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维的脸唰地就黑了:“不去!”
宫女:“世子一番好心,王爷就这么拒绝,似乎不太妥当呢!”
“啪——”的一声,宫女被人一巴掌打翻在地,金多维显然还不解恨,举起脚就朝她身上一顿乱踹:“不懂规矩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小王做事是妥当还是不妥当?你怎么就知道世子请我去吃鹿肉就是一番好意?难不成你被他给收买了么?”
宫女抱着头在地上直打滚,一边忍受着金多维施加给她的暴力一边哭着说:“王爷息怒!奴婢身份低贱,世子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我?更谈不上收买了!奴婢一时嘴笨,说错了话,还请王爷饶命!”
金多维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打得更凶了:“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被收买,是因为世子没有注意到你,一旦他注意到了你,你就会背叛我么?”
宫女哭诉道:“不是的,王爷。奴婢这辈子只会对王爷忠心耿耿!王爷明鉴啊!”
一道火红的身影闯了进来,是金沐莎,她看到自己的哥哥正在打人,非但没有半点同情之心,还恶狠狠地冲那位被打的宫女说:“嚎什么?再嚎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宫女一听,赶紧闭了嘴,咬着嘴唇忍受着一切,鲜血从她的牙缝之中溢了出来,也不敢擦一擦。金多维见妹妹来了,也失去了继续殴打宫女的欲望,招过两名下人,吩咐道:“把她关到柴房去,两天不许吃饭。”
金沐莎看着上的火锅,讥笑道:“那边有鹿肉你不去吃,却在这里吃这些冰冻的死羊肉,怪不得你会心情不好了。”
金多维坐了下来,又让人添了一副碗筷,一边往锅里下羊肉一边说:“你还不是一样。世子难道就没有请你去吃鹿肉?”
金沐莎的表情不自然起来:“去了。哼,有干什么好去的?不就是鹿肉么,又不是什么稀客的东西。”
金多维只是把羊肉稍稍涮了一下,就蘸着盐巴往嘴里送,那肉还是鲜红色,只有三四分熟,然而,他就是喜欢这种带着血腥的味道。“那可不是一般的鹿肉,那可是父王猎到的鹿肉,整个宫里,只有达开才得到了父王的这份赏赐。”
金沐莎也火了起来,岔岔不平地说:“父王太偏心了,同为子女,所得到的待遇却有天壤之别。”
金多维用力地咀嚼着羊肉,腮帮子上的肌肉丝丝毕现:“那是因为父王觉得达开是我们这些子女当中最聪明的一个。”
“我呸!”金沐莎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他是最会撒娇、使小聪明的一个才对。本来,通过控制段烨的财富来达到控制李氏王朝的经济命脉,这个主意是你想的。他倒好,表面上与我们配合,私底下却在父王面前把这条计当成是自己的给献了出去,功劳和风头全让他一个人给占了。”
金多维:“有什么办法?父王只信他不信我们。”
金沐莎:“那个多面郎君是从哪冒出来的?最可恨的就是他,拿着个鸡毛当令箭,把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动不动就说:‘我只听大王和世子的吩咐!’”
金多维看到妹妹那副有气无处撒的样子,明白了:“你是想去见段烨,结果被拦下来了吧?”
金沐莎:“我堂堂一个公主,想要去看一个犯人,难道也不可以吗?”
金多维:“我看你还是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吧,这个多面郎君,是父王亲自请回来的高手,就连父王都对他礼让三分。”
金沐莎:“不就是一个江湖术士么?父王为什么对他那么恭敬?”
金多维:“但是这个江湖术士却把段烨给抓了。”
金沐莎:“父王打算怎么处置段烨?”
金多维:“父王想让多面郎君继续冒充段烨,然后接管段府所有的生意,并把段烨手中的财富全部都转移到黑水王国来。这就是父王为什么对多面郎君那么恭敬的原因。至于段烨,在父王还没有得到段府的财富之前,是不会杀掉他的。”
金沐莎:“那如果得到了呢?”
金多维:“那就很难说了。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而送了自己的命。父王正是知道你喜欢段烨,所以才会下令不让你去探监的。妹妹,要说狠,要说手段,我们都比不上父王!”
金沐莎:“我还听说,达开拜了多面郎君为老师,父王也答应了。”
金多维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次寒意:“这小子倒是机灵,懂得谁红就拉拢谁。”
金沐莎冷笑道:“不然怎么保住他的世子之位呢?父王真是瞎了眼,那么多子女,比达开优秀的何止一个两个,可他偏偏就选了才八岁的达开立为世子。哥,我真是替你不值,你为父王效力那么多年,立下功劳无数,到头来却顶不过他一个娃娃撒撒娇。”
金多维看着锅内翻滚的食物,面无表情地说:“从世子到王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怎么会这样?”黑水国的国王金戈,大声地质问站在他跟前的多面郎君,“你去段府,就只拿回了一千两银子?怎么可能?”
多面郎君捏着一个黑丝绒做成的钱袋,涨得满面通红:“这个是段烨立下的规矩,凡段府旗下的产业,如果动用一千两以上的银子,必须要有他的亲笔签章,即便是在他段府,也是如此,我看过他的签章,笔锋之外相当的独到,别人根本就模仿不了,所以,我只拿到了这一千两银子。”
金戈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那东西呢?段府是天下首富,你就没有看到什么宝物吗?”
多面郎君:“我在段府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一直没有找到他的秘室设在哪里。”
金戈:“那马呢?就算你拿不到钱,拿不到宝物,可他还有马场啊,你可以把他马场的马统统给我弄回来啊?”
多面郎君的声音越来越低:“这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去了段府马场,把他们所有的马都弄来了。不过只有两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