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溟燮不语,一手将她带进怀里,整张脸,埋在北堂泠的颈处。
“你……”他的动作,惹得北堂泠微微不快,正要发怒,便感觉到脖子处痛感袭来。
身体里的血液,在瞬间,被他吸走。
北堂泠第一次尝试这样的感觉,虽然上一次是她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液送到时溟燮的嘴里,那种痛楚,她拿捏的很有分寸。
可这一次不同,此刻的时溟燮就像是一头饿了已久的豹子般,狠狠吸允着她的脖子。
每吸一次,北堂泠都会忍不住皱皱眉头。
心想,等他吸够了,他就会放开她吧!
可是她错了……
等了许久,迟迟不见时溟燮放开开,反倒吸允的越来越用力,好几次,她都差点疼得叫出声来。
“时溟燮,你不会是好几个月没有吸我的血,打算一次性补偿完吧?”北堂泠眨眨眼眸,微微觉得诧异。
距离上一次天香山庄到现在,已经过了数个月,每一个月的月圆之夜,便是病发之时。
这发病的时候,时溟燮是怎么熬过来的?
压在身上的人,丝毫不理会她的疑惑,继续吸允……
每吸允一次,他的眼眸都会变一次颜色,都会格外幽深,深邃,怎么也看不到底。
渐渐的,北堂泠有些体力不支了。
这种吸法,非把她身体里的血吸光不止。
她想阻止,发觉身体里一点力气也没有,直到天空中圆月逐渐隐去,她脸蛋上的胎记在一点点显现,而她再一次感受到那种刺痛和灼热感。
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脸上的变化,她一时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趴在她身上的时溟燮,见她不再挣扎,这才缓缓起来。
嘴上的鲜血,沾染在他性感的薄唇边沿,显得妖艳而又诡异。
抬手,用拇指轻轻擦拭着嘴角,他的唇线紧抿,微眯着狭长的眸子,凝视着晕过的人,呢喃:“你说,你究竟让我怎么办才好?”
沉睡的人,没有回答。
寂静的夜中,一道重重的叹气声想起,不是时溟燮,还能是谁?
轻轻抚摸着那张苍白的脸,他肃然起身离去……
翌日。
清晨,阳光明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在北堂泠的床/榻上。
“主人!醒醒啊!主人……”丸子咬着她的袖口,用力往外扯,也没能叫醒她。
经过无数次的行动后,均已失败告终。
丸子垂头丧气地趴着,用爪子挠挠脑袋,嘀咕道:“主人已经睡了好久了!再不醒过来,太阳都可要晒到屁股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嘎吱一声,缓缓打开。
见人来了,丸子嗖得钻进北堂泠的被子里,只探出一个脑袋来。
双喜端着面盆走进来,朝屏风里的人,轻声喊了声,“姑娘,洗脸水,奴婢已经打好了!姑娘只管用就可以了!”
里面没人应答,双喜的动作一顿。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是知道姑娘历来有早起的习惯,为何今日还没起来?
她心底咯噔一声,莫不是昨夜受伤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