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毛泽东瞩目的文臣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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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武定天下智除诸吕(1)

——西汉名将周勃 周勃,江苏沛县人,因家境贫寒,年轻时以编织蚕茧为生,善骑射,曾当过吹鼓手。后随刘邦起义,转战南北,功勋卓著。西汉立,刘邦称帝后,周勃多次率军参加平叛。汉惠帝死,诸吕掌权。吕后去世后,时任太尉并无实权的周勃用计逼迫上将军吕禄交出印信、兵权,预先控制禁军北军,发动政变,尽除诸吕,使政权复归刘氏手中。毛泽东对许世友说,周勃厚重无文,能办大事。

【毛泽东评点周勃】

你就知道打仗。你以后搞点文学吧。“常恨随陆无武,绛灌无文”。你能看点《红楼梦》吗?要看五遍。《水浒》不反皇帝,专门反贪官,后来接受了招安。“随陆无武,绛灌无文”。绛是说周勃。周勃厚重少文,你这个人也是少文。

——摘自1973年12月12日毛泽东在政治局会议上与许世友的谈话,见徐中远的《毛泽东读评五部古典小说》第22页,华文出版社1997年出版。

毛泽东提高话音对大家说:“如果中国出了修正主义,大家要注意啊!”

许世友大声说:“把它消灭!不怕,那有什么关系!”

听到许世友的话,毛泽东很高兴,说:“不怕啊!你就当周勃嘛!你去读《红楼梦》吧。”

——摘自1973年12月12日毛泽东在政治局会议上与许世友的谈话,见徐中远的《毛泽东读评五部古典小说》第22—23页,华文出版社1997年出版。

【周勃小传】

周勃(公元前?—前169年),江苏徐州沛县人,他的祖先原居卷城(今河南原阳),后来才迁居到沛县。因家境贫寒,周勃年轻时以编织蚕茧为生。他身长力大,善骑射,还会吹箫,因而也曾给人家当吹鼓手,还在村官手下充当过拉硬弓的役卒。周勃虽然出身寒微,然而他对西汉政权的建立和巩固,维护国家的统一,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时事造英雄。周勃在轰轰烈烈的秦末农民起义中登上历史的舞台。秦始皇以武力灭掉六国,结束了割据混战的局面,建立了统一的中央集权,被誉为“千古一帝”。但秦始皇的暴政也是历史上所少见的,他“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又大兴土木,修建阿房宫,为自己在郦山建造陵墓,沉重的徭役使民不聊生。万里长城这雄伟建筑,虽然对匈奴起了积极防御作用,但长城是用无数劳动人民的血肉筑成的,广大劳动人民因劳役、徭役和各种赋税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各种矛盾空前激化。陈胜、吴广在大泽乡揭竿而起,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声势浩大的秦末农民起义爆发。六国的旧贵族也乘机起兵,企图恢复自己过去的统治,天下方乱,群雄并起。刘邦以沛县一亭长的身分起兵反秦,他成了最后的胜利者,建立了刘姓的汉王朝。周勃的一生,与刘邦起义、建立汉王朝,巩固汉朝政权密不可分。

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8年)九月,刘邦在沛地起事,周勃即投身于起义军,为中涓(官名,谒者舍人之类)一职。在刘邦攻打胡陵(今山东省鱼台县东南)、方与(今山东省鱼台县北)、丰邑(今江苏丰县)、砀山(今安徽砀山县)诸役中,周勃身先士卒,每战必先,其英勇为他人所不及。因此,周勃被赐予五大夫的爵位。不久,周勃随刘邦攻打并夺取了蒙城(今河南省商丘县东北)和虞县。在同秦将章邯的车骑部队作战时,周勃率军殿后,与先锋部队积极配合取得胜利,随即又随刘邦平定魏地,接着又攻占了辕戚(今山东嘉祥县西南)和东缗(今山东省金乡县东北),直取粟县(今河南夏邑县),相继又战胜东阿(今山东阳谷县)一带的秦军,一路追击到濮阳,攻下甄城(今河南濮阳东)。接着刘邦又回军宛句(今山东荷泽西南),俘虏单父县(今山东单县)县令。在夜袭临济(今河南开封东北)时,周勃率军率先到达攻城,建立首功。继而周勃率大军纵横驰骋于山东、河南两地,取得了赫赫战功。

不久,由项梁率领的一支秦末农民起义军被秦军将领章邯击败,秦军进行反扑。刘邦和项羽领兵退守砀山。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7年),楚怀王封刘邦为安武侯,砀山守令。刘邦任命周勃为虎贲令(卫戍部队的将领)。其后,周勃又跟从刘邦往定魏地,在威武城击败了东郡(今河南濮阳县西南)的地方部队,又击败王离率领的秦军,复又回师西进,攻取颍阳(今河南登封县西南)和缑氏(在今河南偃师县东南),断绝了黄河的河津渡口。继而挥师南下,进攻南阳,然后掉转兵锋,攻破武关,在兰田大破秦军,进驻咸阳,灭亡了秦王朝。周勃在两年多的灭秦战争中,经战数十次,转战数千里,勇冠三军,武功卓著。

