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北堂泠有疑问,夏莫阳微微一笑,替她解释,“她叫薛红,是十大家族中排行第八的家族,也是薛家家主的长女。传言,她曾经爱上了一个男子,因为对方家世淡薄,薛家家主不喜,当下便让她于那男子断绝来往。”
“薛红一气之下逃离了薛家,和那男子躲得远远的,就在他们成亲当日,那男子突然死了!而薛红也从薛家族谱中除名,从那之后,薛红的名字便被世人知晓,也是那时起,她便背负了一个不忠不孝,于人苟且,克死丈夫的骂名!”
“好一个无辜的女子!”北堂泠冷冷一笑,这种狗血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这样一个女子身上。
古代人的婚姻,最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尤其是薛家这样的大家族。
一旦家族子嗣出现私定终生的事情,便会被族人扼杀在摇篮里,必要的时候,甚至会动用一些禁忌手段,例如洗掉记忆,或者将对方暗杀……
而那个于薛红拜堂成亲的男子,突然暴毙,这样的事情,绝非是克夫重病的巧合。
北堂泠突然同情起了这个叫薛红的女人,她静静注意着薛红,而薛红就那么淡然的站在那里,一脸淡若冰霜,视周围一切为烟云之雾,似乎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她眼眸中有种读不出来的伤感,浑身透着一股冷寒,若是看一眼,你便再也忘不掉这个女子。
一时之间,北堂泠对薛红,有了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敢爱敢恨,和家族脱离关系,年纪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便进到炼丹盟,当起了高级炼丹师。
这样的天赋和凛冽风姿,现如今,又能有几人做得到?
不过,薛红不是十大家族的嫡系血脉么?
薛家会放任嫡系血脉在外?甚至愿意于其斩断干系?这里面,似乎有点文章啊!
北堂泠悠然一笑,目光落在薛红身后,那年长者的身上。
不用猜,那人必然是炼丹盟的乌长老,而他身边的那位……
“乌长老旁边的那位是萧大师——萧宗华,这三位是炼丹盟里得高望重的人物,千万别小觊!”夏莫阳解释。
台上,那名福禄寿的少东家,邵丰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悻悻开口,“薛大师,敢问我这丹药如何?该为几分?”
薛红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这枚六级冥寿丹,卖相的确不错!只可惜……”
“可惜什么?”邵丰眉头一跳,急忙问道。
“只可惜炼丹的人太过于急功近利,出炉早了一刻,丹药外表虽然完美无瑕,可万年青藤的成份却没有融入其中!所以……这枚丹药……是个残品!”薛红面无表情地说道,将锦盒丢到王恩泽的手里,便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邵丰听闻,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嘴唇发青地指着薛红,怒声斥责:“你胡说!我亲手炼制的丹药,无论时间还是火候,都拿捏的非常精确,丝毫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