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泠的眼眸骤然一眯,唇角勾着冷寒的笑意,“你是说,有人告诉了皇帝?”
“你仔细想想,那皇宫之中,于你有仇恨的是谁?窥觊你的玉牌之人又是谁?”时溟燮深幽的眸光飘过北堂泠,凝声说道。
“风启澜!”北堂泠想都不用去想,一口咬定。
时溟燮淡然地勾起唇角,如夜空一般深幽的黑眸望向窗外,“此次宫廷宴席,必然是一场鸿门宴,你去了,要格外小心!”
北堂泠自然知道这个这是一场鸿门宴,她早就听说龙朝国皇室之中的暗火,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上波涛汹涌,随时都可以爆发出火星子来。
尤其是那皇帝三五之时便会身体不适,皇帝一生病,所有的人最关心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皇位。
皇帝的儿子虽然不多,除了不问世事的齐王觊觎之外,其他人可早就觊觎于皇位。
这其中的人,就属风启澜这个太子,以他的性格看来,他恨不得皇帝老儿早点死,他好坐享其成。
“想要动我,他怕是还没那个机会!”北堂泠莞尔一笑,虽依旧保持着悠然的姿势,但眸光却极是冷寒。
手中的关节,更是紧紧的攥在一起。
程叔的事情,她早就想为他报仇了,若不是时溟燮阻拦好几次,她肯定会夜闯太子府,将风启澜的人头割下来,慰藉程叔在天之灵。
“他的确没有那个机会。”时溟燮的的眸光转向北堂泠时,眸底划过一丝疼溺。
他的女人,岂能任别的人欺负,想要伤她,必然要过他这一关才行!
抬起她的下巴,在那张粉嫩的唇上,烙下一个滚烫的印记,时溟燮得逞地****着唇角上的温度,道:“你且安心就去就成了,凡事一切有我!”
对于时溟燮时不时的占便宜,动动手脚,偶尔亲一下,北堂泠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在她想来,他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也就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地方。
只要不太过分,越过雷池,她都可以接受。
“替程叔报了仇,拿到玉牌后,我们就去翾崆幻境!”北堂泠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打算,距离幻境出现的日子,就快要近了,一旦错过,就得多等二十年。
“好。”时溟燮眯起眼眸,好看的凤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所有的温柔,云淡风轻都在这一瞬间化作犀利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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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
进宫的马车在门口已经备好。
知道今日赴宴面圣,夏侯渊恐是担忧惊到圣驾,一早整理好仪容,恢复了几日里来的阴霾。
一夜之间,似乎是换了一个人般。
见北堂泠和夏莫阳从正门口台阶上下来,便招呼二人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开,夏侯渊这才低声说道,“此次进宫赴宴,虽表面上慰问我父子二人,可依老夫看来,圣上的目标应该是你。”
见夏侯渊将目光凝向自己,北堂泠淡淡笑了笑,“看来,侯爷也是猜到了。”
“不错。”夏侯渊颌首,显得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