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小说红楼梦之绛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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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彼时正在胡思乱想的箫月燕乍然听到邱自清掷地有声地的揭破自己身份的话,却是唬了一大跳,待自己反应过来后,却听黛玉开口道:“邱老前辈,若您仅仅是凭这一点便判定我等也是天地会的人,那您与这‘玉面诸葛’的称谓也未免太差了些!”

邱自清眯了眼,道:“此话怎讲?”黛玉道:“月燕姑娘是不是天地会的人我是不甚清楚,不过我却知道月燕姑娘身世颇多可怜之处,且月燕姑娘与我等正在追查的一个案子有着一丝关系,故而我才为月燕姑娘赎身。若是邱老前辈以为我等与月燕姑娘同行,便成了天地会之人,那邱老前辈也未免太过武断了些。”

邱自清闻言,因想了想,道:“你这小姑娘倒有些意思,不过你说的也是,我这次的确是武断了些。”黛玉听了,因笑了笑,又道:“不过,我却有一疑惑之处,江湖上许多自诩正道中人无不以反清为明为己任,其中以天地会为首,可为何到了邱老前辈口中,那些人反倒成了祸国殃民的狗贼了?”

邱自清冷笑了一声,道:“这有何难理解?若果真是江湖中正道中人,必以天下百姓为念,惩贪官,除恶吏,而非一心想着要推翻朝廷。更何况,当今皇上乃是圣明之君,天下亦是太平,虽说仍有百姓难以温饱,但大多却还过得去,既然如此,又何必非得居于什么满汉之别,我却并不认为,换一个汉人皇帝,便果真能比现在要好上一些!”

胤禛听了,因道:“邱老前辈果真是世间高士,竟有如此见解,在下佩服!”

正在这时,却见箫月燕步至黛玉跟前,因问黛玉道:“无尘公子,不,林姑娘,如今可否告诉月燕真名?”黛玉深深地凝视了箫月燕一眼,遂开口道:“林黛玉!”

箫月燕口中喃喃地道:“原来姑娘便是那宸玉公主,我虽身在青楼,却是仰慕已久。罢了,若是公主的话,我倒也是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罢,便自缓缓道来。

听完箫月燕的诉说,众人不免有些唏嘘,原来这箫月燕也是一个身世堪怜的女子,也难为她能够在那般虎狼之窝中生存下来,看来她也并非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般柔弱,而那江若枫注视着箫月燕那有如姣花美玉一般的面容一会儿,微微一笑,却是和煦如春风。

箫月燕自是注意到了江若枫那突然露出的一抹微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抹微笑令箫月燕感觉浑身顿生寒意,十分的不舒服。于是便扭过脸,不再去看江若枫。

江若枫见箫月燕不理会自己,心中却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而黛玉虽说注意到了箫月燕与江若枫之间的“互动”,但是却因为心中想着正事,所以也就没有借机打趣他们两句。

“玉儿,你怎么了?”胤禛忽见黛玉双眉紧蹙,一脸凝重,遂开口问道。黛玉听胤禛突然唤她,一时没有转过神来,待看到胤禛一脸担忧的神色正望着自己,因忙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纳兰揆叙想要为月燕赎身的?我可不认为他是为月燕的美色才华所惑。”

胤禛闻言,亦凝眉沉思良久,而后方道:“玉儿你说的有理,纳兰揆叙这人做事一向深沉,而且也不是那种喜欢流连于烟花之地的男人,想来他必是想从月燕姑娘身上图谋些什么,才想要为月燕姑娘赎身的。”

箫月燕闻言,不觉有些惊讶,因问道:“公主的意思是说那纳兰揆叙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可是我一个弱小女子,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一个堂堂朝廷三品大员看上眼的?”黛玉见问,却是不答,眼眸中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而后好半晌方道:“我却也是不清楚的,也许是因为你那颇有些耐人寻味的身世?”

箫月燕听了黛玉此言,神情却较之前更加震惊,竟有些呆傻傻地、一字一句的道:“我、的、身、世?”如此反复言语了几遍之后,方从袖中缓缓取出了一支玉箫,正是箫月燕生母所留给她的唯一东西。

箫月燕细细抚摸着那支玉箫,口中念着那光洁的玉箫上用梅花篆体刻着的这么几个小字:“泉州安溪李晋卿赠。”这李晋卿非是别人,指的正是李光地,而晋卿则是李光地的字。

黛玉问箫月燕取过那支玉箫细细看了,道:“倒是一支挺不错的玉箫。”箫月燕道:“我却也没怎么见过我生母,只听我姨娘说起过,这支玉箫是我爹送与我生母的定情之物。”黛玉道:“原来如此。”

胤禛见黛玉对这支玉箫似乎很有兴趣,便也拿过去看了看,待看到上面刻着的字时,胤禛不觉皱眉,道:“这上面的字倒果然很有李光地李大人的风格呢,只是又似乎略有些不同。”黛玉因没见过李光地写的字,自是无法判定这到底是不是李光地所刻,但却对上面的字有种莫名的感觉,又听见胤禛如此说,便急急问道:“果真的?”

胤禛道:“自然,你当知道李光地李大人也曾教过我课业的。”黛玉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看来这件事还得等回了京城才做打算了。”不过黛玉没有想到的是,这福建一行,他们竟遇到了一个人,告诉了他们这支玉箫背后的秘密,跟着也牵扯出了许多年前的一桩旧案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黛玉一行人在客店住了一宿,第二日便自急忙上路,刚至福州,很有些累了,毕竟这坐船赶路虽快,却因为水上风大浪大,难免休息不好,因此胤祥便提议道:“四哥,我看我们不如找家酒……茶馆歇一会儿罢。”胤祥本来是想说“找家酒楼”的,但是因为他忽然想起胤禛从来不允许自己多喝酒,便是他自己也鲜少喝酒,所以才改口说是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