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道:“说罢,陈总舵主,你为何要百般解救那何少东,如果仅仅说是因为何少东是长平公主的儿子,这理由也未免太牵强。而且据我所知,贾家跟你们却是有些瓜葛的,便是那秦可卿的身份,想必也是你派人透露给贾家的罢?”
陈近南笑道:“你确实是个聪明的女子,的确如此。你既然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少东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当初解救长平公主的人不是什么侍卫,而是我,少东是我和媺娖(长平公主的闺名)的儿子!”
黛玉听了,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便明白了!”陈近南忽然道:“宸玉公主,你能劝皇上放少东一条生路吗?我用我的性命做交换。”黛玉摇了摇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陈近南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道:“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与媺娖太过执着,最后害了少东!”言罢,陈近南便自咬舌自尽了。众人见了,自是叹息不已。
祭天完毕之后,康熙一行人也不在皇觉寺中多留,只趁着天晴雪化之际赶回了畅春园。
一回到畅春园后,康熙便开始处理后续之事,而胤祥和林文芾等也少不得随在康熙身边,听候康熙调派。至于胤祚,他本不愿去畅春园,奈何康熙执意如此,自然少不得听从了康熙的安排。
陈近南自尽,何少东被擒,天地会自然群龙无首,一时之间便也就四分五裂,对朝廷再也构不成威胁。康熙因此也不再命人围剿天地会的余孽,毕竟天地会也算是江湖上的一个组织,若朝廷果然穷追猛打,对朝廷也未必就是件好事。至于何少东和空闻大师,康熙少不得命林文芾将他们皆押至刑部大牢,由刑部尚书李天馥亲自审讯之后再作定夺。
就在林文芾离开不久,便见胤禛从外面进来,因向康熙行了一礼,而后方道:“回皇阿玛,玉泉山一带的灾民已经全部安置妥当了。”康熙听说,不由得十分高兴,因又问道:“灾民伤亡可还严重?”
胤禛答道:“得琼玉还有另外三个能贤能之士相助,灾民并无什么伤亡,只是灾民所种的粮食皆被冻坏了,牛羊亦死了不少,再者就是住所的问题。不过如今已经都解决了,至少度过这个寒冬已经不成问题。”
康熙闻言,不觉皱了眉头,因问道:“只能度过这个寒冬吗?”胤禛听了,因忙道:“皇阿玛放心,到了春天的时候差不多灾民的房屋也已经全部建好,只要朝廷能帮助准备好春耕的种子便不成问题了。”康熙听了这话,这才又重新展露了笑容。
彼时林如海亦在,因听了胤禛的话,便又向康熙道:“禛儿说的那三个贤能之士我也见过,我瞧着倒是不错的,三哥你何不将他们放到朝堂上历练一番?”
康熙听了,因道:“既是如海你这般说了,想来是极好的,只不知那三人是谁?”胤祥听了,因道:“回皇阿玛,那三人儿臣也曾见过的,一个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一个是威远将军次子卫若兰,还有一个是镇南侯之大公子陈也俊,三人都是汉军旗出身,平时为人侠义,坊间称其为‘三英’。”
康熙听了,便笑道:“这三英的名字朕也听人说起过,说三人皆有将相之才,实属难得。既然你们都说好,那这三人,如海,朕就让你分派他们。”林如海思量了一番后,因笑道:“如此也好。”
这时,又听康熙笑着对胤祥道:“此次皇觉寺的行动,朕听林文芾说,都是你一手安排的?看来你也的确成熟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只有着一腔热血的拼命十三郎了。”胤祥闻言,不由得有些狼狈,只道:“儿臣总不能一直只站着四哥的身后,依靠着四哥保护我的。”
康熙听了,因笑道:“如此朕也就放心了。”胤祥听了,有些不解,因问康熙道:“皇阿玛放心什么?”
胤禛也听出康熙的这句话必定是有深意,却没有想到胤祥会张口就问出来了。林如海见状,因笑道:“祥儿是变得成熟了,只是这性子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康熙闻言,亦是哈哈大笑,而后方道:“老四,雪灾之事你处理的极好,实属大功一件,今朕加封你为多罗郡王,号为‘雍’,赐戴红宝石顶戴;十三擒拿天地会叛党反贼,护驾有功,加封为多罗贝勒,号为‘怡’,特赐射日神弓。”
胤禛胤祥听到康熙赐封自己,心中这才明白康熙所说的“放心”是何意,因忙跪下谢恩,心中自是高兴不已。特别是胤祥,对于加封多罗贝勒,他倒没什么特别高兴的,只是之前西域进贡的那射日神弓,胤祥是喜欢的紧,只是不敢向康熙开口,如今康熙竟将射日神弓赐给他,竟比给他万两黄金还来得兴奋。
康熙见胤祥高兴,因笑道:“朕知道你对这射日神弓眼馋得紧,只是不敢开口要,朕也一直有心要给你,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罢了,如今你立了大功,朕自是遂了你的心意的。”胤祥听说,喜得又忙自给康熙磕了两个头方罢。
这时康熙又拿眼睛看向胤祚,胤祚见了,心中只觉得毛毛的,因忙向康熙道:“皇阿玛,你可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在外面野惯了,可是不想卷到朝廷的纷争中去的。”
康熙听了,因叹道:“可是你总得帮帮老四,他身边可是没什么得用的人啊。”胤祚早知康熙有意将皇位传给胤禛,听了这话,自知难以逃开,少不得用缓兵之计,因道:“如今有四叔帮衬着,也不妨碍。”胤祚说的四叔却是指的林如海,自跟康熙胤禛相认之后,胤祚便改口称林如海为“四叔”了。
康熙听了这话,不由得瞪了林如海一眼,道:“你却是不知道,你四叔最多只会帮到老四和黛丫头成亲之时。”胤祚听说,不由得奇怪,因问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