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蒋介石评传(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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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蒋介石的真面目(13)

有人说蒋介石收回了台湾,是一大功。可是,一个外蒙古,就大台湾四十四倍;一个西藏,就大台湾三十四倍。加在一起,大于台湾七十八倍的祖国领土都在蒋介石眼中不算什么,台湾又算老几呀?

如今,蒋介石留下的亡国伪政府,在尸居余气之时,面对达赖“迢迢万里”“东来”阿美利加,进不敢向美国主子声讨抗议,退不敢反蒋家主子藏独设计,进退维谷之间,只好装聋作哑,靠“蒙藏委员会”自我陶醉以为阿Q,看来真令人好笑不已。4月19日报上说:

立法院边政委员会昨天审查蒙藏委员会及其所属单位预算,民进党立委曾扬言要大幅删减“蒙藏委员会”预算,却因该党团退出立院,使蒙藏会预算丝毫未受阻,只象征性地删除一百万元。并要求蒙藏会应该以动支第二预备金的方式,积极参与大陆所举行的各类非政治性的少数民族活动。

侨选立委许松远也认为,政府对于蒙藏经费预算编列过低,已到了“刻意寡恩”的地步,蒙藏委员会委员长吴化鹏则非常无奈地表示,多年来蒙藏会一直是一个不被人家认同的机关,蒙藏会到这种地步,多少受到政治环境的影响。

吴化鹏认为,如果我们继续局限在以台湾地区为中华民国,则国家没有前途。他对此感到很痛苦,他希望在场的立委能提醒其他立委,不要时时以台湾为中华民国,成为“台湾国”了。

由于吴化鹏一番感性的话,使得在场占多数的侨选立委感触良多,最后决定在蒙、藏经费各删五十万后,通过蒙藏委员会将近两亿元的预算。

看到了吧?这就是蒋家走狗奴才们的西藏政策下的一幕“笑柄”!——每天花人民两亿元制造一个“笑柄”,给伪政府充壳子、给伪官员做“意淫”之资,真太好笑啦!真太好笑啦!

1991年4月20日

对蒋介石“感恩图报”新解

《求是报》第三面“新闻求是”版,扩大原在第二面的“求是新闻·新闻求是”栏,期能容纳读者多方面的见地,对新闻事件或叙或议,以求其是,欢迎各界来稿。日前收到高长云先生《台湾恩人——蒋公》一文,颇能发噱,为写后记,特发表于此:

台湾恩人——蒋公

我与一位日据时期受过初中教育,七十二岁的台湾老者谈天。当我谈到今日台湾许多社会怪现象,都是因为先总统蒋公“反攻大陆”政策害死人时,这位老者说:“幸好这个‘反攻大陆’政策,否则当时台湾的土地,大部分都要给外省人买去,台湾人就要一世人做奴才。”壮哉斯言!

这位老者相当清楚,当年来台湾的外省人,除了现在住在荣民之家,孤老无依,以陆军为主,又大部分是被抓来当兵的难兄难弟之外,其余海空军官兵、公教外省人,多多少少是带了几条黄金来台(国民党政府掠夺国库黄金不算)。当时土地不值钱,但大部分外省人把钱用于吃喝花光,他们与蒋公一起做“反攻大陆”的大梦。

李敖骂蒋公是有些道理。不过台湾人某些方面由谢东闵率领向蒋公遗体下跪,还算是知恩图报。(高长云)

高长云先生引述台湾老者的话,是很有趣的。当然所谓“多多少少带了几条黄金来台”,恐怕不正确,因为一般人何来那么多黄金好带?有黄金的人“把钱用于吃喝花光”,恐怕也只是极少数。不过,台湾老者说因“一起做‘反攻大陆’的大梦”而在台湾没有久居之心而治恒产,对有钱的外省人说来,却是实情。这些有钱人若不做“‘反攻大陆’的大梦”而当时就炒地皮,后果将如台湾老者所说矣!

因蒋介石带头做梦,反倒“救”了台湾人,使台湾人“有土斯有财”以至今日,这种理论,怪中有趣,特别表彰一下。感谢高长云先生和台湾老者。

1991年5月1日

蒋纬国的太太被蒋介石赐死

五年前,1986年9月12日,我收到乔志叶先生送的一张六张犁墓地照片,他信中说:“拍照的时候(0813,1986近午),鲜花仍有余香,四周也清爽,显然还是有人惦念着,不管会不会是应景或什么的。比起二十年前(1966)我去北医念书的那段日子,经常(年)是一团空寂萧索,也可算是翻了两番。另外,当时的这里,虽有曲终人散的无奈和落寞,却是个有格局的、门户独立的院落,不像改造过了的现在,无端挤靠了诸蒋人马——似乎死无葬身之地并不仅仅及于易虐的下民们。”

看了这段情文并茂的信,再一看照片,发现原来是蒋纬国的前妻之墓。

据香港《广角镜》刊载:

