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滴答不滴答:往事囧的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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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中篇——荷尔蒙来临的时候叫年少懵懂(3)

……

这家伙说街上打影响市容,带着我去了游戏厅后面的小巷,走着走着,我发现不对劲了,墙边还靠着两人,面容邪恶且来意不善,个头比他还要高大。

我说,靠,不是说单挑吗?

那家伙说,是单挑啊,你单挑我们三个。

我懵了,哥是练过截拳道,但一直都是建立在1V S1的情况下,现在1V S3,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再说了,人家吕布那么强,1V S3不是也打不过吗?

但哥们儿我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跟他们拼了。

……

什么嘛,都不按常理出牌。

有男人打架扯头发咬人的吗?有专门派人抱大腿的吗?啥跟啥嘛,好歹三个人,你们讲点儿武德好不好。

不过,他们还不算太坏,打人不打脸,没让我鼻青脸肿的,全是内伤。

然后,我全身酸疼了两个星期。

足球二三事

我决定开始踢足球了。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在电视机里看看球、连越位都不太懂的伪球迷,但我实在受不了班里女生那股吃里扒外的劲了,特别是叶静,老说别人二班的球踢得好,人家三班的帅哥多,对本班男生却嗤之以鼻。

有什么了不起嘛,不就是长得帅嘛。唉,话又说回来,这个是先天的,偶们不能比。

但要说踢得好,能有多好?能有马拉多纳好?要真有这么好,中国足球怎么会冲不出亚洲?

所以,我只要勤学苦练,就凭我的资质,要超过那些家伙还不是易如反脚。

……

其实班里足球人气这么差,也不能都怪女生不支持。

就跟中国足球一样,你踢得烂,你能怪球迷不给你呐喊吗?

再说了,第一届比赛选的什么人嘛,老师看着身高体壮就跟抓壮丁似的拖去凑数,我们那队伍平均身高最高,平均体重最重,就是技术最差。好歹有个技术好点的,特喜欢出风头,好不容易得个点球,非要学什么罗伯特·巴乔,一脚踢飞。人家巴乔把球踢飞了是忧郁王子,你把球踢飞了你就是个球。

顺便说一下,就我们班的足球选手,能把球踢飞的也是屈指可数,很多人参加比赛主要就是跟着跑,抢不着球好歹能吓唬一下。

……

哥们儿我最早的时候,跟很多人一样,只知道脚尖捅球。但他们不思进取,一辈子都只会用脚尖捅。我知道学习,我知道看体育课本,我自学成才,通过我无与伦比的理解和领悟能力,自行掌握了使用脚背内侧、脚背外侧,以及正脚背的踢法。

很快,我就从一堆菜鸟中脱颖而出了,并被班里的同学公认为脚头硬的球员,负责主罚球门球和角球。

再后来,有了CCTV5,在那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暑假里,我守着这个频道,目不转睛地看着足球教学的小片子。我把那些过人盘带的技巧逐一记录在笔记本上,并开始实践。不能出去的时候,就在家里,用球过桌子,椅子、在床边和衣柜狭小的空间趟球,拉球转身。

多可笑的行为啊,但你不知道,罗纳尔多也是这样练出来的。

可惜偶没有生在巴西,要不我早成世界巨星了。

……

足球成了我的梦想,它渐渐取代了功夫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功夫只能孤芳自赏,踢球好歹能引起女生的尖叫。

我梦想着有一天成为魏大侠、马明宇一样的球员,穿着四川全兴的队服,站在绿草茵茵的成体中心,接受着山呼海啸般“雄起”的呐喊。

可惜啊,梦想还没有来得及实现,全兴队先解散了。

苍天弄人啊!

忘记三部曲

当年我有三个闹钟,一个是功能强大的老妈,一个是只报一次时的爸爸,还有一个正儿八经却经常闲着不用的电子闹钟。

当老爸老妈都不在家的时候,我就只能用那个真闹钟了。

结果睡过了。

急急忙忙起床,刷牙洗脸,然后背着书包出门。

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可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等走到楼梯口,我脚底感觉到一股凉意,奶奶个熊,偶居然穿的是拖鞋。

我又急匆匆地原路返回,走到门口,一摸口袋,钥匙忘带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好暴露着拇指哥哥去上学了。

……

每天上午都有广播体操,因为穿着拖鞋,我不想去操场丢人,便一个人躲在教室,却被班主任发现了,只好硬着头皮去操场了。

那个场面太轰动了。

我穿着拖鞋在广大师生面前走过,要是能插上把破扇子偶就成济公了。

我们班的同学因为笑过了,反应没那么强烈,其他班的同学那简直笑哄了。

偶出名了,成了全校皆知的拖鞋王子。

体操里有一节是踢腿运动,平时我都借这招来踢菠菜的屁股,今天不行了,我不敢踢得太高,生害怕把拖鞋踢掉了,那就“丢人现脚”了。

结果越是小心越容易出乱子,我摔倒了,摔倒的同时拖鞋也踢上天了。

终于知道什么叫天外飞仙了。

……

政治课。

班里纪律很差,一直闹哄哄的,政治老师的心情看起来极坏,估计又跟老公吵了架,呼啦一下就发火了,使劲拍了两下讲桌,说,是不是还要讲话?

