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地狱之十九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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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各有鬼意

“那你后来有没有问过戈蓝的主治医师这件事情呢?”

“我一个实习护士哪能问这些,而且后来又发生了那种事,我更不能问这些了。但我听到医院里的其他人说,警察在做笔录时也和主治医师提到了急救的事,但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否认了,说根本就没有接到戈蓝小姐的病危通知。”

“是吗?那我知道了,最后在问你一件事情,你进病房后没有看见戈蓝,有没有发现与平时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说不一样的地方吗?没有吧,我也没有仔细看,当时就急坏了,根本没有料到这种事情会发生。”

“我说的不一样,是指,你进去后,有没有头晕什么的现象出现。”

“你说这个……”胡欲文闭上眼睛,好像在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她的表情异常的痛苦,看来真得是很用心地想要帮助凌菲雅。“对,感觉看到了海市蜃楼一般,有一种不真实感,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像在画中一样,头晕目眩的。不过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太紧张的原因吧!”

“你离开后,过了多久才有人再次到那个病房?”

“一分钟最多了!我跑出去找在吸烟区吸烟的刘建队长,他听了也着急,扔下烟就和我往病房里跑。”

“再次进去后,你还有没有之前的那种昏眩感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胡欲文用力地摇晃着着脑袋,似乎要把所以的记忆都摇散,再也想不起来。

凌菲雅抱住胡欲文,柔声说道:“小文,没事了,我不问了,以后都会没事的,再也不用有那些回忆了。相信我,我会找到戈蓝的。”

“真的吗?”胡欲文抬头问道,她的泪水终于流出来了。

“当然,我说过,你会是个好护士的!”

“嗯,那么,如果一有消息,能麻烦你告诉我一声吗?”

“当然可以。”凌菲雅放开胡欲文,“现在,我们要去找戈蓝了,你还是要一如既往的工作,知道吗?”

“是,我会加油的!为了像小时候的那个护士姐姐一样!”胡欲文在这件事发生后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咖啡厅里,凌菲雅拿着笔记本,看着刚刚从胡欲文那里得到的信息,她一只手拿着汤匙,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嘴角还在笑。凌菲雅对面的段麒野则是一脸的凝重,从咖啡端上来只直到现在他一碰也没碰。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需要找那个主治医师确认胡欲文的话吗?”段麒野打破了这份不寻常的安静。

凌菲雅合起笔记本,停住搅拌咖啡的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还是在笑。“已经不需要了,胡欲文不像是在说谎。”

“应该有问题吧,医生和护士!”

“那个去急救的医生和护士是同谋,只要找到他们俩就可以找到戈蓝了。”

“那么,戈蓝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对,用那个手段的话,一分钟足够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段麒野有些急了。

“去看看那本《弗洛伊德禁地》吧,你肯定能得到答案的。”

“那么戈蓝,我们要怎么帮她呢?”

凌菲雅摇摇头,说:“我说Duane呀,你现在怎么这么罗嗦了呢?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你想要和戈蓝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段麒野有点激动,“是她不喜欢我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帮我的吗?”

“不是她不喜欢你,而是我不准!”

“什么意思?”

凌菲雅的手碰触到段麒野的咖啡,往段麒野前面又推了推,阴森地说:“只有这杯咖啡是属于你的。而戈蓝呢,她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无论戈蓝是死是活,她都是我的,就算是杀了人也是我的。她活着,我要他的人,她死了,我也要她的尸体!”

汤匙从段麒野的手中滑落,恰到好处得掉进咖啡杯里,溢出的咖啡向四周飞去,段麒野卡其色的上衣上落满了星星点点的咖啡,异常的显眼。这还是那个凌菲雅吗?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呢?才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为什么呢?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呢,目标是戈蓝吗?一开始就是吗?

真得想不到,为什么事情会到这样的地步,自己明明只是希望戈蓝可以幸福的,不是吗?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在发展。段麒野真得不明白,一切,不都应该很美好的吗?究竟这些,是怎么到这一地步的呢?其实,他又何尝不想把戈蓝找出来,好好问个究竟呢?但是,找出来又能怎么样呢?现在不止凌菲雅在找她,警察也在找她,如果她真得出现的话,一定会很危险的吧!所以,从自己的情感来说,段麒野实际上是不希望戈蓝被找到的。

然而,凌菲雅的态度,强硬到这个地步,好像一切都势在必得似的。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呢?段麒野总觉得凌菲雅的动机不单纯,就连他都能看出来,现在不是找到戈蓝的最好时机,凌菲雅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但她还是那么执着地想要去做,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吧!一个连自己都不能说的秘密,那会是什么呢?段麒野盯着凌菲雅,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什么东西来。但很可惜,凌菲雅好像没事人一般,脸上毫无表情。

“Duane,你不要在那里胡乱猜想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凌菲雅的语气,应该是早就看穿了段麒野。“不过,我要告诉你,不管是我利用Vinceut帮助戈蓝脱罪,并且找到戈蓝,还是那个救戈蓝的人,他们都不会得到戈蓝的,最后拥有她的,肯定是我凌菲雅,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尸体!

