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袋的女性物品!那女人居然把这种东西丢在他床上!真是邋遢。满脸厌恶鄙夷地用两根手指拎着,丢到换衣室去。
他指的就是这个?一想到那个男人连她这么私密的事都知道,杜辰逸薄唇微抿。看着略显亲切的命名,忽然有些好奇自己在她手机里被称作什么。记得菲菲是输为‘最爱的老公’,她呢?
当真取来自己的手机拨过来,不一会儿响起一段熟悉而诡异的铃声。杜辰逸想了想,鬼子进村?!再一看属名,‘混蛋’?!
生怕自己看错了,他重新拨了两遍,还是!胸膛一起一伏,杜逸辰眼眸眯起,里面释放着骇人的火光。怒气冲冲地将刺眼的‘混蛋’二字改成‘最爱的老公’,并将‘凌远’拉入黑名单,搞定一切,狠狠丢尽包里,摔门走了出去。
乔语柔正在厨房热火朝天的准备,厨房女佣有说有笑地在旁边打着下手,俨然已经处成一团。见杜逸辰突然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忙收起笑容,恭敬地说,“少爷。”
乔语柔回头,心情甚好地说,“正好,来,尝尝我最拿手的可乐鸡翅味道怎么样?”说着拿起一只香气四溢的鸡翅,不由分说地塞进杜辰逸紧抿的薄唇里。
杜辰逸被烫的一激灵,刚要发作,看乔语柔亮晶晶笑盈盈的眸子正满含期待地望着他,“怎么样?好不好吃?”
伸手不打笑脸人,在她和几个保姆共同注视下,杜辰逸满腹质问的话随着外焦里嫩,香滑爽口的鸡肉一起咽回了肚子里。
不咸不淡地说,“还可以。”
乔语柔很高兴,“那依爸爸妈妈的口味呢?”
“我爸喜欢吃辣,我妈偏好清淡……我不喜欢吃酸。”
乔语柔脸皱起来,“啊?我原本打算做一条酸菜鱼呢那算了,改做水煮吧。水煮行吗?”
“嗯。”
乔语柔立即跃跃欲试地去准备了,杜辰逸站在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头顶扎着方巾,腰间系着围裙,脸上还粘着一些面粉,眼里的火气一点点地散去,蜕变成一片恬静的黑。
回味着嘴里的香气,杜辰逸静静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杜剑锋和苍夫人回来的时候,桌上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乔语柔端着最后一道汤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放下,烫的揉揉耳朵。“完毕,可以用餐了!”
苍夫人扫了眼满桌丰盛的菜肴,面露疑惑。一旁的小薇立即说,“这些都是少夫人亲自去做的,还特意按照夫人先生的口味做了两种不同风格的鱼汤,每个都煲了两个多小时呢!”
苍夫人略带惊讶地看了乔语柔一眼,乔语柔腼腆地笑笑,“手艺不怎么好,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杜剑锋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能做出这么多菜式已经很不一般了,来坐下,我们开饭吧。”
“嗯。”乔语柔挨着杜辰逸坐下,拿筷一起用餐。
杜辰逸无声地将每道菜都品尝了一遍,再一次被惊诧到,居然真的很好吃,而且很合他的口味,尤其是那道可乐鸡翅,竟比许多西餐厅里做的味道都醇正。不觉多吃了几只,乔语柔看到,很欣喜,“你喜欢吃?那多吃点,我以后还给你做。”
会做菜的人都知道,自己烧的菜被人认可,无论那人是谁,都会变得心情大好。不由抬筷给他夹碗里几只,杜辰逸看她一眼,低头默默吃起来。
对面的苍夫人将一切尽收眼底,看向乔语柔的眼神变了又变,尽是复杂的情绪。
这是乔语柔嫁入杜家后,和他们吃的第一顿饭,不由有些拘束。好在杜剑锋态度温和,苍夫人虽仍旧淡淡的表情,可较早上的苛责也少了一些,还点评了几句乔语柔做的菜中有什么美中不足,乔语柔也认真的听着,不时点点头。恍惚间,给了杜辰逸一个错觉,这便是家了。
杜宅分为两层,杜剑锋和苍夫人年岁见长,住在一楼,杜辰逸,杜辰羽,和杜曼妮的房间在二楼,近几年杜辰羽和杜曼妮在家的时间不多,所以大多时候,除了上来打扫的保姆,整个二楼都只有杜辰逸一个人出入。
所以杜辰逸决定在主人未回来之前,让乔语柔到隔壁的辰羽房间去睡。曼妮心细,容易被她看出房间被人睡过,还是粗线条的弟弟保险一些。
可当他在书房忙完公司的事回到房间时,却发现多年来独属于他的大床上稳稳当当地睡着一个人。
吃完饭,陪苍夫人杜先生聊了一会儿天,回到房间,乔语柔才算松口气。忙了一下午,加上身子不舒服,就有些乏想早点休息。可洗漱完坐在床上等了又等,也不见杜辰逸回来。最后实在困得不行,便躺了下来。心里还想我有等你回来猜拳的,是你自动弃权倦意上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杜辰逸沉默地看着鸠占鹊巢的人,深吸口气大步流星向床走去,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下一秒自己便躺在了柔软的地毯上,瞪视着天花板。
原来,当他伸手去推乔语柔肩膀时,乔语柔正在做一个有关比赛的梦。正进行到决赛的关键阶段,突然肩膀一沉,她立即采取反击,一脚将对方踹翻在地,末了还很得意地梦呓着呵呵笑了两声,吧嗒吧嗒嘴,继续睡去。
正躺在地上缓神的杜辰逸听到床上传来的嘲笑,猛地支起身,黑眸蕴火,薄唇紧抿,带着一身低气压再次冲上床。
一时,一个为了梦中的比赛,一个为了男人的尊严,两人在床上展开了激情缠斗,很快,战果揭晓。
杜辰逸气息微乱地俯视着被他压制在身下的人儿,充斥着愤怒的黑眸里除了得意,还点燃了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曾预料到的东西。
熟睡中被‘扰醒’的乔语柔手被扣在头的两侧,思维还在梦境和现实间游离,刚刚明明和对手对打,怎么变成杜辰逸了?挣挣身子,迷迷瞪瞪地看着自己头顶上方的男人,“你压着我做什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