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16日,《人民日报》以一个整版发表了题为《以开放打造中国百强之首》的文章,这篇由中国特色发展之路课题调研组写的“昆山市经济社会发展调查”,显然是中国最高层对昆山经验的最具权威的总结。《人民日报》编者按这样说:改革开放30年,昆山初步实现了由单一农业向农业、制造业、现代服务业协调发展的转变,由依靠外资带动向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转变,由分散布局向集中布局推进集约发展、节约发展、可持续发展的转变,由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向共同富裕、和谐进步的转变,由城市规模扩张向城乡协调发展的转变,由粗放型增长向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五位一体”协调发展的转变。昆山是“苏南模式”的一个缩影,“昆山之路”雄辩地说明,只要发展方式科学,快速度也可以有好质量,工业化也可以有好生态,城市化同样可以实现城乡统筹。只要坚持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科学发展观,紧密结合当地实际,抢抓机遇,创造性地开拓发展思路,就能探索出以科学发展、和谐发展为主要特征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发展之路。
老实说,我还没有看到中央权威机构会对一个地方的评价如此全面肯定和高度定性。中国改革开放30年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中央的结论和总结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之路”。什么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之路”呢?《人民日报》的编者按再明确不过地告诉我们:昆山之路就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之路。
昆山现在的名气早已神州大地皆知,因为昆山是全国县(市)中的“百强之首”,这百强县(市)中,苏州现在的五个县级市一直处在前十名,而昆山则是多次雄居“百强之首”。不容易,很不容易,全国千百个县(市)谁都想争取名列百强,而昆山又处百强之首,且多次雄居这样的首位,也许除了昆山还没有哪个县(市)能达到如此水平。
我在苏州,我了解苏州几个县市之间的较劲。可以说从解放初期一直到现在,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明的暗的较劲--当然是你追我赶的向上的为国家争贡献的较劲。铆着劲比学赶超,这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地域之间的那种叫人看了都会感到激情澎湃的竞争,它使一个地域的发展始终保持在高昂的斗志下奋力拼搏追赶,也许这只有在苏州才能够几十年如一日地看得到。为这,我感到骄傲,为自己是一个苏州人感到骄傲。
昆山在我童年的印象中,是个“低乡”--我的老家把有好地、好收成的地方叫“高乡”,称那些薄田薄地的湖塘之地、十年九涝的地方为“低乡”。在我离开家乡之前,一个高乡的男囡假如找了一个低乡的女人做媳妇,即使这个媳妇百里挑一,这男囡也会在众人面前很没有面子。可见低乡人的地位之卑微。
我的出生地常熟处在高乡,所以我从小也沾了一点优越感:内心不怎么瞧得起“小昆山”(昆山比常熟小得多,无论是面积还是老县城,或者古代读书人的名声地位,昆山皆为小字辈)。而对于众多苏州人来讲,瞧不起昆山的最主要原因是它是“低乡”,由于地处低洼,十年九涝,产粮特差,所以叫它“小八子”--苏州诸县市中它排名第八位(过去苏州地区管辖八个县,后来江阴、无锡县划归无锡市了)--老小。
“小八子”现在了不得,不仅在苏州诸县市中昂首走在最前面,更在全国范围内比任何一个苏州兄弟都走在了前头,而且名声最响,经济总量也一直领先。
一个只有927平方公里面积、65万人口的区区小昆山,它有几项数字就连中西部地区的省市区领导看了都会瞪大眼睛:
昆山的人均生产总值是171061元(合23418美元),财政收入是202亿元。只有全国0.01%的土地面积,聚集了1.7%的外资和九分之一的台资,创造了2.4%的进出口总额。
昆山是个传奇,是个中国式的传奇。难怪中国领导人对昆山会有着特殊的感情和关注。
胡锦涛总书记有过多次与昆山市领导的正面的对话和交谈,每一次都带着特殊的厚爱夸奖昆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典范。
江泽民在任总书记时也多次亲赴昆山视察,他与昆山的“交情”就更深了,因为他曾是“上海人”,上海人与昆山的感情是有着天然的地缘因素的,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就开始建立,到了七八十年代就成了一种刻骨铭心的“恋爱”关系。
邓小平同志去世得早了些,如果晚走几年的话,相信小平会对昆山的发展更加充满关注和厚爱,甚至会超出对深圳的那份感情。因为小平是在苏州提出的“小康”概念,又是在苏州提出“翻两番”的,又是他谋划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他老人家如果在今天还活着的话,他会高兴得把每年的春节休假从上海搬到昆山来的,因为昆山正是按照他所构想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蓝图去实现全社会人民富裕和地区实力强大的。
昆山模式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典范,更是中国共产党人提出的“三步走”现代化强国梦的宏伟蓝图的实践地。
然而昆山的30年历程并不那么简单,昆山的经验更多的是体现了一种“敢为天下先”的开拓精神和思想解放、实事求是的发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