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官霖并不排斥只娶一妻,可是他认为,如果是他,只娶一妻是没什么关系的,因为自已只是一个王爷,夫妻情深,是很正常的,可是皇兄是一国之君,只娶一妻于礼法不合,而且皇室需要多涎下皇子皇女,只有皇后一人,若是她迟迟不孕呢?
“皇兄,只怕那些人还会再提,眼下这是他们的一道筹码?”
上官胤五官潋起凝露冷霜,狭长的眉一挑,眼瞳如万丈深渊,一眼根本望不到底,阴风飒飒弥漫着,让人看一眼便头皮发麻。
上官霖不敢再多说什么,垂首而立。
“你别操心这件事了,朕自有主张,你该做的事是一定要让温家年交出这朝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同党?”
“臣弟遵旨。”
上官霖退了出去,周身的嗜杀,这温家年若是胆敢不叫,他一定要打得他皮开肉绽,看是他的嘴巴硬,还是他的刑具硬。
关于公主大婚,上官胤全部交给了礼部去办,按照以往公主联姻的体制去办,不准亏待了公主。
朝堂上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清笑宫里。
追月奉命在外面打探情况,一大早便听到了这些消息,赶紧进宫来禀报皇后娘娘。
云笑刚用了早膳,正命了人去煮了那梅花茶过来品尝,大殿内,清香缭绕,她悠然自得的听了追月的禀报,并没有说什么,也不见她有任何生气的举动。
婉婉和巧儿一左一右的侍候着,忍不住嘀咕。
“这些人真能想啊,皇后刚迎进宫,便让皇上纳妃,分明是不怀好意。”
云笑抿了一下唇角,这些人确实是不怀好意啊,大概想分散皇上和她之间的恩爱,然后让皇上无暇去对付他们,又或者想用美术来迷惑皇上,使得皇上不能轻易动了他们,想得真天真啊,难道这一点皇上都看不透吗?不过她是不是该帮帮慕容呢?
云笑又啜了一口茶,一侧的婉婉急了。
“娘娘,您倒是说句话啊,这些人都让皇上纳妃了,您难道不生气吗?”
云笑呵呵笑两声,面不改色的开口:“气什么,皇上会处理的,我有什么可气的。”
“您?”
婉婉一跺脚,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们现在就想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些胆敢提出建议的大臣,真是太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
云笑挥了挥手仍吩咐了追月:“你继续打听情况吧。”
“是,主子。”
追月退了出去,大殿内,云笑唤了赵尚仪过来:“去把宫女管事给本宫叫过来,另外听说两国联姻的文书已到,吩咐了太监,传礼部侍郎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
这位赵尚仪是负责礼仪教学的,长相娟秀端庄,一看就是极有能力的人,领了旨便去办事。
很快掌管着宫女的管事姑姑被带了过来,恭敬的见礼,云笑扫了一眼,倒是个灵活乖巧的,点了头缓缓的开口。
“现在宫中有多少宫女?”
管事宫女,年纪稍大,宫中的人都称她林姑姑,此时恭敬的应话:“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宫中大小奴婢共有一千七百三十一名。”
林姑姑话音一落,云笑便咋舌,宫中只有她和安乐公主这么两个主子,而却要养这么多的人,每日的开支花费有多大啊,再加上这些宫女没事做了,就会生事,到时候越来越乱,难以整顿了,倒不如一批一批放出去,云笑想了,便望向下首跪着的管事宫女。
“这后宫主子太少,不同于以往,所以本宫决定放出去一批人,你按花名册把年长可以婚配的人全部放出去吧,查查以往的例子,对照参比一下。”
“是,奴婢遵旨。”
管事的女官赶紧点头,说实在的,现在宫中没有几个子,这么些人,确实有些乱。
“不知道娘娘准备第一批放出去多少人?”
“先放出去二百名,然后逐步再放。”
云笑一声令下,林姑姑赶紧领了娘娘的旨意退了下去。
午时礼部侍郎领旨过来,禀报了有关于公主大婚的相关事宜,云笑听着,倒也可圈可点,没什么需要说的,便叮咛了礼部一定要办好这件事,此次东秦和北朝联姻,事关长久的友好,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办好。
礼部侍郎退了出去,云笑在宫中有些无聊,便决定出宫去走走,不过先去知会皇上一声,领着人往上书房而去。
上书房外,太监一声呼唤,上官胤放了手中的狼毫,笑意盈盈的望着走进来的人,张开双臂,云笑自动自发的走到他的怀中坐下来,笑着开口。
“慕容,笑儿出去一趟。”
上官胤一听,手下力道加大一些,紧圈着她,担心的开口:“这时候怎么行?那西山骷嵝血盗还没查清有没有余孽,你若是冒然出宫去,只怕有危险。”
云笑一听黑了脸:“皇上,我身边有好几个人可以保护我呢?”
上官胤不理会,依旧紧搂着她,不过俊逸出色的五官上,眼瞳倒是一亮,饶有兴味的开口:“要不朕陪你出一趟宫吧。”
“什么?”
云笑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皇帝老人家真的好兴致啊,竟然陪她出宫:“不要啦,慕容,你还是留下来处理政务吧,我一个人能行……”云笑心底叹息,跟着这么一个人,她能自由自在的欺负人,调教人吗?
“不行,我也累了,正好借着这机会陪笑儿出去走走,现在正是我们大婚的时候,我该多陪陪你。”
云笑真想翻白眼,她可没想让他陪,要是被那些朝中大臣逮住了,又是一番口舌,不过看他一脸的疲倦,眼瞳难掩的硕硕累意,不由得心疼手疼脚疼全身疼,这个男人可是她的,千万不能累坏他,焦坏他,她可到哪里再去找这么一个人。
“好,那我们一起去逛街偷闲,听八卦,不过有件事必须按我说的办。”
“好。”
上官胤一声应的结果是换来了鸾镜中这么一个横眉黑目,冷鼻厚唇,粗旷无比的一汉子,张口结舌了半天,连后望着身后的正窍窍的笑得欢的云笑,两颊梨涡如酒,俏皮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