班里顿时就安静了。

政治老师不留情面地说,你们哪像是学生哦,太不像话了,你们去看看人家其他班是什么样子。

全班继续沉默。

政治老师继续说,你们自己看下,拖鞋都穿来上课了,你们这是在学习吗?把学校当成了农贸市场,简直太不像话了。

全班都在看偶,我无地自容了。

……

历史课。老师提了一个问题。

全班静悄悄的,没有人想主动出来回答问题,我那时正在开小差,就不经意地把手抬起来抓了下头发,没有想到的是,历史老师居然以为我举手了,抽我起来回答问题。

我站起来,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历史老师生气地说,回答不出来,你举手搞什么?简直是捣蛋!

我保持沉默。

历史老师继续说,噢呦,穿拖鞋,抽香烟,现在的学生简直是无法无天。

(老师,你说归说,有必要押韵吗?)

请不要生气

我用了三寸不烂之舌加无敌口水攻势,才勉强说服我妈,同意让我半夜看亚洲杯。

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比赛,是中国对沙特。

刚开场20分钟中国队就2:0领先了,看得我那个激动啊,可是后来的事情,就越看越郁闷了,沙特上演了疯狂逆转,最终中国队以3:4输掉了比赛。

我当时有了砸电视机的冲动,可我忍住了,我要砸了,第二天老爸老妈一定会把我给砸了。

我好想破口大骂,什么垃圾的中国男子足球,但怕惊醒我妈,说我是神经病,我又忍住了。

所以我就一直憋气啊,气不过啊,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到了第二天白天,我去上课,心中的郁气还久久不能散去,精神恍惚。

菠菜问我,你是不是昨天挨打了?

我说,毛,老子是看了一场中国队的球赛。

菠菜说,我靠,中国队的足球比赛你都敢看啊,那看了可是要折寿的。

门外的世界

一般班里调皮的家伙位置都靠后,这是老师的无奈之举,说好听点,叫舍卒保帅,保证要听课的学生在前排有个稍微安定的环境。

班里有一个成绩倒数第一又捣蛋的同学,被老师安排到最后一排靠后门的位置,这对于我们来说,等于冷宫了,对于这哥们儿来说,成了他的小天地了,他愣是在木头门上凿壁偷光,弄出一个小洞来,美其名曰,放眼看世界。

后来,他成了我们的哨兵,在自习课上,他总是会通过观察小洞给我们提供第一手的老师情报。

有一天,他再看此洞时,发现被物体遮挡,于是他从容地拿出了打火机,对着小洞烧。

一声惨叫传来。

……

第二天上课,发现数学老师眉毛少了一截。

同桌的你

夏日的阳光闪耀着青春,开始散发出成长的味道了。

眼镜成了一种病毒,很快便传染了大批的同学。

连菠菜也在脸上挂起了圆圆的镜片,跟个汉奸似的。

我问菠菜,你也近视了啊。

菠菜说,没有,我这镜片没度数的啊。

我说,靠,你不会是戴眼镜装帅吧?

菠菜说,我的帅是天生的,不用装。我妈说了,戴眼镜显得人斯文,这样老师对我的印象会好些,至少看起来是个爱学习的学生。

呸,原来是装斯文。

后来,菠菜真近视了。

报应啊!

……

虽说有菠菜这种浑水摸鱼的装×男,但毕竟是少数,近视眼越来越多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老班为了照顾那些视力不好的同学,进行了位置大调整。

偶被调离前排了。

新的同桌是叶静。

虽然已经认识那么久了,可是第一天坐同桌的时候,还是有些拘谨,叶静身上淡淡的香味,发了疯似的往鼻子里钻,我极力保持淡定,绝不轻易挪动,我不能一来就让叶静觉得我对她毛手毛脚的。

我给自己贴的标签,好歹也是正直和善良。

……

第一节课,平日里喜欢斗嘴的两个人出奇地沉默。

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找了个话题来打破平静。

叶静放在课桌上的课本,书皮是用小狗的挂历包的,我指了指那只狗,说,叶静,这个是你的朋友吧。

叶静说,对啊,这不就是你吗。

偶第一次发现叶静反应这么快,以后的同桌岁月更是证明,想要在语言上讽刺她,会适得其反,这小妮子太聪明了。

……

地理课,老班的课,但因为老班生病了,改成了自习课。

同学们知道没人管了,肆无忌惮地闹哄了。

叶静安静了起来,埋头伏案,画着她的漫画。

偶有些无聊,看着画画的叶静,说,叶静,你天天画,能画出一个未来吗?

