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听了这话,便也不再扭扭捏捏,笑道:“既蒙姑娘们看得起我林义,我林义便在这里立誓,从今以后,不管姑娘还少爷受了何等委屈,是何人给你们受的委屈,我林义便是赴汤蹈火亦会为你们讨回来!”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林义却是双目灼灼地盯着胤禛。胤禛闻言,却是神色平静地道:“有我在,玉儿是断不会受半点儿委屈的,你却是白费心了。”
林义淡淡一笑,道:“我姑且信你。”言罢,又问玉阳天道:“大哥竟是不好奇他们两人的身份不成?”玉阳天笑道:“你素来知我的,怎么如今反犯混了?我是那般以身份看人的人么,再者我这名剑山庄,只要有客人来访,不管那人是富是贵,是贫是贱,只要他不是上门找碴来的,我玉阳天一视同仁,皆以贵宾之礼待之。而那人若是不愿露其身份,我也不会强迫,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我交朋友交的是这个人,不管那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对我而言,却都是一样的。”
黛玉闻言,因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瞒玉庄主了,小女子是当朝太和殿大学士林如海之次女,亦是皇上御封的固伦宸玉淑慧公主,而我身边的这位乃是当今皇上的四子多罗贝勒胤禛。”
玉阳天闻言,却并不磕头行礼,也未曾面露吃惊之色,只微微一叹道:“怪不得前些日子秋璟真人来访,道是我最近会与皇家之人结缘,一开始我还不信,却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啊。”而后又看了看黛玉和胤禛,道:“说实话,若是可以,我半点儿不想与皇家之人有所瓜葛,可偏偏你们同二弟有关系,再者我也颇为欣赏适才林姑娘的一番话语,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深闺女子竟有这般胸襟和品性。”
胤禛闻言,因问道:“既然如此,玉庄主可是要拒绝林义的请求,须知他是为了我们的事才来拜会玉庄主的。”玉阳天却是微微一笑,道:“这却是要看四贝勒你的意思了。”“我的意思?”胤禛有些不解。玉阳天道:“只要四贝勒通过在下一个小小的测试,我便答应你们的请求?”胤禛闻言,却是有些诧异,道:“你知道我们的来意?”
玉阳天点了点头,道:“想来你们因为英雄大会的事情来的。”林义在一旁听了玉阳天这话,不觉撇嘴道:“原来大哥却是知道我的来意的,适才还那般的消遣我。”玉阳天闻言,却是不答,只看着胤禛道:“四贝勒意下如何?”胤禛也不多言,目光灼灼地看着玉阳天道:“好。”
玉阳天闻言,笑了一笑,道:“好,四贝勒果然够爽快,既然如此,便请众位随我到我名剑山庄的剑冢来罢。”言罢,便独自一人在前面带路,而黛玉、胤禛还有林义却是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这名剑山庄的剑冢并不在这偌大的山庄之内,而是在这山上的一个山洞之中,而要到达这个山洞,则要通过九宫八卦七星阵、还要通过一道足有三尺厚的冰墙,之后还要有那名剑山庄庄主的贴身玉牌,方能打开剑冢的门。也因此如果有人想从名剑山庄的剑冢中偷取一柄宝剑,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而如今胤禛等人由玉阳天亲自带领,自是极容易地便到达了名剑山庄剑冢所在的这个山洞。
“说来大哥也真是瞒得好紧,我与大哥相交这么多年,这名剑山庄也来过好多次,竟不曾见大哥带我来这个剑冢瞧瞧的。”林义言罢,有些不满了看了玉阳天一眼。玉阳天淡淡一笑道:“二弟莫要怪大哥,这个地方,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来的地方,便是我一年也不过来这么一两次。”林义闻言,心中虽说不解,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那山洞入口极为窄小,只能容一个人行走,但向前约行了百步,洞中便豁然开朗起来,而出现在黛玉等人面前的却是一条看上去有一定深处的河。玉阳天道:“这条河叫做‘渡水河’,过了这条河,前面便是剑冢了,各位请上船罢。”言罢,便从一旁的洞穴之中拖出一条小船来,刚好可供四人搭载。
黛玉看了这渡水河一眼,因问玉阳天道:“玉庄主,这渡水河的水似乎不是普通的水呢。”玉阳天笑道:“正是,公主可看见上面了,其实这个山洞是个溶洞,这条河是由这洞上面的钟乳石滴下的水滴聚集而成的,本来这水滴滴下来后在正常情况下应该会慢慢长成石笋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所以这滴下来的水滴不但没长成石笋,反而汇聚成了一条河流。而更奇特的是,你拿铜钱往这水面上放,这铜钱竟是浮在水面上,竟是沉不下去的。”
黛玉闻言,从身上拿出两枚铜钱,将它们置于水面上,发现这铜钱竟果真是沉不下去的,不觉有些惊喜道:“原来这就是师父所说的极难得的不沉之水,竟没有想到竟是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有这么多。”言罢,便自拿出一个葫芦“咕噜咕噜”的灌了一葫芦。“玉儿,你却是拿葫芦灌这水作什么?”胤禛有些不解,而那林义同玉阳天也同样是一脸的疑惑。
黛玉道:“你们不知道,这水非是一般的水,普通的从钟乳石上滴下的水便是再多,也不可能会有这般浮金(就是将金属做成的东西放在水面上但却不会沉下去)的效果,但是这水却是不同,因为这水中有一定的盐份,所以拿它来清洗处理伤口却是再好不过,再有就是,有了这水,我便可以制成那本《青衣遗术》上所记载的圣金丹!”
听到黛玉说起《青衣遗术》,玉阳天不禁问道:“不知道公主与那鬼见愁却是何关系,如何知道那《青衣遗术》的?”黛玉闻言,因一愣,遂答道:“鬼见愁正是我的师父。”玉阳天定定地看了黛玉一会儿,发现黛玉神色间不似撒谎的模样,因道:“原来公主却是鬼老前辈的弟子,适才我却是失礼了。”因又见黛玉一脸疑惑的样子,玉阳天遂笑道:“其实我少年时候,亦曾蒙鬼老前辈指点过武艺,与他却是有半师之份。”黛玉笑道:“原来如此,这样我却也是要称玉庄主一声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