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船头,船只来往。流珠骤然被咸池圈进怀里,两人的唇几乎贴合。
咸池沙哑的嗓音传来,“吻我!我要你主动,吻我!”
流珠惊喘得无法平复,“公子,不行!”
咸池一线窄窄的瞳光眯紧,嗓音沙哑着诱.哄,“乖,快一点……你可以的。想想你爹的药,你定然,可以的……”
流珠心底狠狠一颤,闭上了双眸。
咸池静静地笑,唇轻轻贴着流珠的滑动,“乖,吻住我……”
就在此时,天水之间忽地有风澎湃而起!毫无预警,毫无先兆,就那样骤然倾天盖地,扬动水波!
楼舫晃动起来。船头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再一如之前的安静而立,流珠惊喘,却也心下似有解脱,“公子,起风了。这里滑。”
咸池眸子眯紧,长臂紧紧箍住流珠的腰,“不!吻我!”
流珠颤抖,“危险,公子,不可以啊……”
咸池忽地咬牙,“为什么不可以!你既然都可以在小巷里那么放肆地去吻他,为什么就不可以吻我!”
流珠彻底愣住。
“公子,你是说,你看见了……”
咸池咬牙,“你送我出门,我本是不舍离去,却,却看见了你们两个在巷子里干出的好事!”
流珠又惊又窘,“公子,你……”
咸池咬牙,“你这个,混蛋女人!那晚上,如果不是他停下来,你是不是,便会任凭他夺走了你的一切!你竟然还叫得那么柔媚,你很开心,是不是?!”
浪花砰然地爆裂而开,水波跃上船舷而来。
船工大叫,“公子,请进舱房去!”
水花澎湃而起,骤然打湿了咸池与流珠的周身!
咸池金色的窄瞳却更加耀眼,一径凝着流珠,“吻我,快!我不会放过你,就算明知道他在威胁,我却也,绝不放过你!”
流珠惶惑。“他在威胁”,咸池在说什么?
咸池垂眸——眼光顿时加深。被打湿的衣衫紧紧箍在流珠的身上,纤毫毕现;她胸上玲珑的线条都尽在他的面前,那两点高高峭立而起的玲珑更似乎在邀请着他的品尝……
咸池嘶吼,“吻我!趁我改变主意之前!否则,我会在这里,直接要了你!”
有咸涩的水珠落入口中,流珠此时早已分不清,这究竟是雨滴还是泪水。她只能摇头,“公子,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咸池咬牙,“因为,你是我的猎物……我绝不会允许,有人将你从我的口边,抢走!”
终于按捺不住,咸池的手指探上流珠的胸,捻着那玲珑,“该死的……竟然这么美……这都是我的,你竟然敢被他碰过!而且你还叫得,那么该死的娇媚!”
流珠大惊,拼却可能会跌落水中的危险,用力地向后挣着,“公子,不行!”
咸池大吼一声,“你爹不需要吃药了,是不是?我请来的名医,也可以赶走了,对不对?!”
流珠终于在越来越汹涌的海浪里哭了起来,“不要!”
咸池沙哑地笑,“吻我……”
流珠紧紧闭住眸子,绝望地抬起脚尖,唇凑上了咸池的……
却等不及流珠的点点伸入,咸池嘶吼着舌尖冲入流珠的口中……疯狂的掠夺,强势的攻占!
天地巨澜,整艘船都晃动了起来!
船工嘶哑的嗓音穿过水幕而来,“公子,快点进舱!浪头越来越大,快要,稳不住了!”
咸池狠狠地停下这个吻,双瞳燃着火一般盯着流珠,“我要夜夜,都抱着你!你最好有这个觉悟!从今晚开始,你便进我的舱房,听见了没?”
流珠早已虚软,被咸池一个横抱,直直走入船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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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之上波浪滔天,纵然是幽深的海底也是暗流汹涌。
困兽一样的男子,银蓝色的长发掩映不住碧色眸子凶狠的光焰,“我要出去,要出去!该死的,放我出去!”手脚并用,向着房门发动者凶猛的攻击。
房间里,圆桌旁,微微驼背的少年眉毛茂盛着,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喝着茶,“我说殿下啊,你就别闹了。你明知道,这样闹下去也于事无补。这房子可不是被一般的锁给锁着,不然别说你呀,小臣我自己都早就跳出去了——现在可是长辈们设下的结界啊!”
这两个人,正是被幽禁了的杜宇和弥忍。
杜宇双手捶打着头,“我要出去,要出去!那个该死的咸池,他竟然,他竟然……”
弥忍摇头,“殿下,你冷静冷静。你也该知道,那是他的命。他不过是想要属于他自己的东西,流珠是他的猎物,仅此而已。”
杜宇大怒,猛地一把拎起弥忍的衣领,“混蛋!你也算与流珠相识一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冷漠的话!你对得起流珠吗?!”
弥忍的眸子忽地闪过一丝流光,“殿下,我当然在乎流珠!但是,在我弥忍心里,却更在乎您,在乎金沙国未来的皇帝!”
弥忍难过地推开杜宇的手,跌坐在椅子上,失神地捧起那杯早已经凉透了的茶,“如果是我的本心,我当然更在乎流珠!可是——可是我却生来就是不属于我自己的——我是弥忍,是金沙国的龟相一族,我必须要以这样‘大我’的方式活着,所以我只能泯灭我自己的心,首先照看好我未来的皇上!”
杜宇一怔,碧色的双瞳望着弥忍,“不累吗?为什么要这样活着!那个龟相之位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要违背自己的内心?”
弥忍霍地站起,“殿下,您没有资格这么说!您可以重视自己的心,但是您却不可以只因为自己一己之愿而枉顾金沙国千百万百姓!您生来注定是他们的君王,您必须要带着他们一步步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