叶静转过头来,表情很严肃,她说,怎么不能,我就是要成为像细川知荣子一样的漫画家。

我说,那太难了吧,有点儿不现实。

叶静说,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成功不就是1%的天赋加上99%的汗水吗?只要我努力了,就有可能会实现。

我噘着嘴巴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也认为,你是需要非常大的努力的。

叶静说,你也认为我的梦想会实现?

我说,不是的,我的意思说,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天赋,只能笨鸟先飞,加倍努力了。

叶静没说话,而是大吐了一口气,然后,她伸出了魔爪在我的后背狠狠地拧了一圈。

是一圈,不是一下。

叶静一边拧一边说,姐姐给你换个台,免得你一天到晚模模糊糊的。

原来的乖乖女形象因为这一爪彻底改变,我终于知道,叶静不仅是一个有梦想倔强的女孩,更是一个暴力狂。

同学们都羡慕我可以和美女做同桌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悲惨的备受压迫的生活的序章。

丢失的课本

在家写作业的时候,发现把叶静的物理书带回来了。

我想着明天要交物理作业,这物理书找不着了,叶静肯定没法完成作业,便良心发现,找了一本新作业本,帮叶静做了一份物理作业。

第二天跟叶静说明了情况。

她不感谢我帮她写了作业,还说我偷了她的书。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

两天之后,物理作业发了下来。

我很郁闷,人家叶静老师给的是“优”,偶的是“良”。

我自言自语,明明都是我写的作业,一模一样的算法,一模一样的笔迹,凭啥你是优我是良呢?

叶静笑着说,废话,证明你在物理老师心中的地位就是不高,像我们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才会是优。

我说,我呸,你就仗着自己是乖乖女,老师都喜欢你,搞特殊,这物理老师也太偏心了。

叶静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你呸我。

我知道她又要用她的利爪袭击我了,不由转身把后背挪个了方向,躲开她的攻击范围。

结果叶静在我大腿上狠掐了一把。

我疼得叫唤,你这儿都敢掐啊?你不是拧后背的吗?

叶静说,每次掐同一个地方,你都有防备了,所以我要换着地方掐,让你防不胜防。

我:……

上课别睡觉

英语课,打盹中。

趴在桌上流口水。

朦胧中听见“地震了,快跑!”

我顿时惊醒,推开桌子就往外跑。

跑到讲台,看见一脸黑线的英语老师,表情郁闷地看着我。我转身一看,全班同学都挂着黑线,只有叶静趴在桌上笑得课桌发抖。

坑人的班规

同学们没事喜欢拿门来搞事,比如把软扫帚,或者装满纸屑的垃圾袋放在门顶上,一有同学开门,就很有可能被那些“天外来客”击中。当然,不能放诸如凳子、硬扫帚等非常危险的东西在门上面,这毕竟只是一个友善的恶作剧,不能造成流血事件。

菠菜被整了几次,所以后来他进门的时候特别小心,每次推开门的时候就跟扫地雷似的,那动作,那神情像极了黑白电影时代的日本鬼子。

所以我跟菠菜讲,你怕被整,也不能搞得那么猥亵,你就不能一脚把门踢开啊,那多酷啊。

菠菜是个能虚心接受意见的人,第二天他就这样干了。他来得比较晚,看门有个缝,二话没说,“嘭”一脚就把门踹开了。门开了,没有任何东西掉下来,只有全班同学的惊呆和讲台上班主任诧异的眼神。

噢,这下好了,虽然门没有被踢坏,但是因为行为恶劣,菠菜被班主任以故意损害公物为由,罚抄班规10遍。

说起那班规,真的有点儿坑爹,班主任林林总总搞了100条出来。

比如上课不能吃口香糖,难道上课就可以吃干脆面啊?

比如放学不可以私自下河游泳,那偶约上同学一起去就不算私自了,是吧?

最无敌的一条,是禁止进入所有娱乐场所,包括歌厅、舞厅、游戏厅。为什么游戏厅跟带点暧昧色彩的歌舞厅一个等级啊,那我跟菠菜不是一直在犯规啊。后来我俩学会了自欺欺人,我们说我们去的地方叫智力开发室。

……

还是说抄班规吧。

菠菜说馊主意是我出的,所以偶必须帮他抄两遍,他自己抄八遍。

上政治课的时候,菠菜埋头奋笔疾书抄写班规,很不幸地被天才杀手政治老师给发现了,老师非常生气,一把抓过他那抄着班规的本子撕了个粉碎,那时菠菜的表情,真是欲哭无泪啊。

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抄到第六遍了。

东西别乱踢

没钱没生活,连个足球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