蒋纬国的元配夫人石静宜女士,是当年纺织界大亨石凤翔的女儿。蒋纬国自德国学成归国后,在西北当上尉简报官。有一次在西安搭火车时,见到一位小姐正看英文报纸,蒋纬国还向这位小姐索借,这位小姐见是一位上尉军官,丝毫不予理会。后来经过在火车内这一段邂逅而认识的这位石静宜小姐,终于成了蒋纬国夫人。

由蒋介石与宋美龄主婚,石静宜与蒋纬国的婚姻,在当年可真是门当户对。

石凤翔是抗战时西北大后方最大的企业家。1949年,上海工业界若干人士将纺织厂拆运来台。但是石凤翔的“西北纺织”、“大秦纺织”因为建厂在陕西的西安,因时间急迫而无法全部迁来台,只将上海的“大秦厂”设备迁台而已。

蒋纬国任装甲兵司令时,石静宜被尊称为司令夫人。她的豪迈个性有男子风范,穿着长筒马靴,常与装甲兵袍泽聚会,自己开车而不用勤务兵。装甲兵在台中时常会见到这位司令夫人。

石静宜过惯了富裕生活,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传说,她利用装甲兵旅采购物资的便利,自国外进口若干舶来品以资贩卖。

后来更有传闻,说她因侵吞美援军服的问题,为蒋介石发觉,被蒋介石赐死。是否真实,外人无可探究。不过,石静宜确系在1952年过世。

另有一种较有根据的说法是:石静宜怀孕后,在预产期之前,蒋纬国奉派赴美考察,当时石静宜的预产期为当年农历九月,农历九月十五为蒋介石生日。石静宜希望自己生的子女能和公公同一天过生日,乃请求医生为她控制产期。但是到了九月十四晚上,仍没有降痛。任性的石静宜,请医生催生。可能是安胎和催生药物发生作用,经过检查,发出了“病危”通知。当时,石静宜的父亲石凤翔一时找不到,蒋纬国又在美国考察,后来才找到了蒋经国。但等到蒋经国赶去中心诊所时,石静宜的呼吸已经停止,经过各种急救,终于回天乏术,腹中胎儿,也早已胎死腹中。蒋纬国自美获悉后赶回料理丧事,后来在台北原“装甲兵之家”地址,办了一个“静心小学”、“静心乐园”,并在台中办了一所“静宜女子英专”,以纪念这一位元配夫人,随后又办有“宜宁中学”,蒋纬国都兼任董事长。不过,后来的这些董事长职务,因为与他任军职无关而辞掉。

以上所写,除了“静宜女子英专”与石静宜这静宜无关外,大体属实。

石静宜之死,是蒋家丑闻与宫廷悲剧的一个死证。在我们追踪蒋介石秘史的过程中,这一事件,值得我们特加重视。

1991年5月10日

蒋介石、蒋经国谋杀章亚若属实

关于蒋经国谋杀情妇章亚若的事,最早是“李敖千秋评论丛书”点破的。在我们做了这种点破后,蒋经国的亲信如漆高儒等人,知道事已无法隐瞒,乃在1990年4月1日的《传记文学》第五十六卷第四期里,以“章亚若死因真相大白”为题,全盘予以承认;复在今年3月31日出版《蒋经国的一生》一书,再予确认。

漆高儒说:杀章亚若的大特务是黄中美,他所以杀章亚若,目的在保护蒋经国的名誉,而做“护主”的决断。一切都是黄中美干的,蒋经国并不知情。在我看来,若黄中美是“护主”,漆高儒又何尝不是“护主”呢?所不同者,一个以“刀”、一个以“笔”而已;一个“责任全是我”、一个“责任全是他”而已,说来说去,只不过共同作业以欺苍生而已!

但是,苍生岂是那么好欺的?他们笨头笨脑,结果只是愈描愈黑罢了。

漆高儒白纸黑字告诉我们的,有这些重点:

一、谈到章亚若之死,系出自黄中美这个情报人员的策划执行,当时知道这一毒谋的,只有我和徐季元二人,黄中美和徐季元都是经国先生的留俄同学,是秘书职务。我则为机要秘书。

二、民国二十八年,蒋经国接任江西第四行政区专员后,在公署之下建立“特务处”,由黄中美兼任处长。特务处不设情报组和行动组,处内有专职干部十余人。特务处仿照苏联格别乌形式,在专署所辖各机关和所属各县,都设置有情报网,以经国先生亲自训练出来的“赤朱岭青干班”学生兼任情报员,分布在各地分团或地方基层行政机构中。他们有公开的职务做掩护,而成为蒋经国的耳目。……

