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浩浩荡荡的一路往广宁而去,马不停蹄,日行夜宿,只要三日便可到达广宁。
不想这一日夜,竟然遭遇到蒙面人袭击,为首的人是一个戴着面罩的男子,露出一双深幽嗜血的眼睛,指挥着人围击他们一行人。
那些袭击她们的人整齐有序,一看便是训练过的勇士,身手也极端的了得,但是他们这一行也都是精兵,因此打了起来,后来上官胤出面对付那蒙面人,那人不敌,乘乱逃了。
这人一定是隐藏在广宁城背后的人,他是谁?
云笑和上官胤坐在马车内,面面相觑,这一次他们有几十人受伤了,上官胤吩咐了几十人护送他们回京治病,剩余的人继续赶往广宁城。
“慕容,只怕他是叶景奕?”
上官胤赞同的点首,不过两个人都有些奇怪,叶景奕为何功力恢复了,而且出手相当的厉害,当初自已可是给他服了化功丹的。
“只是他的武功为何恢复得如此快?”云笑怀疑的皱眉。
上官胤沉声的开口:“刚才我和他过手的时候,发现他的武功十分的邪门,似乎练了什么阴邪的功夫。”
“看来是如此,既然让他逃了,他一定返回广宁城了,我们要小心些。”
“嗯。”
上官胤伸手抱了云笑入怀,柔声开口:“你还是睡会儿吧,别想那么多了,孩子重要呢?”
云笑卧在他的怀中,想起一个问题,总想问他,每回都忘了。
“慕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我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呢?”
没想到一向聪明智慧的云大小姐也会问如此幼稚的问题,上官胤忍不住笑了,普通的面容上,那双眼睛却是分外的璀璨光华潋滟,笑意盈盈的望着她,伸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俏鼻子。
“这就跟问是鸡重要,还是蛋重要一样,如果没有鸡哪来的蛋呢?”
上官胤说完便搂着她闭上了眼睛,云笑想了一下,慢慢的嘀咕:“这是说明我比孩子重要吗?真是,就不能明说吗?”
她也闭上眼睛睡觉了,马车内,夜风吹拂过,凉爽清新。
一行人休息了一会儿,寅时便出发了,浩浩荡荡的往广宁而去,当第一缕金光从东方升起来,洒万道光芒,他们这一行人已到了广宁城门口,高大的城门前,广宁知府连同大小的官员,约百人齐刷刷的立在城门前,恭迎皇后娘娘驾临广宁城。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两三日的时间,广宁早已得到了消息,说朝廷派了皇后娘亲自来广宁,平息此次罢市事件,并得到消息,朝廷很可能撤消此次的平农压商,这消息使得广宁商会的人,振备至极,自认为此举是对的,大街上,已有商铺的人发出话来,就在这一两日的时间内,所有商铺便会开门,百姓总算安份了一些。
知府和各大小官员也松了一口气。
云笑端坐车内,冷冷的声音响起来:“都起来吧,现在前往府衙,商议此次的罢市事件。”
“是,皇后娘娘……”广宁知府元修,早就听说了这位娘娘的厉害之处,所以不敢马虎,立刻领着身后的数百名官员连同小兵,上马的上马,坐马车的坐马车,直奔广宁府衙而来。
马车从广宁城主街道而过,只见街道两侧的商铺关门蔽户,果然没有一家开业的,再看两边的百姓,明显的有暴动的现像,竟然有人手中举着白色的条幅,上写抗议朝廷平农压商的政策。
立刻撤消等条福,云笑叹息,这些无知的百姓,明明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这条例唯护的就是百姓,这些人竟然想不透其中的利害关系,还帮助坏人宣扬,看到他们的无知,云笑真有一种,扔下他们不管了的感觉,若非为了上官家的皇位,她才懒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府衙而去。
府衙在东街上,门前有石狮子,倒是很威武,只是高门上的石牌竟然被人砸歪了,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实在有损府衙的威望,云笑从马车上下来,脸色冷凛,寒潭之气笼罩着周身。
虽然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可是没人敢小觑她,那些官府衙门内的人,跪了一地,恭敬的开口。
“臣等恭迎皇后娘娘。”
云笑抬首扫了一眼身侧的流星,沉声:“放好。”
“是,娘娘。”
流星身形一展腾空跃起,手一伸安放好府衙的门牌,回身落下站在主子的身边,这时候府衙门前围拢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都在看热闹,不知道皇后娘娘如何处理这件事。
不知道是谁最先叫了出来:“抗议皇室独断专裁。”
“撤消提诏书。”
大街上喊成一片,云笑缓缓的转首望了过去,人头攒动,数百双的眼睛齐刷刷的集中在她的身上,她娴雅的一笑,不过那笑却很冷,阴森森的,周身更是笼罩着寒潭之气,身后数千名的精兵,手握红樱枪,戒备盛严。
她冷冽的声音响起来。
“稍安勿燥,既然朝廷人下来,定要广宁商会一个交待,大家全都散开,等着开市吧。”
这一声,她是运内力散发出去,明明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而且威势冷冽,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噌噌的全数后退了,有人分散开来回去,有人仍然未走,只站得远一些,观看情况,云笑轻易便看出这些人中有隐藏着的人,这些人很可能是商会的,前来打探情况的。
云笑已掉头往府衙内走去,经过元修等官员身边的时候,沉声开口:“都起来吧。”
这些官员也太无能了,虽说商会背后有人支持着闹事,但一个小小的商会竟然胆敢威胁起官府来,这不能不说,是这些官员有把柄捏在商会的人手中,无非是拿人的手短罢了。
云笑眼底闪过不屑,一众人往府衙的大堂走去,除了云笑和随行的几名官员,其他的精兵守在府衙门外,而广宁城除了知府还有府丞等官员,其他够不着份量的人,只在大堂之外候着,并没有进大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