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不签。”
乔语柔暗自呲牙,看来他是铁了心逼婚了。心想我先口头答应他,等伯父脱离危险了再反口不迟。
可杜辰逸仿佛一眼看穿她的小伎俩,慢悠悠地说,“婚礼在一周后举行。”
“什么?!这么急,你赶着去投胎啊!”乔语柔吓得不轻,“不行,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怎么也得准备个一年半载……”
缓兵之计没使到一半,那边已经拿起电话,“徐特助,回来吧,我决定更改合作对象。”
“你!”乔语柔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狠狠瞪着,内心剧烈挣扎。
反正也只有5年,5年后她也才27岁,到时再找也不晚。在此期间她有功夫,也不惧那男人强迫偷袭。这样既可以救周家于水深火热,还可以顺道报复下黎家。
黎菲菲那死女人抢了我的男人,这笔账我还没来得及和她算,正好借杜辰逸之手,等她醒来,看到自己的男人被我抢了,让她也尝尝其中的滋味!
想罢,乔语柔心一横,“我签!我签行了吧!”拿起笔,在举着电话的杜辰逸的注视下,忿忿地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杨院长,禁令解除,您可以收治了。”
“好好好。”
“乔小姐,请速带周老先生去XX医院吧。”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马上到!”
撂下电话,徐衍叹口气,为了少爷,他连兵法都用上了,这叫‘借刀杀人’如果被夫人知道了,不会开了他吧。唉……
那边的黎正龙正和王淑华一起琢磨着怎么收拾周家人呢,秘书打来电话,“董事长,索菲尔方面查到消息,杜家并没有取消婚礼,只是将小姐的名字改成了另一个女人。”
“什么?!”
“什么?!”杜氏豪宅内此时同样乱作一团。
苍夫人惊诧地看着他,“她是哪家的千金?”
杜辰逸倚在沙发上,神情淡漠道,“姓乔,这两天会带来给你们看看。”
“你不是一直和菲菲交往,什么时候认识的乔小姐?辰逸,别为了逞一时之能娶个不知底细的女人回家,到时后悔莫及让外人笑话。”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苍夫人隐约觉得事有蹊跷,怕儿子是一时斗气下草率决定。
被猜中心事的杜辰逸剑眉微皱,不耐地说,“她不是不明来路的女人,妈您就别过问了,我自己会处理好。”
杜剑锋虽没反对,但眉宇间却也是不甚赞同的。“虽然你和菲菲已经宣布解除婚约,但舆论颇有微词,现在风声未平,赶在这时结婚,外界的谴责声势必不小。况且我们和那位小姐都没见过面,如此仓促结婚确实不太妥当。”
“爸,您不用说了,我主意已定,就这么办吧。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罢起身离开,杜氏夫妇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车内,徐衍通过后视镜看看不知所思的少爷,低声道,“少爷,为何不向先生夫人讲明实情?”
杜辰逸微阖着眼,并未答言。徐衍无声地叹口气,高傲如少爷,又怎会将如此奇辱公之于众呢。
当晚,杜辰逸的私人电话便响了,一个充满阳光气息的男声传过来,“哥,听妈说你另觅新欢了?”
听声音就可以想象出他此时嬉皮笑脸的调侃表情,而杜逸辰竟不以为杵,冷峻的脸上甚至还显出了几分柔和的笑意,“什么时候回来?”
“这两天有个比赛,时间蛮紧的,不过应该能赶在你婚礼前回来。”
“若赶不回来,这辈子就不用再回来了。”杜辰逸无情地通牒。
“哥,不用这么无情吧我要真一辈子不会来,凭咱俩的感情,你还不得茶饭不思,昼不能行,夜不能寐地想死……”
“婚礼见。”不胜其扰地冷冷挂断,脑中回想着那张永远洋溢着阳光笑靥的青春俊颜,杜辰逸微微勾起嘴角。
“母亲苍兰苍夫人,自主创立了苍魅儿品牌服饰……”
“等等,苍魅儿是杜辰逸他妈妈创立的?”
偌大的会议室里,乔语柔正拄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听着徐衍给她介绍杜家的家族成员资料,本已昏昏欲睡,一听到这,终于来了精神,苍;魅儿可是近些年大红的女装品牌!
徐衍似乎对她直呼其名不太满意,眼神隐隐斥责,“是。少爷一共兄妹三……四人。”
乔语柔心一动,这也能说错?
“少爷是长子,今年26岁,现任杜氏……二小姐杜曼妮,24岁,在哈佛攻读……在美国苍魅儿分部任职总监。三少爷杜辰羽,22岁,目前在法国留学中……”乔语柔无语地翻翻白眼,我是嫁人又不是来当间谍,介绍这么详细干吗实在搞不懂杜辰逸为什么非要让她记这些,一个协约婚姻而已,他们学什么管我什么事
待介绍完三少爷,突然没了动静,乔语柔不解,“不是说四个吗?最后一个呢?”
徐衍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不太情愿提起,乔语柔直觉事有蹊跷,“怎么?”
徐衍稍作停顿,便面无表情继续地介绍,“四少爷杜熏,20岁。接下来给乔小姐讲讲……”
“杜熏?”另外两个儿子名中均有‘辰’字,可见他们这代是辰字辈,“为何他不叫杜辰熏?而且关于他的事情也介绍的这么少?”
“这您不必知道……”明显的回避态度。
乔语柔也不是八卦女,人家不愿说,她也无意扫听。倒是徐衍看着她,似乎不太放心,最后犹豫着说,“在杜家有个忌讳,就是这熏少爷。以后在苍夫人,不,在所有人面前绝口不提这个人就是了。”
乔语柔想问为什么,可转念一想,这些都跟她无关,她只是来做‘买卖’的,合作结束就拍屁股走人,才没心情趟他们的浑水。
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物交代了整整一上午,走出杜氏商厦的大门时,乔语柔头昏脑胀,比完成一天格斗训练都累。
约管晴出来吃饭,想昨天打电话告诉她时,她的吼声差点把自己耳朵震聋了。经过一夜的缓冲,管晴此时已基本消化了这个事实。可仍止不住不停咂舌,“他怎么会突然跟你求婚?你和他不是历来水火不容吗?天,杜氏啊!”语气里尽是复杂,但更多是难掩的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