥,爹爹叫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待林义起身,两人分宾主坐定,琼玉开口问道。“回禀少爷,那事儿倒是调查得有些眉目了,不过还差了那么一点。另外就是,如今江湖上似乎都在谣传什么‘得绛珠者得天下’,而且还隐隐暗指绛珠就在四贝勒府中,据文杰探得,那江湖上有不少野心勃勃之人皆派了杀手,意欲暗中对四贝勒下手。”林义正色道,由于连云山庄在江湖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这消息才传出,林义便派人暗中查探,确认这消息是从中宫中传出之后,便立刻联系了潜伏在宫中的暗探,务必查出幕后指使者。
“哦?”琼玉闻言,不觉有些好奇,而后便用看似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道,“大约什么时候传出这样的话来的?”林义道:“这话在江湖上传出来已有大约一个月了。”
“一个月吗?”琼玉听闻此言,不觉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因道:“看来他们终于是忍不住,想要开始试探我林家的底细了呢。”林义听琼玉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起初不是很明白,但转念一想方知道其中的关系,因问道:“少爷的意思是,这些流言实则是针对二姑娘来的?”妙玉自与康熙相见,被封为和硕淑宁公主之后也趁空儿在黛玉的陪伴之下,回了一趟扬州,见了林如海一面,将事情的始末禀明林如海,林如海遂命人在林家家谱之上添上了妙玉之名,也自那日起,林家人皆唤妙玉为“大姑娘”,黛玉为“二姑娘”。
琼玉笑道:“想来是这样呢。”接着又看向林义道:“想必林义大哥也知道,林家的祖上乃是满洲正黄旗西林觉罗氏。当初林家祖上西林觉罗穆尔与太宗文皇帝约好共享天下,但由于西林觉罗氏家族的人却非那种喜好权势之人,故而便将大清江山交由爱新觉罗氏打理,而西林觉罗氏则隐于朝堂,只待需要之时方现身相助爱新觉罗氏打理江山,而当初林家祖上西林觉罗氏穆尔与太宗文皇帝共同铸造了一枚玉龙金凤令,持玉龙金凤令者便是西林觉罗氏的当家人,也是八旗总旗主。而另外还有一件东西,据说乃是天上的一枚仙果所化成的玉珠,晶莹剔透,鲜红如血,称之为‘绛珠’,而这‘绛珠’正是调令八旗兵力的令符。”
林义点了点头,因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说得绛珠者得天下,这样说来这绛珠如今便在二姑娘手中了?”琼玉点了点头,道:“听爹爹说,当初娘正是梦到一棵结有绛珠仙果的绛珠草才怀了姐姐的。因此可见姐姐乃是应命而来。”
林义道:“那依少爷所说,想来那制造流言的幕后之人也必然知道些绛珠的秘密,所以才想借此来对付二姑娘。或者说想逼迫二姑娘交出绛珠,为其所用,可是也不是?”
琼玉笑道:“林义大哥所说的一点没错。”接着,眼中闪过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狠厉之色,冷笑一声道:“不过,我们林家的人又岂是这般容易让人摆布的人?也是时候让那人知道惹怒了林家人的后果了!”
林义见琼玉面罩寒霜,全然没有那平时的温文尔雅,亲切待人,不觉心中一凛,暗叹这个小少爷看来并非像表面那般是个好与之辈,因问道:“少爷打算如何做?”琼玉笑道:“既然知道了这幕后之人必在宫中,那么咱们就先来个打草惊蛇,等到时机成熟,再来个请君入瓮,让那幕后之人尝尝作茧自缚的滋味吧!”
再说林琼玉定下了计策逼迫那制造流言的幕后之人自乱阵脚之后,再一网打尽。另一方面,他自也飞鸽传书给自己的爹爹林如海,将这边的情况告诉林如海。
林如海见了之后,自然是在扬州待不下去了,因冷哼一声道:“一个个都打的好主意,都想来我林家分一杯羹呢。”林如海这人,在别的事情上皆不怎么放在心上,只一件,那就是看不得自己家人受委屈,因此见琼玉书信中说有人算计黛玉,心中自然是气怒万分的。
这时贾敏走了过来,因问道:“老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瞧你生这么大的气!”林如海见贾敏走过来,因不愿爱妻担心,遂笑道:“也并没什么,只是我那三哥见不得我清净,因此可能咱们得早些儿进京去了呢。”贾敏闻言,不由得诧异道:“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