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北大新语—百年北大的经典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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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忠诲(2)

我们的军人要比人家军人好,我们的商人要比人家的商人好,我们的学生要比人家的学生好,我们是干史学的,就应当处心积虑,在史学上压倒人家!”翦伯赞经常对北大历史系的学生说:“你们学习历史,既要学会使用显微镜,又要学会使用望远镜。前者培养过细工夫,使你们认识历史事实,洞察细微;后者训练远大眼光,使你们纵览全局,把握要害。所以两者必须结合使用,缺一不可。”傅振伦对青年学生说:“从事科研工作是一项很苦的差事。要有恒心、毅力,不要浅尝辄止,不要半途而废。治学既要有广博而雄厚的基础,更要由博返约,能精专一门,则对社会贡献之大必能超越前人。”朱光潜曾批评他的一位“爱开夜车”的学生说:“文人的生活一定要有规律,早睡早起,万不可养成开夜车的习惯。下半夜写作很伤神!写作主要是能做到每天坚持,哪怕一天写一千字、几百字,一年下来几十万字,可观了,一辈子至少留下几百万字,也就对得起历史了。”朱光潜将现代青年的毛病概括为:“太贪容易,太肤浅粗疏,太不能深入,太不能耐苦”。

光潜曾说,人活在世上,不要看风行事,应该A-事求是,说公道能不能成为一个独立的、现代化的国家和我们的科学水平有极重要的关系,其中最重要的一种就是化学水平,而提高化学水平的责任主要是在你们的肩上。这不是恭维你们的话,因为你们是我的学生或学生的学生一辈的人,我若是对你们讲任何虚伪的恭维话,就失掉人民教师的身份了。……我们一生的最宝贵的光阴是在反动政府下混过去的,而你们正赶上光明的开始。时间和机会全是站在你们的方面。我们年轻时也全有一番抱负和一些理想,现在我们将这些抱负和理想寄托在你们的身上。

我们不能允许你们使我们失望,因为这也是全国人民的希望。”傅鹰经常教导学生:“无论什么事情也不能建筑在虚伪和吹牛皮的基础上,化学研究更不能例外。”他的名言是:“不要剽窃!否则一辈子也翻不过身来!”李汝祺是我国生物学界的前辈,遗传学界的一代宗师。他经常教诲他的学生说:“一个科学工作者,首先要尊重事实和科学实验结果,绝不能弄虚作假,离开科学实践去进行推论,这是一个科学工作者的品质问题,也是对国家对人民的负责精神。”他还经常对学生说:“是科学规律的东西谁也扼杀不了,不是科学事实的虚假面目最终必会垮台。”北大中文系原系主任杨晦曾语重心长地教导即将毕业的学生:“毕业后,三年是一小关,不出成绩容易放弃努力;五年是一大关,再不出成就就容易消沉。不要这样,要有韧性。……还有,要有应付恶劣环境的思想准备,举最简单的,比如说臭虫咬,你们要学会有臭虫咬也能睡觉的本事!”任继愈谈当代的大学生:“如今的大学毕业生比较现实,一个地方给1000元工资,另一个地方给1500元,他就去给1500元的地方,全然不考虑理想,不考虑有没有兴趣。”他还感慨说:“有的年轻人不愿意开荒,只愿意收获。如果大家都这样对于集体只讲索取,不讲回报,或者索取得多回报得少,集体就没有发展。”有人问王选:“你在从事激光照排研制过程中,最大的苦恼是什么?”王选立刻回答说:“最大的苦恼就是大多数人不相信中国的系统能超过外国产品,不相信淘汰铅字的历史变革能由中国人独立完成。”他教导学生:“要有超过外国人的决心和信心。”王选对北大的学生说:“我很赞赏北大博士生的一句话:‘在大学、研究生期间,不要致力于满口袋,而要致力于满脑袋。’满脑袋的人最终也会满口袋,我是相信这点的。”王选寄语青年科技工作者说:“青年科技工作者正处于创造的高峰期,千万不要学而优则仕!组织上不要给他们过早地压上行政的重担,让他们当院长、所长、校长。所谓的当官,好像是提拔他们、重用他们,实际上剥夺了他们的自由空间,使他们没能在创造的高峰期多做点贡献。这非常糟糕。可以年龄大了再当官,50岁再当,当到60岁。”“同时,有才华的青年科技工作者自己不要把做官当成一种奋斗目标,甚至也不要把当上院士作为奋斗目标。如果老想着当院士,就不可能全心全意做好事业。

要出大的成绩,必须心无旁骛,全身心地投入到他所热爱的科学与技术领域!”金开诚曾对学生说,德育不用讲大道理,也不必花很多时间,“逢事不要只想到自己,不要太任性、太极端,彼此都能为对方着想这就是德。