路边成排的大树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还是那样的挺立,枝丫向外生长着,相互交错着,树叶不知何时已经落了一大半,马路两岸的枯草松软得不成样子,完全没有了夏天的朝气。干燥的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粉尘,车辆一过,白色的颗粒物立即肆无忌惮地飘荡着,久久不能落地。

黄昏时分,太阳缓缓西落。已经接近晚秋,日子也开始变得短了,太阳一落山,天就黑得快。路边上,有几个放学回来的孩子在玩耍。他们背着书包,脖子上歪歪地系着红领巾,衣服松垮地套在身上。走着走着,他们忽然集体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说了件什么惹人发笑的事情。

戈蓝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一切,心里平静如水。只是,她的眉间,总是锁着深不见底的悲伤,叫人无法看透她的内心世界。

十天已经过去,可是,结果纠结怎么样呢?

实际上,戈蓝最想知道的,并非是端木彦风能不能按照他们当初约定好的时间准时来到这里,而是他与瑾之间,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会不会闹出很大的乱子。现在的她在这里,与世隔绝,什么也干不了,除了每天望着那些玻璃制品发呆,要不就是想着姥姥的事情,其他什么也干不了,戈蓝的心,有些堵。

独自收拾着这件屋子,兴许,再过五个小时就不在这儿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他的收留吧,以后,或许没有机会再见了。戈蓝觉得,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必须离开了,这个地方,始终是不属于她的。十天安静的生活,这也就足够了吧。

忽然,好不舍。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戈蓝停住正在铺床的手,她环视四周,窗子,壁橱,书桌,沙发,床……自己,就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天吗?依稀,还有他的味道在里面,混杂着古龙的香水。戈蓝摸了摸手臂,用了抖着被子,然后铺好。接着,又将所有的东西都拾掇了一遍——虽然房间里并不凌乱——这才停下来。眼神忽然就落在了那个小泥人的身上,洁白的婚纱,黝黑的头发,温婉如玉的笑容,这是个漂亮的女子,就如同江南水乡般的细致回旋。小泥人摆放在书桌的最下层,那层基本上没放书,也行主人是认为书放在那里拿起来不方便吧。只有十公分高的仿真泥人,完全是按照比例进行缩小制造的,做工很精致,栩栩如生。只是,为什么这样的一个泥人会摆放在这里呢?戈蓝迷惑不解。她走过去,小心地将泥人拿起来,放在手上仔细把玩了一番。当她将泥人倒过来时,发现它的底部写着几行字:等待,那天,可以给你穿上这身嫁衣。

嫁衣,吗?戈蓝把小泥人放回去,确保它已经搁置好后,走回到沙发边坐下,思绪,跟着那个泥人,飞到了很远的地方。要为那个女孩儿穿上嫁衣吗?端木彦风的故事里,竟然也会有个女生!但是,那个女生现在在哪啊?他现在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呢?戈蓝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嘟——嘟——”

车的喇叭声,难道是……

戈蓝站起来,稍微转了转几乎僵硬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端木彦风,那份莫名的期待,使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她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门忽然就自己打开了,一袭黑衣的端木彦风走进来。

戈蓝目无表情,蠕动着嘴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端木彦风依旧是那么自以为是,他关上门,脱了鞋子,向里面走来。“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那么,也就是说,他终究没有赢过瑾哥哥。戈蓝偷偷地望向端木彦风,一如既往冷酷的脸,不屑的眼神,优雅的动作,看起来,丝毫没有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是在装着镇定吗?是在掩饰内心的挫败感吗?可是,这么一来,我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了吗?而不是成天躲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干,不能找到姥姥,也不能为妈妈报仇。那,瑾哥哥那呢?要履行承诺的吧,那么,他,会伤心吗?戈蓝越想,越觉得焦躁不安。

“不要再胡乱猜测了,我说解决了,不可以是我把他给解决了吗?”端木彦风似乎有些皮笑肉不笑。

瑾哥哥,输了?“那他有没有怎么样?”

“果然很紧张他,那为什么还要逃出来呢?这一切,不都是源于你的那一次任性的离家出走吗?现在,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