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安排秦风在藕香榭住下后,便让胤祚也住到了藕香榭,然后又命晴雯安排了两个丫鬟彩凤和彩鸾给胤祚打打下手。胤祚见状,也不客气,指挥着那彩凤和彩鸾干这干那,弄得那彩凤和彩鸾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帮忙的,还是来做苦力的。不过,胤祚给秦风诊治了几天后,发现秦风虽天生软骨,不能站立,更不能行走,然其双腿的肌肉却紧实的很,且自己给秦风用内力使自己给秦风服下的药发挥最大效用时,却意外地发现秦风体内亦有着一股不输给自己的强大内力,可见这秦风是个武林高手。
胤祚发现此事后,便立刻将其告之黛玉。黛玉听了,不觉紧蹙双眉,道:“大师兄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秦风确有许多可疑之处,按理说二师兄与他再怎么交好,亦不可能指点他来我这边找大师兄你。一来二师兄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二来以二师兄的脾性,他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将我置于这般境地;三来就是二师兄如果让什么人前来找我,一定会提前写封信告之于我。”
胤祚听了黛玉的话,亦有些想不通,于是道:“可是那玉佩却是真的,除非是莫师弟亲手将那玉佩交给那秦风,否则他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将那玉佩乱丢或者遗失。”黛玉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也许……”胤祚问道:“也许什么?”
“也许这玉佩确实是二师兄给他的,而二师兄也确实与他熟识,但是这秦风却有不为二师兄所知的另一面,他能找到这里却并非如他所说是二师兄告之,而是他自己查出来的,而拜访这里的原因可能并非是为了他的病,而是有别的意图也未可知。”黛玉想了想,如此猜测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秦风却是一个让人小觑不得的人物呢。”胤祚听了,有些担忧地道。“我们也不要乱猜了,大师兄,你先只把他的病治好。也许此人是友非敌,他日说不得会是我们极大的一个帮手呢。”黛玉淡淡一笑道。“好吧。”胤祚听了黛玉的话,答应了。可是黛玉没想到的是,她今日所说的话竟会在将来胤禛遇到大难之时一语成真,这也许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罢。
且不说胤祚为了给那秦风诊治双腿,暂时居住在了黛玉的府中,却因为心中憋着一鼓气,所以就将黛玉派来给他帮忙的彩鸾和彩凤身上,每日里却只让彩鸾和彩凤收拾房屋器具,至于其他,却碰都不让碰,直弄得彩鸾和彩凤哭笑不得,竟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来了。
至于黛玉,因那日跟胤祚谈话之后,胤祚提出欲见胤禛一面,黛玉便答应下来,正巧这日听说胤禛会去敏妃宫中,而黛玉也正欲去敏妃那,因而便命春纤给自己装扮一番后,便同晴雯两人一起去了宫中。
而黛玉正欲去敏妃宫中时,胤禛的福晋那拉氏歌云正在敏妃宫中陪敏妃说话,她原本是同胤禛一道来的,由于胤禛甫一入宫便被康熙派人传到御书房去了,所以那拉福晋只得独自一人在丫鬟的陪伴下去了敏妃宫中。到了那里,那拉福晋初初看见敏妃的样子时,不禁唬了一大跳,没想到才几日未见,敏妃竟已憔悴至斯!那拉福晋见了,便赶忙问道:“敏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怎么都没让人传太医呢?”接着又向侍候在旁的宫女们骂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奴才!敏妃娘娘病成这个样子了,你们竟是没有想到去请太医来的?”
见一向好脾气的四福晋那拉氏发了火,登时吓得敏妃宫中的宫女们跪了一地,呐呐不敢言语,好半晌方有一名宫女大着胆子开口道:“奴婢们原意要请太医来着,偏娘娘拦着不让,说太医来了也无非是那些言语,再开些苦汁子,倒不如不请的好!”
敏妃见那些宫女吓得战战兢兢,便让那些宫女起来,接着又对那拉福晋道:“你就别怪她们,确实是本宫拦着她们,不让她们去请太医来的,不干她们的事。本宫只是郁结在心罢了,所谓‘心病尚须心药医’,没有心药,本宫这病是好不了了的。”那拉福晋见敏妃这般说,心知敏妃心中惦念着皇上,因而便道:“敏妃娘娘,您别这么说,好歹您还有十三弟,还有温恪和敦恪两位妹妹在呢。”那位福晋自己这么说的同时,自己心中也很是凄苦,自己嫁给胤禛多年,自己与他在外人看来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可自己深知自己进不了胤禛的心,而自己膝下亦只有一子弘晖,可偏偏弘晖身子骨一直都不怎么好,动不动就会着了风寒什么的,自己每每看到那太医一脸无奈的模样,心就觉得痛楚难当,深怕弘晖有个万一,自己便是终身无靠。
敏妃摇了摇头,叹道:“十三有四贝勒照顾着,本宫并不担心,温恪有皇上宠爱,本宫也不担心,只有敦恪,她年纪最小,性情又太直,平时由本宫在,她纵然胡闹也不会太过,就算是闯了祸亦有本宫给她担着,只若是本宫一去,却不知道还有谁会护着她,本宫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
那拉福晋安慰道:“敏妃娘娘,您只是偶染微恙罢了,用心调养一阵子便会好的,不要再说这么吉利的话。”
敏妃开口欲言,又看了看四周,便对那些宫女们道:“你们先下去罢,本宫和四福晋说会子的话。”那些宫女们听了,福了福身子,接着便都退下去了。
敏妃见所有的宫女都退下了,便握住了那拉福晋的手,道:“歌云,说实话,本宫一看见你,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许别人都以为你与老四伉俪情深,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其实本宫知道,那只是表面上的罢了。老四一直对你很生疏的,对不对?”接着,又顿了一下,道:“不,不对,应该说对府中任何一人都很生疏的,对不对?”那拉福晋见敏妃这么说,心中不由得觉得酸酸的,泪也不由得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