公元前206年,项羽分封诸侯,刘邦被封为汉王。周勃被刘邦封为威武侯。这一年冬天,周勃跟从刘邦出兵汉中,还定三秦(雍、塞、翟三个诸侯国),揭开了楚汉之争的序幕。当时楚强汉弱,在刘邦由弱转强、直到最后消灭项羽的过程中,周勃立下了汗马功劳。在进攻槐里(今陕西兴平县东南)、好畴(今陕西大荔县东南),以及在咸阳同赵贲作战时,周勃率军为先驱,功居第一。此后,他又奉命回军攻取频阳(今陕西富平县东北)和ハ(今陕西眉县东北),包围章邯军于废丘(在今陕西兴平县东南),击破章邯部将盗巴的军队。接着,周勃又率军攻打上(今甘肃天水市东南),转而向东扼守┕(今陕西兰田县东南),以保卫汉军后方的安全,又一度守卫敖仓,以保证汉军粮饷的储蓄与供应,最后参与追击项羽。项羽兵败垓下,自刎乌江以后,周勃奉命追剿项羽残余势力。他向东平定了楚地的泗水(今江苏沛县东)、东海(今山东郯城县西南)两郡,收复二十余县。周勃在楚汉战争中为汉朝立下了赫赫战功。

公元前202年,刘邦称帝,建立西汉王朝。新建的西汉王朝面临的首要任务是巩固政权。刘邦在楚汉战争中分封了一批异姓诸侯,他们为刘邦打天下立下过功劳,但对新建立起的汉王朝来说,又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当时异姓诸侯王分布在函谷关以东,如楚王韩信在下邳,梁王彭越在定陶,韩王信在晋阳。刘邦命周勃带兵驻守洛阳、栎阳。洛阳是关东重镇,栎阳处于由关东入关到长安的交通线上,驻守两城对卫护京师、稳定关东具有重要意义。

这年七月,燕王臧荼反叛,汉高祖刘邦亲自带兵讨伐,周勃作为随从将军一同前往,在河北易县城下打败了臧荼的军队。九月,又活捉臧荼。周勃率军在驰道上阻击叛军,功劳最多。不久,刘邦分封功臣,周勃被封为绛侯。刘邦还分剖符信让周勃的爵位世代相传,并且把绛县作为他的食邑。

公元前200年,韩王信在代地(今山西大同以西地区)勾结匈奴,举兵反叛。刘邦亲自率军征讨。周勃带领先头部队向韩王信发起进攻,讨平了霍人县,然后率军直趋武泉城(今山西大同市西),在武泉北击败匈奴的骑兵。复又转战铜(今山西沁县南),大破韩王信主力。回军时,他收复了太原郡的六座城池。晋阳一战,周勃又击败了韩王信和匈奴的联军,攻下晋阳,然后,他率军在沂(今山西静乐县北)大败韩王信余部,又追击残敌八十余里。当时正值天寒地冻,士兵们的手都被冻伤,但他们一直都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周勃一军节节取胜,而此时刘邦正被匈奴大军围困于平城白登山,情况十分危急。周勃闻知,率军急驰平城,士兵浴血奋战,解了白登山之围,匈奴军退走。周勃又率军在驰道上进行邀击,给匈奴骑兵以重大打击。在这次平叛过程中,周勃指挥得力,功勋卓著,因此被擢升为太尉,位列三公。

韩王信虽被打败,但代地并没有因此而安宁。汉高祖十年(公元前197年)九月,代地相国陈翊领赵、代之兵,勾结匈奴,发动武装叛乱。刘邦命周勃率军出太原进行平叛。周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趋代地,一举在马邑(今山西朔县)、楼烦(今山西宁武)打败韩王信、陈瘛⒄岳的军队,斩杀陈癫拷乘马浴2痪茫汉军又乘胜攻取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活捉郡守、丞相等官员。接着,周勃率军又平定了雁门郡的十七个县。在灵丘(今山西灵丘)消灭陈裼嗖浚斩陈裼诘背恰V懿转战数月,悉定代郡、云中、雁门三郡,收复三十八县。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两年后,燕王卢绾举兵反叛。周勃以相国身份代替樊哙统军进剿。周勃率军北进,首先攻下蓟县(今北京市西南),在上兰、沮阳(两地均在今河北怀来县境内)大破卢绾军,然后转战长城内外,平定上谷郡(今河北怀来县东南)、右北平郡(今辽宁凌源县西南)、辽西郡(今辽宁锦州西)、辽东郡(今辽阳市)、渔阳郡(今北京一带)共五郡七十九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