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一枝梨花,泡一盏清茶,殷殷凄切,不见来时的伴儿。
顾自回首间,心事意阑珊,款款深情,怎一个愁字了得?
苏海天克制自己对慕云烟的思念,狠着心,没有去亚兰别院。一连半个月,都在忙公司的事情。
苏海天也很少回玫瑰庄园他自己的家里。即使回到玫瑰庄园,也是来去匆匆,逗逗他的儿子苏源就走了。
自从那天晚上,他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同房,对妻子刘红尽他作为丈夫的义务后,他那种后悔,和对慕云烟的愧疚之情,就如同蚂蚁蚀骨一样,吞噬着他的神经,折磨着他的灵魂。
苏海天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亚兰别院内的慕云烟。
他会每天派人给慕云烟送去;慕云烟喜欢的粉红色玫瑰花,各种款式的衣服,首饰,好吃的食物,好玩的东西。
每天派人送到亚兰别院的粉红色玫瑰花,苏海天还会亲自采摘,包扎,在粉红色玫瑰花束的根部,系上银色的大蝴蝶结装饰带子。
衣服,首饰,吃的,玩的,用的,苏海天都会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抽出时间亲自挑选。
苏海天是如此的关心慕云烟,牵挂她的一点一滴,哪怕饮食起居这种很普通的平常事,都放在他的心上。可是,他却硬生生的控制自己不去亚兰别院看望慕云烟。
为什么呢?
苏海天深深的爱着慕云烟。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已经不是自由之身!不管他多么的深爱慕云烟,他都只能放手。
离婚这样的事情在现代社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且据调查,离婚率呈现逐年增长趋势。
可是,苏海天却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更何况,就算他可以狠心不顾,妻子刘红的感受和痛苦;可是他却无法割舍,他的儿子苏源,还有他和苏源的父子之情。
苏海天的儿子苏源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心头肉。
小苏源可爱,聪明。苏海天依然清楚的记得小苏源出生时候的模样。
小苏源出生的时候,开始不会哭。负责接生的妇科医生,把小苏源头朝下的抱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部。这一拍不要紧,小苏源哭声震天,整个产房都是小苏源的哭声,而且哭的声嘶力竭,整整哭了两个小时,怎么也不肯停止。
小苏源还用他刚出生的,粉嘟嘟的小脚踢了,那个负责接生的妇科医生。
那个妇科医生说了句:“小家伙,报复我,是不是?”
那个妇科医生,是看他可爱,逗逗他。可小苏源听到那个妇科医生的话,却停止了哭声,还笑了起来。那个情景,惹得大家都笑了。觉得这个小孩子真是聪明有趣。
小苏源出生后,生理性黄疸很严重,一个月都不消退。小苏源刚出生的时候,嫩白,圆嘟嘟,胖乎乎的,胎毛黑黑的还很浓密。小胳膊,小腿上全是一圈一圈的粉肉。可爱又好玩。
可是,小苏源出生后第三天,开始出现生理性黄疸。周身皮肤变为淡黄色,越来越重,皮肤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黄。第十天,小苏源的黄疸仍然不见消退。苏海天急了,从北京请来儿科专家,给小苏源制定了系统的治疗和护理方案。
苏海天那段时间,把公司的事情全权交给他的生死之交祝国荣打理。
苏海天则每天待在儿科病房,悉心照顾他的儿子苏源。
所谓,父子连心,血溶于水。苏海天和儿子苏源这种血脉亲情,是自然、深厚、而又无法割舍的。
苏海天也不能忘记,妻子刘红,十月怀胎的辛苦。尤其还难产。刘红的儿子在怀孕后期,胎位不正,变为横位,这是很危险的胎儿在母体内的体位。
虽然在生产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可是,刘红从早晨四点,就开始出现生产前的征兆腹痛。
刘红的腹痛很不规律,妇科医生给她静脉点滴了催产素,促进她的宫缩转为正常。可是,输了一天的药,还吸氧,应用吸入性止痛药,刘红还是疼的一直叫,大汗直冒。
苏海天的妻子刘红,极为爱惜自己的容貌,在生产前,就一在表示,要自己生产,不采用剖腹产手术。
因为她担心剖腹产术后,肚子上会留下长长的疤痕。虽然妇科医生已经向她解释说,剖腹产手术已经大大改进,现在的剖腹产手术采用横切口,顺着腹部肌肉的纹理施行手术,术后所留疤痕会比原来的竖行切口小的多。但是,刘红还是坚持不采用剖腹产手术生小孩。
到了晚上八点,妇科医生对苏海天交代病情,说胎膜已经破裂太久,怕会发生宫内感染。苏海天看着已经疼的有气无力,脸色惨白的刘红,告诉医生,同意剖腹产手术。之后施行了刨腹产手术,才生下了小苏源。
苏海天心里装着对家庭的责任,对妻子、孩子的责任和义务。可是,他对慕云烟的男女之情,却是情之所至,刻骨铭心,牢牢地植根在他的记忆里。
苏海天也想拥有慕云烟,他也想给慕云烟幸福。可是,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说:“苏海天啊!苏海天!你是一个男人!不可以如此自私!不可以为了你自己的感受伤害更多的人!
