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静静的坐着,过了很久才伸出手向窗户的滑到间摸去。从中取出一根年代久远的烟盒,拿出一根,有些生疏的点上火,缓慢的抽了起来。
这个在外人面前从未碰一根烟的男人除了刚开始有些生疏的动作外竟然抽的如此娴熟而优雅。
就这样,瑟瑟的晚风,月光,星空。
寂寥的男人,寂寥的烟。
清晨凉烟睁开有些疼痛酸涩的眼睛,揉着像是要裂开的头,恍恍惚惚的看着天棚。
突然,她睁大了眼睛,迅速掀开了被子。看到几乎全身赤果的身子和四周陌生的一切,不由低呼出声。
心中砰砰的跳个不停。
想必不论再沉着干练的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抑制不住的心悸。
她急急的起身,颤抖而慌乱的穿着凌乱的堆在凳子上的衣服。但是就像与她作对似的,越是想穿好,越是混乱。
是的,一团乱。
咔。
门开了。
男人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两盒便当,轻轻的抖落身上的灰尘。转身关上门。
长腿才进到屋里,看到便是这样一副情景。
凉烟站在中间,手中拿着没有穿完的衣服,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望着他。
“你是谁……这是哪?”眯着眼,有些戒备的盯着面前漂亮到不像话的男人。
男人一耸肩,一派自然的样子,放下手中的便当,“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先回答我的问题。”她低呵着。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慢悠悠的踱进厨房,拿了两双筷子。把便当摊开。拉开凳子“吃吧。”
凉烟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这个时候肚子正好不争气的发出响声,她赧然的走了过去。坐下。
其实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她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她知道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这种事情女人本身是最清楚的。
看着男人眼睛间流露的神情,无来由的,凉烟觉得自己可以信任他。没有理由的,要是非要找一个的话,那大概就是女人的直觉吧,就像我先前提到的,女人的直觉有的时候真的是准确的可怕。
早餐在沉默中进行。
“你弹得吉它很好听。”凉烟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恩,谢谢,只要想听随时可以来酒吧找我。”说完男人投给她一个邪邪的笑容。
“那个你的吉它是海水蓝的吧,很好看,一会能让我摸摸么?”她是一位设计家,骨子里对这些艺术的东西也是很喜欢的。
“好啊,你吃完了吧,那现在就去吧。”
凉烟随着他进了一个屋子,很小的空间,地上堆满了东西,与其说是房间还不如是仓库“仓库。”的一个矮小的架子上摆着一张相架,里面是一个笑的很温和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大大的眼睛,两个小梨涡甜甜的挂在嘴角。就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
她的目光凝在了上面,无法移开。
“这个是……”当凉烟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男人的眉明显纠结了一下,就在她以为冒犯到他的时候。
“一个普通朋友。”云淡风轻的语气。
一个普通朋友?会用这样昂贵的相框表起来,恐怕连这个房子都不如这个相框值钱。
凉烟又试探的问了他几次,奈何他根本就不想提起她,每次说起,面部的表情都有些许的停顿,虽然只有几许却是再明显不过。
那个女孩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见过她?
是的,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凉烟总觉得这个女孩和她有着关系,这是一种很怪的直觉,却又那么真切的存在着。
她告别了那个叫Joe的男人,然后给梁子打了电话,她想如果她见到过的话想必梁子也应该见过。
“白色的连衣裙?酒窝,笑起来很甜?脱俗,温婉?姐妹,你确定你说的是人?我怎么听着像是仙女。”
“不,不是仙女,是精灵。”她纠正的说道。
“没见过,要真是像你说的这样,如果我见到过的话一定会记得,但是我的脑海中真的没有这样一个人。”
那么她到底是谁呢?
这几天凉烟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个女人到谁?她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样的情况是很少发生的。
“在想什么呢?”风穆岑轻柔的问道。
“呃……没什么,呵呵可能是感冒了吧,头有些痛。”
“感冒了,严不严重,要是严重的话,下午的会议不用过来了,毕竟身体要紧……”风穆岑眼里有着深切的关心,凉烟看着大家狐疑的表情,连忙节断了他的话:“呵呵,没事,没事。”
风穆岑看着凉烟尴尬的表情,轻咳了一声,有些神伤,却没有表现出来。继续说着报告的内容。
第一阶段会意结束后,有几个看出端倪的女人,好奇的过来问着凉烟,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和风总管认识。话说风总管本身高学历,长相俊美不说,身家背景更是不凡,欧阳总裁的独生子。话说这个欧阳总裁真是疼妻子疼的紧,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在话的跟了妻子的姓,这可真是一段佳话啊!想当年,欧阳爵是多么的冷酷高傲啊。
“没,只是在国内的时候认识罢了,我曾在他的公司工作过。”凉烟打哈哈的说道。
大家怀疑的看着她,脸上写着不信。
“才怪,我看风总管看你的表情课不同寻常。那分明写着爱恋。”
“就是就是。”一个女子附和道“我说小烟啊,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啊。”女人搭着她的肩膀,一副很熟稔的样子。
“那是当然。”冷凉烟笑着回道。
这个世界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见风使舵,墙头草,拍马屁,拉关系。这都成了一套衡量人EQ的标准了。看见老板面前的红人自然也要攀攀关系。所谓为自己留条道。当然也有因为眼红的人而找碴的。
“这个纽扣的设计图片,就由你负责了。”穿着暴露,颇有些风骚味的女人,一摇一摆的走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