你每天临睡前花5分钟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这就是德育。”还说:“与人相处是大学问,想到自己之外还有别人,社会就和谐了。”许智宏对北大的青年学生说:“没吃过苦的人,在应付挫折和面对压力时,往往缺乏必要的心理准备。对于希望从事科学研究的青年人来说,更应有一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因为在探索科学的道路上绝无平坦可言。而现代社会又是一个多变的世界,成功与失败不断地交替着,早上成功了,晚上可能就失败了。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处在什么位置上,每个人都应具有心理上的抗震力。”“非典”时期,徐光宪在北大新闻网上发表《致北大离校和在校同学们的一封信》一文,向同学们介绍自己在求学阶段做习题的经验。他说:“我对离校的理科同学的第一个建议是‘提高自学能力,多做习题’。如果你是化学学院三年级的学生,就可在家中做物理化学的习题,千万不要看习题解答之类的书。只有自己多做习题才能真正掌握物理化学。……我不厌其烦地讲这些,只是想说明‘做习题’的重要性。”后来,徐再次致信北大学生说:“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许多困难的,学会这种使矛盾的一方(困难)向对立面(有利)转化的辩证法,你会终身受益的。”。徐光宪对北大青年说:“5000年前,世界上只有三门学科:语言、图腾、技艺;2000年,已经增加到5000门;预计到本世纪中叶,应该有20000门学科,其中15000门是等待创新的。中国人至少要创造1/5。你们年轻人要在2050年前担负起创造这3000门新学科的使命,要考虑在哪些领域能够创新。我认为,创新将是在学科交叉的领域里。我对咱们的年轻人很有信心。”谢冕曾对即将毕业的北大中文系2001级学生说:“要是人生的顺境和逆境让我们选择,我们都会选择前者。但生活本身往往并非如此。

雨果说过,‘人在逆境里比在顺境里更能坚持不屈,遭厄运时比交好运时更容易保全身心’,我很喜欢这句话。……幸运岁月成长的一代人,我为你们祝福。我真诚地祝愿大家学问精进,事业成功,爱情美满,家庭幸福。

但是我更希望你们在面对不期而遇的艰难险阻时勇敢乐观、从容不迫、沉着坚定,充满自信,做一个既会享受生活又会创造生活的强者。”温儒敏对北大中文系2005届毕业生说:“现在处于社会转型期,物质生产力发展很快,但价值标准有些混乱,社会上污浊的损人心智的东西很多。大家对此要有批判的思维和眼光,有一些理想主义的坚守。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在重新崛起,问题也不少,对问题的解决每个公民都要有信心又有责任,不能大家都在抱怨但大家又都似乎很无奈。北大的毕业生更应当有改造社会的志向,目光放远,从长计议,不尚空谈,从自己做起,一点一滴来改造和建设中国社会。”温儒敏对即将毕业的学生说:“如果我们不满足于当一个旁观者和批评家,那一定要善于团结人,理解人,有合作精神。任何社会的存在都可能有其‘合理性’,改造社会是十分艰难的工作,有时还要学会必要的妥协,退一步,进两步。以往有些同学进入社会后,发现普天之下似乎一无是处,和什么人都难于合作,那样的清高和任性,结果连生计都成了问题。

即使为个人的发展考虑,改变学生的身份之后,也不能再有当学生时那样的‘任性’。”钱理群在给北大新生开设的讲座中说:在北大,第一要学会的就是做人,第二是交朋友和谈恋爱,第三才是学知识。

林毅夫对学生说:“一个人一定要有一个为国家、为社会的大目标。

有了大的目标,才不会在意一时的成败,才不会迷失生活的方向。”苏力对学生说,毕业以后,“如果遇到了一些就是‘找不到感觉’或是‘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无论是个人的还是社会的,你都可以甚至应当问一问你的父母,或设想一下他们的可能回答,即使他们的言辞不那么雄辩,不符合教科书上的定义,甚至不符合什么‘历史潮流’。也不是说你一定要听父母的话,那不可能。但如果你要真正能做大事,而不仅仅是当一个‘知道分子’,那么起码你要能够同你的父母对话;你们要能理解他们的好恶,他们的情感,他们的愤怒和担心,他们的直觉、想象和判断,甚至他们的错误和平庸。否则,谁还能指望你有能力同无数的普通人对话?而你的成功,又能与谁分享?”潘维勉励北大学生应该有理想主义,他对学生说:“即使从理性的角度看,理想主义也应当是大学里的主旋律。有了理想主义,我们的社会才是有机的,团结的,才会比今天美好。我希望,我们的同学们有坚强的信念,坚定的理想。无论你的分数如何,无论你将来挣的工资多少,从事的职业多么不同,你是我们国家需要的人才。无论你的分数如何,无论你将来挣的工资多少,从事的职业多么不同,只要你足够善良,愿意百折不挠地为‘社会’这个大集体热忱服务,你就能够,而且必然成为我们社会的纽带,成为精英。”某年,在北大的一场随堂测验上,老教授教导试图翻书的学生说:“我可以把你的行为当成作弊,但我不能这么做。大家都像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希望你们以后无论从事什么行业,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诚实、严谨,这样才能无愧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