经历过和慕云烟的相爱,分离,现在终于,慕云烟醒过来了。苏海天很怕,怕他一不小心会在伤害到慕云烟。
苏海天最近经常这么劝解自己:“两个人相爱未必一定相守,对于彼此深爱的人,最痛苦的莫过于生死分别。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自己不能和慕云烟在一起,也不敢靠近她,不敢触碰她。但是万幸的是,还可以经常知道她的消息,还可以尽力照顾她。而且,能知道她很好,这也是一种幸运。
“不如,就放手吧?让慕云烟找个有资格娶她的好男人。我可以把云烟当作亲妹妹那样照顾她,给她最好的生活。”苏海天心里这样告诉他自己。
可是,放弃自己心爱的女孩,一个深爱了十年的女孩。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不仅要放弃,还把她嫁给别人,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举案齐眉。这是怎样的一种胸襟!又需要承受怎么样的折磨啊!
“可我别无选择!我只能如此!对不起!慕云烟!记住,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苏海天每次这样对自己说的时候,都很想哭。
女人有委屈,可以流泪,可以哭的昏天黑地;可是男人如果总是哭,在别人眼里就是懦弱无能。
一般男人尚且不可以轻易流泪。苏海天又怎么可以轻易的哭出来呢他的眼泪悄悄的流进了肚子里。别人看不到,他却内心里很苦很苦!
只有在玫瑰庄园的禁地禁园里,面对慕云烟的大幅写真照时,苏海天才会哭出来,释放自己的委屈和苦。
转眼间,慕云烟入住亚兰别院,已经一个月了。
雌琴无双转世后的慕云烟,很想念他的绝世哥哥现在的苏海天。
雌琴无双转世后的慕云烟,起初在亚兰别院里,还觉得很新鲜,有意思。时时去游乐场玩玩海马精灵,坐坐过山车,和骆驼说说话。骆驼也就是前面提到过的,盘古神的青丝守护精灵巴甫。
现在的慕云烟还和佣人张大妈学会了使用烧烤架子,做烧烤吃。还有各色小点心的做法。
慕云烟经常想:“如果自己也可以做出张大妈做的,那些好吃的东西,那等绝世哥哥来的时候,就可以做给他吃了。而且在仙界的时候,绝世哥哥总是让我多学习,如果他看到我可以做那么多好吃的,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佣人张大妈无意间说过的几句话,慕云烟听了之后,却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佣人张大妈说:“男人啊!都嘴馋,如果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好的厨艺是一定要具备的。我们家老头子,对我可好了,最爱吃我做的东西,尤其爱喝我煲的汤。我们家老头子还经常说,老伴儿啊,这辈子,我最难忘的就是你做的饭菜了,不管工作有多忙,只要一想到你做的饭菜的香味,我就精神抖擞!不管我出差去哪里,只要一想到你做的饭菜,就恨不得立刻回到家里。”
所以慕云烟是很认真的跟张大妈学习厨艺。掰着指头,数着日子,等着他的绝世哥哥苏海天,来亚兰别院。
一个月没有见到慕云烟,苏海天终于忍不住了,他在也无法控制对慕云烟的思念之情。而思念的闸门一旦打开,就会如洪水般波涛汹涌。
