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凑近,鼻尖碰到他的鼻子,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唇瓣轻轻印在他的唇上,熟悉的柔软,还有仿佛带着露水香气的清新……祁洛,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忽然,我看到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立刻,我心中警铃大作,正准备撤退,他的手蓦地按住我的头,我不妨,嘴巴碰到他的牙齿,他用力含住,贪婪的吮吸着,我一怔,拼命的扑腾着双臂:“放开我……唔……唔唔!”
随即,他翻身将我压在床上,轻松将我的胳膊按过头顶,一双如墨漆黑的眼睛含笑的盯着我,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大混蛋!放开我!”收回刚刚的话,我是个白痴才会喜欢他!
“晓晓……”他的气息灼热,我和他之间只隔着一公分不到的距离。
危险,绝对的危险!我忘记了这家伙是标准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旦欲望来了,任我万般挣扎都无济于事的!
“你敢乱来试试?”我努力侧过头,不去看他,“你敢乱来,我……我……”
“你怎样?”声音低沉。
“我以后都不会再理你了!”
话音刚落我脸就红了,我这样说算什么,撒娇?
果然,他的眼睛弯起,笑得好温柔,温柔得让我心惊。
“你打算一直和我在一起了吗?”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他眼睛幽邃得几乎要把我吸进去。
镇定,镇定,这家伙在勾引你!我不停地提醒自己,但意识还是很不争气的迷糊了起来:“我……那个……”目光闪躲。
他的手指温柔,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唇不自觉的启开,直到他俯身将我吻住,我才回过神来。
一直以为,我和祁洛间不可能有平和的时候,但是现在,阳光纯美,就连这个吻,都轻柔得恍若安静……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手指交叉着我的手,凉凉的物体滑在我的指间,迷蒙的蓝光浸湿了我的眼角。
慢慢地,他抬起头,一道银丝连着我俩的唇角,几分淫丽,却清澈甜蜜。
“晓晓……”他握着我的左手,我看到无名指上,一抹蓝光妖娆,他刚刚,把一直装在我口袋中的尾戒套在了我的手上,不顾我的反对,一脸霸道,“以后都不许取下来。”
我不满的看着他。
他微笑,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祁洛立刻警觉得把我拉在怀中,随即,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外面传来一串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人是教堂的神父,他是回来取东西的,见到我和祁洛躺在床上,吓得一直在门口念叨:“愿主保佑,阿门!”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还一直盯着手上的戒指发呆,祁洛侧过身亲了我一下:“宝贝,我们回家了。”
我鸡皮疙瘩立刻抖了一地。
手覆在小腹上,好像肚子里的宝宝都在嘲笑它的爸爸真不是一般的肉麻。
它的……爸爸?
思维有一秒钟呈呆滞状态,回过头看到祁洛肩上紧紧缠着的纱布。
“你还好吧?”
虽然他看起来没有一点事,但我还是会担心。
“还好,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他边开着车,边漫不经心的答道。
我愣住了:“怎么取得?”
“嗯……”他眨了眨眼睛,“你睡着的时候,用夹子在火上烤一烤……伤得不深,夹出来就OK了,而且屋里还有纱布,蛮幸运的……对了,你的衣服!”
“嚓”的一声,车子猛然间停下。
他回头直直的看着我:“我把你的衣服忘在储藏室里了。”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将车开了回去。
“你要干嘛?”我一头雾水。
“如果被哪个变态捡到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他踩着油门。
“你到底要干嘛!”我觉得我在跟猪讲话。
他看了看我,微微皱眉:“我昨晚费了好大劲才洗干净的……就你帮我止血的衣服啊!还是内衣……”
那一瞬,我好像看到祁洛脸红了。
立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男子微微嘟起嘴巴,一脸不满的看着我。
第一次知道原来祁洛可以这么可爱,我直起身,按住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你以后要赔一件给我。”
他微笑,唇角弯起一抹邪气:“好啊。”
终究没有把我的吊带衫找回来,因为我一直催着祁洛回家,不是因为我多么急切得想嫁给他,而是因为我担心他的伤势,在没有一点消毒设施的情况下,伤口很容易发炎,如果溃烂就更不好医了,虽然有点不大情愿,但祁洛似乎很享受我的关心,我越是着急,他就越是微笑,而且笑得好甜蜜。
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了解祁洛,一直以来,我都对他恶言相向,偶尔的关心,也都只是表面,或许,我应该对他好一点的……如果我一直呆在他身边,不想着离开,不想着逃走,他不会像看犯人一样关着我,囚禁我,不会对我那么恶劣,不会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
他把我留在身边,明明是想要珍惜的,却总是像个孩子一样把我弄得遍体鳞伤,不过现在,这个孩子好像长大了一点,他开始懂得包容,懂得尊重,而不是一味的去掠夺。
看着这个就算上药也要把我抱在怀里始终不肯放手的家伙,我不禁有点好笑。
祁洛……真的长大了,但,夏辰星呢?
心一点点沉下:如果,我和祁洛在一起,夏辰星该怎么办?
依稀记得他的笑容温柔,淡色的眸子仿佛水晶:晓晓,没有你,我会死的。
努力忘掉一切,我跟着祁洛回到了Z市,这座城市,是我噩梦的开始,我所有快乐和悲伤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记载着这里。
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物是人非,好像瞬间沧海桑田,心境一片淡漠。
繁华的都市,车辆穿梭不息,祁洛开车载着我,从他最开始遇见我的酒吧,到他将我关在最顶层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