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秦灏响亮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殿下,起床上,天不早了,今儿个我们一起出去玩。”
除了秦灏的声音,还有太子府下人的声音:“秦王世子,我家殿下还没有醒呢,你快别叫了,若是吵醒了殿下,奴才们全都没活路了,秦王世子你可怜可怜奴才们吧。”
可惜秦小爷向来没有同情心,瞪了那几个太监一眼,冷笑:“本世子和你们家爷的交情可好着呢,本世子来找他,他岂会罚你们,真是没有眼头见识的东西。”
秦灏骂完了人,又自朝着里面叫:“殿下,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
这声音乃是以内力发出来的,即便离得远,却依旧响在耳边一般。
其实若不是凤宸宫外设有大阵,秦灏早就闯进来了,可惜先前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实在找不到这座大阵的阵眼,所以才会在外面大叫,他就不相信他叫不醒容臻。
马车里,容臻脸色有些黑,这一大早的便跑到太子府里来做什么?她看到他们都烦死了,这一个赖着不走,外面又来了一个。
容臻没说话,凤宸宫里的元宝姑娘却不满了,扯着嗓子朝外面怒骂:“秦小贼,你是不是屁股痒,相不相信本姑娘的暗器打得你满脸开花。”
元宝说完,外面的秦灏愣了一下,随之碎了一口:“傻子。”
他骂完元宝又想叫,容臻已和容凛下了马车,她一路走出了凤宸宫,脸色黑沉沉的瞪着凤宸宫门前的秦灏。
秦灏一看到容臻出现,立马眉开眼笑的打招呼:“殿下,你醒了,今儿个乃大年初三,我们一起去玩怎么样?”
容臻气不打一处来,她半夜没睡,现在只想睡觉,玩什么玩,何况她和他交情有这么好吗?
“没兴趣。”
容臻话落,她身后的容凛冒了出来,懒洋洋的倚在门上打招呼:“秦王世子,好早,我们刚睡醒。”
秦灏瞪着容凛,眼珠突突的,好半天有些不能反应,这货怎么会在太子府里,他为什么会在太子凤宸宫里,明明凤宸宫外面设了大阵,他进不去,可是他却进得去,这不是说明他们不一样,容臻两眼看待吗?
秦王世子不高兴了,冷下了脸子,盯着容凛,恨不得咬这家伙一口,然后掉头望向容臻,无比忧伤的说道:“殿下,亏我先前那样费心费力的帮你,还主动帮你分担了责罚,可是你现在却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友谊。”
凤宸宫门前的玉阶之上,容臻衣袂飘飞,清雅的面容之上拢上了嘲弄,一双点漆似的黑瞳满是冷凌凌的光芒,他坏了她的事,竟然还有脸说帮她分担责任。
“秦灏,你给我滚远点,不要张口背叛,闭口背叛的,我和你有个屁交情啊,当初你在宝芝林里让本宫学狗叫,现在还有脸来说交情,交你妹啊。”
容臻气得爆粗口,实在是睡眠不足,火气上升,她心里的纠结谁又知道,这两货只知道缠着她。
若是现在她武功厉害,早一拳一个把他们扇到太平洋去了。
容臻话一落,秦灏的气焰立马消退了一些,不过很快他又浓眉高挑,一脸不羁的大叫:“殿下忘了在左相府让本世子和狗亲吻的事情了,这样算来,我们两个扯平了。”
容臻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是扯平了,所以现在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给本宫滚得远远的,以后不要再来本宫的太子府,本宫看见你就烦。”
容臻不客气的冷声,秦灏一听她的话,脸色立马黑了,瞳眸涌动暗潮,周身的戾气,这人真是太不识好歹了,他不就是和他交个朋友吗?至于跩成这样吗,他不和他交朋友,以为他稀憾,哼,从此后他再不稀憾交他这样的朋友了。
秦灏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走,可是他的眼光扫到了凤宸宫大门口的容凛,晨曦的光芒里,这家伙笑如鬼魅,满脸的看好戏,同时嘴角还有一抹志得意满,这样的容凛,让秦灏火大不已,陡的转身望向容臻。
“凭什么他不走,他不走本世子也不走。”
秦小爷赖上了。
容臻回首望了望容凛,只见这货笑得眉眼妩媚,华丽的面容舒展而开,像一只怒放在枝头的红艳蔷薇,炽热,奔放,周身的愉悦,听到秦灏的话,懒洋洋的抬手,优雅的轻撩自个垂落而下的墨发。
“我是殿下的贵客,你是什么。”
秦小爷火冒三丈,死死的瞪着容凛,实在想不透容凛这货什么时候成了殿下的贵客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明明看到太子一直很讨厌这个家伙的,什么时候他竟然和容凛的关系这么好了。
难道是容凛做了什么取乐太子殿下的事情。
秦灏望向容凛,看一向嗜冷阴险不定的荣亲王爷,不复以往的阴沉,整个人显得妖魅慵懒,那种眉眼散发出来的愉悦,使得他好像被什么滋润过的一般,秦灏不由得自动脑补起来。
难道是?真相却是这样的。
秦灏的一双黑瞳顿时拢上了氤氲的气息,想起当初接近容臻时,他身上的幽香令得他迷醉,他常常会想起那味道。
说不定他也是?秦灏想着,望向容臻,心里似乎不排斥这样的结果,如果这样就可以拉近与殿下的距离,他不会拒绝的。
容臻看秦灏那贼兮兮的神态,一看就是没想什么好事,不由得瞪了这家伙一眼。
“你脑子里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秦灏深呼吸,然后睁着一双清亮的黑瞳望着容臻,神态羞涩的轻声说道。
“殿下,其实我也可以的。”
容臻眨了眨眼,不明白他可以什么。
“你可以什么?”
“若是殿下有意向,我也可以做殿下的——”
容臻总算明白,这货脑子里想什么了,大概以为她和容凛有不一样的关系,容臻脸色黑了,这一个两个的贱货。
她越想越火大,冲过去抬脚对着秦灏狠踢了两脚。
秦灏被踢得嗷嗷叫,不过倒是没有还手,只顾着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