一天清晨,苏海天早早的起床,去花圃里采摘了一束带着露珠的粉色玫瑰花,小心的修剪细枝,包扎好,可还是不小心把手指扎伤了。苏海天用力把手指掐住,挤出几滴血,以达到冲洗伤口的目的。这是他的保健医生告诉他的急救常识。
但是,苏海天没有做消毒处理。他太想念慕云烟了。只想赶紧去亚兰别院,尽快看到他魂牵梦绕的慕云烟。
苏海天包扎好粉色的玫瑰花后,就开上他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去了亚兰别院的方向。
当苏海天的黑色兰博基尼,行至和亚兰别院毗邻的,歌地别墅区时;突然,从歌地别墅区里,窜出一辆白色宝马八系,差一点就撞上他的黑色兰博基尼。
“这是谁啊?开车这么猛?”苏海天心里想。
那辆白色宝马八系车子,虽然差一点就撞上,苏海天的黑色兰博基尼,可是,一点迟疑都没有,没停车,没减速,自顾自的向前开走了。
苏海天也没有看清楚开车人的样子,只是感觉白色宝马八系车内,有一束凌厉的目光。这目光让苏海天感觉到有一种寒意,不禁还打了个哆嗦。
“这是怎么了?车子里的人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冷呢?”苏海天有些不安的喃喃自语。
苏海天来到了亚兰别院,他把他的黑色兰博基尼车,停在了门口,那棵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老柳树旁边。
苏海天心里想:“这个时间,不知道慕云烟有没有起床?万一还没睡醒,自己开车进去,岂不把她吵醒了。”
所以,苏海天宁肯自己走进去。
佣人张大妈一早就来上班了。她此时正在打扫院子;打扫完草坪,卧室后,这会正在游乐场打扫。
亚兰别院的门半开着,苏海天轻轻地走了进去,在苏海天的手里,捧着那束他早晨采摘包扎的粉色玫瑰花,玫瑰花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当苏海天迈着轻轻的脚步,走进慕云烟的屋内后,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咦!云烟去哪里了?没想到她已经起床了。是不是去楼下玩了?”苏海天心里这样想着。
苏海天把他拿来的粉色玫瑰花,插在慕云烟卧室的白色落地汉代玉花瓶内。环顾四周,苏海天发现慕云烟的屋内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哪里不同呢?慕云烟的屋内竟然多了一个小小的玻璃鱼缸,在这个小玻璃鱼缸内,有几条红色的小绣球金鱼在游来游去。
苏海天不禁觉得差异:“怎么会有金鱼和鱼缸?慕云烟可是不能接触金鱼的啊!”
原来在慕云烟十六岁那年,有一个和尚去慕家化缘。那个和尚对慕云烟的父亲说,慕云烟一生不能接触金鱼和鱼缸,不然慕云烟就会生病。
慕云烟不信,特意去买了个玻璃鱼缸,还买了几条小金鱼,放在自己的卧房里。
结果那天半夜,慕云烟全身皮肤起了红色的斑点,有的斑点还连结成大片状;而且慕云烟还胸闷,憋气,呼吸困难。当慕云烟的妈妈,把鱼缸和金鱼搬走后不久,慕云烟身上的红色斑点,就消失不见了,胸闷,憋气,呼吸困难症状也全都没有了。
所以,慕家从不养金鱼,连鱼缸都没有。而苏海天知道慕云烟这个怪病,所以,亚兰别院内没有金鱼和鱼缸。
“这金鱼和鱼缸是哪里来的呢?难道是佣人张大妈买的吗?不对啊!我叮嘱过张大妈,她知道这个禁忌啊!还有,云烟去哪里了呢?苏海天这样想。然后快步走出慕云烟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