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还等不及了?”张贺冷笑着,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样收拾这个刺客。
杨国忠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唉,你说怎么就有这么顽固的人呢?真是让人头疼,对了丁总管,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啊?”
丁帅呵呵一笑,道:“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血腥的场面,也没有杨大人有这么厉害的手段,所以啊,我只能在这里当个看客了。”
“丁总管,这就是你不对了,想当初,金子被劫,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会帮助我们杨大人的,你看如今,其中一个刺客已经落网了,你是不是……”张贺话中有话。
丁帅真想在张贺那张谄媚的老脸上画上一只乌龟,看来今天他丁帅不出手,这主仆二人是不会罢休的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宋青海的面前,打量了他半天,道:“小子,我看你也就别耽误杨大人的时间了,你也少受点苦,直接告诉杨大人金子到底在哪里吧。”
宋青海记得,那天在林子中他和阿四她们就说过金子根本就不是他们抢的,可现在听见丁帅这么问,只当这丁帅根本也就是杨国忠一伙的。他看了看丁帅,然后看看杨国忠,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我看金子根本就已经被你们中饱私囊了,所以想要嫁祸给我们!”
丁帅抬手给了宋青海一巴掌,喝道:“大胆,你这混小子,你怎么说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污蔑杨大人啊,你想想杨大人会把区区二十万两金子放在眼里吗?”
宋青海吃了这一巴掌,又见丁帅为杨国忠说话,更加确定丁帅跟杨国忠就是蛇鼠一窝,骂道:“姓丁的,看你长得还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也是狗贼一个!我告诉你!你爷爷我只是跟你们这些狗官过意不去,对金子没有兴趣,要是你们非要认定是爷爷我抢了金子,爷爷我既然落到了你们手中,也认了!”
丁帅走到杨国忠的身边,小声的道:“杨大人,我看这金子的事情,好像跟他没有关系啊。”
“他可是贼,抢了也不会认的,丁大人,你居然相信他?”杨国忠深不见底的眼中似乎在筹谋着什么?
“他虽然是贼,可是,这话有点可信,你想反正刺杀朝廷命官也是死罪,抢金子也是死罪,他既然认了其中一个,没有理由不认另外一个啊。”丁帅道。
杨国忠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问道:“看来,丁大人对金子的事情另有见解啊!”
糟糕,丁帅暗叫不好,这个杨国忠根本就知道刺客跟劫走金子的不是一路人,不过是想借着刺客的事情,好让他露出马脚。
他讪讪一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要是杨大人觉得这人跟金子有关的话,那就继续吧!”
杨国忠正欲开口,就见李亨派人过来了,对着他行礼之后又对丁帅道:“丁总管,属下到处找您,没想到你在这里,殿下要见你呢。”
丁帅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此刻不是最好的机会吗?于是对杨国忠道:“不好意思啊杨大人,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殿下找我,刻不容缓啊。”
杨国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丁帅得意的离开。
丁帅跟着侍卫走到通往后院的走廊,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不是说太子殿下找我吗?好像不是这个方向。”
侍卫这才回头冲丁帅呵呵一笑,道:“怎么?认不出我来了?”
“郡主?”这一细看,丁帅才发现,原来是紫菱郡主。
紫菱郡主道:“我刚才听说杨国忠抓了一个刺客,接着又把你叫去了,心想不会有什么好事的,所以就借口叫你出来了。”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丁帅高兴的在郡主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问道,“花艳娘呢?你安排好了?”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紫菱郡主回道。
“这个杨国忠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他心中已经明白是我算计了他!”丁帅不禁有些担忧了起来,毕竟这个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哼!怕什么?大不了让太子现在就上报朝廷说他弄丢了金子,让皇上找他麻烦,那他不就没有空来对付你了吗?”紫菱郡主道。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皇上要是知道金子丢了,肯定立马召见他回去,这样一来,他忙着跟皇帝解释,就没有空找我的麻烦了。”丁帅笑道。
“不过这也只能解决眼前的事情,以皇上对杨国忠的宠爱,绝对不会重罚他的,但是对他的信任也会减弱,杨国忠对你的恨意肯定也会加深,只怕到时候会对你痛下杀手,不择手段!”这也是为什么发生了金子被劫的事情,他们迟迟没有惊动皇上的原因。
丁帅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想要是皇上知道了,调查起来,杨国忠也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推给被抓的那个刺客!”
这样一来,那宋青海的性命可就真的堪忧了,丁帅虽然不喜欢这个宋青海,但也不想因此而连累他的性命。
“那到底是上报皇上,还是不要?”紫菱郡主问道。
“先回去商量一下吧,最好是能够有个万全之策!”要动杨国忠,还需要一个比较周密的计划。
紫菱郡主表示赞同:“恩,也只有这样了,对了那个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
“刺客嘴很硬,什么也不肯说,所以不是很清楚他的来历,不过,以我看多半是跟杨国忠有仇的人。”丁帅不想有过多的解释,他不想将阿四她们扯进来。
紫菱郡主见丁帅似乎有些隐瞒,也不再追问,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走到房门口,丁帅正要推门进去,紫菱郡主按住了他的手,小声的道:“慢着!房间有人!”
房间有人?会是什么人?丁帅猛然一惊,不是吧,难道是杨国忠派来的杀手。混蛋,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怎么办?”丁帅小声的问道。
紫菱郡主冲他做了个靠后的姿势,警惕的拔出了腰间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