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偷妾:神偷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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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老头有些悲观地感叹道:“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我们一介百姓,又怎么可能教训得了他们?只要他们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女子也不再和他争辩下去,眼见那梨子滚了一地,赶紧把箩筐扶正,又去捡梨子,这里周围的人都出手帮忙,不一会就将那些梨子全都捡了起来,交还给了大爷,只可惜许多梨子被磕破了,放不了多久。女子一不做,二不休,当街就吆喝了起来:“哎,卖梨啦!卖梨啦!好新鲜好甜的梨子。姑娘吃了越来越漂亮,小伙子吃了越来越俊朗,秀才们吃了能中状元,当官的吃了能连升****……”

大家见那老头也真是可怜,又纷纷掏出银子来,或三个或两个,不一会将那些梨子就抢了个精光。女子欢天喜地地将卖得的钱全都交给大爷,准备撤摊回家。

这时,来了一队官兵,不由分说地就将女子和老头全都锁了起来:“有人举报,你们两个当街撒泼,欠钱不还,还打伤了人。现在抓你们回去审问。”

老头立即就开始痛哭起来:“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女子反而将头一抬胸一挺:“去就去,谁怕谁?我倒要看看那个郑大官人是怎么把黑说成白的。”

官兵们拉着这两人朝衙门的方向走去。马夫回过头来,问:“公子,我们还去常府么?”

万谦当机立断,改变行程:“先去衙门!”

现任的管京城治安的焦大人是位刚上任不久的新官,他祖上世世代代都是秀才,好不容易才在他这一代出了个进士,可谓是来之不易。但是,在京城当官,难啊!而他任的又是一档得罪人的职,像他一个初涉官场又没有任何背景的小进士,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的。

就好比今天,来告状的这个郑大官人,架子摆得比他还大,见了他的面,连跪都不跪,他非但不能说人家,还得好椅子好茶地伺候着,然而对方还嫌茶叶不够新鲜,没有他家奴才喝的好。

焦大人暗暗摇了摇头,坐在了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面。

不一会,衙役们拉着卖梨老头和女子带到了堂下,而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老百姓。老头扑嗵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大叫冤枉,而女子却依然巍然不动地伫在那里。

焦大人一拍惊堂木:“大胆民女,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女子一指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郑大官人,说:“他不跪,我为什么要跪?难道公堂之上,可以有两套标准么?”

焦大人被问住了,只得大手一挥:“罢罢罢,那就全都站着审案吧!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老头颤微微地说:“草民姓黎,人称黎老汉,靠卖些水果为生。”

“这位姑娘呢?”

女子的眼珠子转了转:“我姓莫。”

焦大人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始诉说案情:“黎老汉,莫氏,今日有人告你们欠钱不还,还恶意伤人,你们可认罪?”

女子大声地说:“不认。”

郑大官人立马就跳了起来,指着自己伤痕累累的鼻子说:“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敢说你没打我?”

女子朗声道:“我是打了你,可并不是恶意伤人,而是迫于无奈。你坑蒙拐骗,当街殴打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我看不过,前去劝架,而你不但不住手,还调戏我,我不打你,难道白白地让你占便宜不成?”

郑大官人开始睁眼说瞎话:“胡说!我今天不过是前去找黎老汉收取他之前欠我的银子而言,整个过程我都很客气,没有动半点手,甚至我还很好心地将帐期往后延了几天。可你们不但不知足,还用暴力抢了我的字据,当众撕毁!这不等于是明抢嘛!焦大人,我肯请你严惩这帮刁民,以正风气。”

女子辩解道:“你才是胡说!如果不是你没有动手打人,那黎老汉身上的伤又是从哪来的?”

郑大官人:“谁知道他是从哪来的,说不定你们为了演一出苦肉计给人看,自己摔的呢!”

这时,围观的老百姓里发出了嘘声,有知情人士在那里高声喊:“明明是你先动手打人的!”

郑大官人立即就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凶巴巴地朝人群瞪去,恶狠狠地说:“是谁在那里说话呢?有本事出来做证!我倒要看看你是混哪一路的。”

他这么一威胁,人群里都噤了声,生怕将麻烦惹到自己身上来。郑大官人得意地说:“没有人证吧?我有。”接着,他把自己的几个手下叫了上来,几人一同指证黎老汉和女子,甚至他们还把那张已经撕毁了的字据重新拚凑了起来,作为物证呈了上去。

焦大人拿着那块补丁累累的字据,问被告:“黎老汉,莫氏。这可是你们撕的?”

女子:“没错,是我撕的。但是这郑大官人欺负黎老汉不认字,将十两银子改成了五十两银子。黎老汉已经还了二十两银子了,按理,他这债早就还清了,所以我才把这字据给撕掉的,省得这个郑大官人又拿它讹诈人。”

郑大官人:“你胡说。当初他就是借了我五十两银子。”

女子:“你骗人!在大街上的时候,你自己亲口承认了自己坑了黎老汉,还说什么就坑他了怎么样?”

郑大官人奸笑道:“谁听见了?”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站了出来:“我听见了。”

郑大官人笑得更厉害了:“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吧?并且,他们很有可能是串通好了的,作假证。”

焦大人:“小孩子才不会撒谎。”

郑大官人:“大人是在怀疑我在撒谎么?大人,我可是人证物证俱全,你就凭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的供词,就偏向他们那边,莫非你受了他们的贿赂不成?”

焦大人又一拍惊堂木:“胡说,本官为人清政廉洁,怎么可能会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