三、(黄中美说)“章亚若在桂林太招摇了,本来该在桂林隐藏的,不可对外,如今参加很多社交应酬,完全以蒋太太自居,这样,将妨碍经国兄的前途,委员长知道了,也是不得了的事,我为专员的政治前途着想,只有把她干掉。”徐秘书还说:“不要,经国兄和她总是夫妻一场,干掉了她,经国兄会很伤心难过的。”黄说:“经国兄的政治前途,重于一条女人的命。”徐又郑重地说:“你要三思而行。”黄以斩钉截铁的口吻说:“我会负责。”我在旁未置一词。……

四、我是唯一知道黄中美起意除章之人,我做首次报道时,知道黄中美、徐季元都不在台湾,我不说,便没有人做最正确的报道了。我是为了澄清各种的传言,如委员长派人暗杀、蒋方良的嗾使、蒋经国的主谋等。遂以我所知,大胆地说出黄中美的谋杀。老实说,我据实报道了之后,内心还有几分恐惧,因为黄中美是情报人员,虽然他人不在台湾,但台海两岸已经人来我往,很怕黄中美对我加害。……

五、(现在)黄中美已经去世,大概死时为八十二岁。

六、第一步把章亚若骗到邱昌渭家,说是赴宴,其实无宴会,她便在邱家聊天。在邱家情报人员不能做任何谋害的动作,情报人员也不能进邱家的门。……第二步是要命的一着,邱府到章亚若家中有半小时的步行行程,那时章亚若无汽车可坐,邱夫人家中也只有三轮车,邱太太派三轮车送她回家,大概是快到家门前的时候,有人注射或强迫吃下了一种毒药。

七、据笪移今和张令澳的文章,在三十五年黄中美到过东北,追随经国先生,与张令澳是朋友。有一天,黄中美喟然叹道:“我是赤心为经国政治前途而不顾一切的,由此却遭忌。为他做事是难得永久信任的。”

八、我曾认为黄中美的除章,是先斩后奏,黄中美一定要向经国先生报告真情,蒋一定不满其行为,所以疏远。做此推论,系因资料不全。现在资料完整,知抗战胜利后,蒋任外交部东北特派员时,黄中美仍在经国身边,到三十七年上海撤退,蒋曾邀请黄中美来台未果。是则蒋黄关系,虽不甚佳,但并未断交。这就要推论因杀章案,蒋黄之间彼此的心态了。

九、黄中美谋杀章亚若,蒋是一则以喜一则以怒的矛盾心理……与章的情史,是要绝对守密的,既然外面风传很多,确实对我政治前途不利,中美既然为我经国着想,情有可原,而且不愧为共患难的朋友。于是蒋经国对黄中美有怒、有恼,也有一点感激心情,因而对黄若即若离。

十、在小蒋身边的情报人员,竟然不需请示任何人而采取行动吗?我的推想是:黄中美来自中统,首脑是陈立夫,以小蒋和立夫的关系,情同手足,立夫一定授意过黄中美,任何事你只要听经国的指挥便好了,不必与中统局联系或请示。黄中美在赣南情报工作上,可以说是“独当一面”的方面大员。我平时看到的黄中美,就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目空一切的样子,因为他曾获得大老板的授权,而和经国先生又是同学,以老大哥自居,难怪满脸骄矜,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在当年对这个人,抱着“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观念。

十一、结论是章亚若这条命确是黄中美加害的。

十二、我在代理县长几个月之后便到了专署做机要秘书。因为机要,所以才会知道黄中美杀章亚若的一幕。既然黄中美要除章(弃卒保帅),愚忠护主,我为什么不报告经国先生呢?因为他以为我一切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我一切已知道,可能我的工作历史,便会改写。因为知道这段秘史的人,后来都一个一个地离开他了,请看王制刚、徐秉南、吴骥、桂辉、桂昌宗的下场如何。我的能够善以自处,要感谢我的家父……父亲知道我在经国先生身边做事,就告诉我:“伴君如伴虎……”所以黄中美的密谋我考虑后不敢报告。蒋经国说章亚若到桂林结婚,有照片为证,要我放烟幕弹,我也没有这么言听计从(我以为吃的是公家的饭,他的男女关系事,可以一概不闻不问)。现在回想起来,算是定大计、决大疑,政策正确。这才保持了公务员公私分明的美德。

十三、蒋与章的恋情,是守秘密的,曾经改了名字,迁地为良,甚至对我这样终日相处、出外随行的人,既用照片骗我,又在桂林我们参观时,遮遮掩掩,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假动作。

漆高儒说黄中美杀章亚若,固属可信,但他说蒋经国不知情,则未免“护主”过甚,护得不近情理了。他说他看到“经国先生复邱昌渭电:‘云英(章亚若与蒋相约的密名)突然去世’可见事前毫不知情,死于‘突然’”。试问这叫什么证据?难道对自己人漆高儒都演“遮遮掩掩”的“假动作”的人,对局外人并且是桂系大将邱昌渭,却要做事前知情的表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