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三个男人感叹了一句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的话,然后以汤代酒,举起碗碰了碰,一饮而尽……
男人啊。男人在骨子里是渴望被女人需要着的,他们都希望自己占有绝对的不可动摇地位,高高地站在那里,接受女人的仰慕。
为什么数千来,男人都痛恨女人参政,甚至从制度的根本上去限制女人参政?他们是在提防女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女人给比下去了。
男人输给男人,对男人而言,丢失的是脸面。
男人输给女人,对男人而言,丢失的却是尊严。
脸面和尊严看起来似乎差不多,却有着本质区别。脸面是肤浅的,一层皮而已,如果你愿意,甚至还可以改变他,而尊严却是内在到灵魂的玩意,再高明的医生,他都只能改变一个人的脸面而对灵魂束手无措。
当你明白了其中的差距,就会明白,为什么男人是多么地惧怕输给女人,又是多么地在乎女人的仰慕。
如果一个女人想要讨好一个男人,与其迫不及待地献身给他,不如说几句动听的话来得管用。身体,是每个女人都拥有的,即便是最落魄的男人,最终都能拥着某个女人的体香入眠。而动听的话,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说,想要把动人的假话说和跟真的似的一直听到男人的心坎上,这是门技术活,而很多女人往往忽略了这门技术。
男人啊,这辈子就爱跟女人较劲。但是,男人自己往往并不明白这一点。
李昊为什么不喜欢当皇上?就是因为太后这个女人管他管得太多,夺了他的实权,让他觉得这个皇上当得没有意思。
段烨为什么对陶紫离家出走的事情耿耿于怀?就是因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对他逆来顺受、用蹩脚的马屁拍他的小丫头,居然一下子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万谦为什么一直将陶紫放在心上,对段烨却没那么上心?说起来,段烨对万庄的贡献也不小,明知道对方打自己的旗号卖马,他也不计较,万谦病危,他出万金求药,万谦临危托付的三件事情,他一件都没拒绝,即便当初是陶紫跟金多维换来的千年人参,可是若不是他派飒风追捕陶紫,估计陶紫的那点小伎俩,早就被金多维给识破了。其中的原因之一,就因为陶紫是女人。一个稍稍有点骨气的男人,总不希望自己欠女人太多。
今晚是陶紫最高兴的夜晚,才子大赛完美落幕,整个活动的影响力完全超出了她当初的期望,并且,借这此大赛,她还赚得盆满钵满。更重要的是,这些选手对她的肯定,他们都很感激她举办了这么一次大赛,让他们有了一次表现自我的机会,这让她很有成就感。这种成就感,比起磨黄豆来,真是好太多了!她就是要向那个自大又坏脾气的段烨证明:就算她陶紫不够聪明,但她的价值绝对不是一头会说话的驴。
太后并没有参加比赛结束后的庆功宴,在几十名守卫的护送下回了宫。骆水云也回了家,骆忠天虽然不是特别古板的长辈,但是也不允许女儿在外面逗留太晚。因此,庆功宴上,只有陶紫这个没人管的丫头陪着那三十名进入决赛的才子吃饭。三十个男人每个敬了她一杯酒,虽然这酒的度数不高,喝起来跟糖水似的,但依然成功地将她给灌醉了。
小丫头顶着她仅存的一点清醒的意识,踉踉跄跄地回了房,也顾不上点灯,直接就往床上一倒,不想却压着一个人。
“唉哟!”陶紫揉着自己被咯到的腰,“什么东西?”
一个软绵绵的身子靠了过来:“陶紫姑娘,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啊?”陶紫的酒吓得醒了一半,连滚带爬地跌下床,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什么人?”
“当然是男人。”对方的声音充满挑逗之意。
“我呸。”陶紫的耐心非常不好,“报上名来!”
一根火折子点燃了,烛火也亮了起来,照在一张俊美的脸上,华安只着一条秋裤,上身裸露,洁白的肌肤流露出玉石般的华彩,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陶紫狠狠地揉着眼睛,又将用力啃了一下手指——痛,她不是在做梦。“你要干嘛?”什么时候她的床变成了好地方,是男人都来挤一下。
华安轻笑出声:“陶紫姑娘真是会说笑,一男一女能干嘛?我听说段烨嫌陶紫姑娘貌不惊人,所以将你给赶了出来。啧啧啧……他真是不懂得欣赏姑娘,姑娘的内在,可是那些庸脂俗粉们比不上的。”
呀呀呸,是哪个没长眼睛的看到她是被段烨赶出来的啊,明明是她自己出来的,好不好?陶紫手指门口:“出去!”你爷爷的,这房钱很贵呢,她可不要跟别人一块分享。
华安只当是她在欲拒还迎的把戏,在他看来,像陶紫这种资色又被老公赶出家门的女人,多是欲求不满之人,他这么一个美男子送上门来,对方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陶紫姑娘在害羞么?还是在担心什么?放心,我华安是最疼惜女人的。”
“你要疼就疼别人去,姑奶奶我要睡觉了!”陶紫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床头那堆男人的衣服就往他身上扔。
华安趁势抓住她的手:“陶紫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陶紫甩开他:“姑奶奶我从不花钱找男人。”还千金,我呸!他以为他是谁?论长相,不如万谦,论身材,不如段烨。当她陶紫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看到模样长得好的男人就会往上扑么?想她看过多少美男写真,早已练就了只心动不行动的修行。就他这点小露就想色诱她?那真是太小看她了。
华安完全误会了她话中的意思,笑着说:“我怎么会收姑娘的钱呢?只要姑娘能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能让我入朝为官,以后,我就是姑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