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最混乱的时候,萧宝溶又恢复了府中的笙箫弦管,朝中人人皆知萧宝溶夜夜筵席,只为赏惠王新编的一支舞曲,或新作的一首新词,恍若完全不知朝中的暄闹纷纷。
闹得正厉害时,刚大破魏军的征西大将军萧彦忽然上奏,呈上据说攻破广陵时在魏营找到的一封信笺,却是卑词请求魏军撤兵,愿割舍江北所有城池,奉北魏为上国,与北魏划江而治。这信笺虽无落款,字迹却与吴鑫相似,一时朝中哗然。原来吴系官员中一些狡猾之人看出些苗头,也开始保持沉默,暗中观望。
火已燃起,我何妨再去浇上一桶油?晏奕帆那等聪明人,自然心领神会。
萧宝溶看我安排着,皱眉叹道:“丫头,你还真有些从政的天赋。”
我把侍女送来的银耳莲子羹亲自舀了一碗,送到萧宝溶跟前,嘿嘿笑道:“这是三哥和端木先生教导有功!嗯,也该谢谢吴皇后,否则,我还是个只知整天在三哥跟前嘻笑玩闹打雀儿。”
萧宝溶喝了一口羹汤,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我宁愿……你终日只知在我跟前嘻笑玩闹打雀儿……”
我怔了怔。
萧宝溶已经垂下眸去,白皙到半透明的肌肤清清浅浅,淡天琉璃般不真实。云过天青的轻纱广袖微动,连舀着羹汤的姿势都清雅得如同月下横箫,水边奏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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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吏部尚书晏奕帆联合大理寺卿上奏朝廷,所擒奸细一名,搜出宁都详细攻防图,并供认是兵部侍郎吴德提供,据说吴德在出使过魏营时,与魏帝达成了某种协议。
永兴帝大怒,立即令人将吴德交廷尉严加审讯,另命有司彻查丞相吴鑫及吴氏相关官员被弹劾诸事。
吴皇后见娘家不保,带太子在武英殿前长跪不起,力辩父兄冤枉。
我听了回报,笑嘻嘻地拉萧宝溶去看热闹。
萧宝溶叹道:“吴家败局已定,我们只袖手看着吧,何必再生事?”
袖手看着?当日我受的种种折辱,岂是袖手看看便能了事的?
我再不管萧宝溶的一脸倦乏,生拉硬扯地将他拽上马车,径奔皇宫。
我们到达武英殿时已是未时,这时正是六月最酷热难耐的天气,阳光毒辣,暑气熏人,加上蝉鸣不绝,正是让人心思烦躁的时刻。
顶着青色团花伞盖,我们远远便看到了脱去簪饰、一身素衣兜头跪在石阶前的吴后和太子萧康。他们养尊处优惯了,在这等地面可以煮熟鸡蛋的大热天里下跪,大约出世以来都不曾受过这样的罪吧?
萧宝溶家常的绉纱软袍,衣袂翩飞,虽走于烈日之下,依旧清凉宁静,了无汗渍,比那两个给晒得满脸通红满头汗水的皇后太子,不知清逸超脱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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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帆是读者宝贝的网名哦!想起偶做过的一件缺德事了,写《迫君》时用上了一位亲的网名,是个坏蛋,不小心在大年初二给写死了。把那位亲气的啊,那阵子每逢我开新文她就送只臭蛋给我……其实偶不是故意的啊,偶开始没打算写那坏蛋死的,还在那么不合时宜的时候死。可后来情节发展后期不受偶控制,不死不行了,呜呜,闯祸了。。。。。。。。
愿奕帆童鞋好运吧,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