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一听郑大太监的话,立马就火了,救人如救火,还等等,等等都死了。
所以秦灏一把提起郑大太监的衣襟,凶狠恶煞的瞪着他。
栖雪宫的外面,荣亲王府的大总管花姐领着两名太监奔了过来,一看到郑同吃瘪,这位爷可不干了,小同同是人家的人,秦灏这个混小子竟然欺负他。
花姐冲了过来,一把拽着秦灏的衣袖便嚎哭起来。
“天杀的坏人,你为什么欺负人家的小同同,你快放开他,你别吓坏人家的小同同,你吓坏他,我可怎么办。”
花姐抓着秦灏的衣袖往上面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闹着。
秦灏的脸色立马黑了,一脸嫌弃的松开了手,甩掉了花姐。
“给本世子滚远点,你个半男半女的家伙。”
花姐一听这话不爱听了,指着秦灏骂:“呸,你才不男不女呢,人家分明是女的。”
郑同听得一头汗,不忍看啊。
秦灏望着他们,忽地眉头一皱,眸色古怪的冷喝:“你们分明是故意的,难道殿下他?”
秦灏大踏步的直往容臻的寝宫里冲,身后的郑同和花姐两个人脸色变了,心里暗叫完了完了。
不过秦灏人还没有绕进琉璃屏风,便听到寝宫里面的容臻冷哼声响起:“闹什么闹啊。”
郑同和花姐二人腿一软,差点没有栽到地上去,吓死他们了,两个人赶紧的抹头上的汗,一路往寝宫走去,花姐不时的向郑同邀功。
“小同同,人家怎么样,人家演技不错吧,人家对你好吧。”
郑同赶紧的溜进寝宫去了,若不是没办法,他才懒得找这家伙呢。
寝宫里,秦灏一脸惊奇的望着好好端坐在大床上的容臻,指着她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容臻挑眉望着惊骇莫名的秦灏:“怎么了?”
“殿下,你不是中毒了吗?”秦灏终于说出了话,心中一刹那的欣喜。
容臻想到他从头到尾都是担心她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下来,温声说道:“先前你带来的李鬼手说我中的另外一种毒很可能是银蛇草,简御医便想起自己的父亲曾经在手札中写过如何解这银蛇草,他便试着替本宫解这毒,没想到竟然真的解掉了,因为解掉了毒,本宫身子有些虚弱,所以睡了过去,并叮咛郑同他们不要让人吵到我。”
容臻解释了一下,秦灏不疑有他,主要是此刻他看到容臻没事了,心里高兴。
“这真是太好了,殿下没事就好。”
寝宫里,秦灏明朗的大笑,郑同和容凛两个人也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阴沉肃冷,容臻望向秦灏身后的白胡子老头:“这位就是李鬼手吧,本宫谢谢你了。”
李鬼手笑起来:“我什么都没有做。”
“若不是你识出银蛇草,本宫未必这么快解了毒。”
容臻把功劳加在这李鬼手的头上,省得简玉珩被皇上怀疑。
秦灏听到容臻的话,望向李鬼手:“你再去给殿下好好的把把脉,看看他体内是否还有残毒。”
此言一出,寝宫里好几个人脸色变了,容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先前她中毒,脉像很乱,所以男脉女脉分不清,但现在她已经解了毒,若是李鬼手替她把脉,一把就可以知道她的女脉了,这怎么行?
想到这,容臻果断的摆手:“不用了,简御医已经检查过了,什么残毒都没有。”
她说完,李鬼手却有些不高兴了,这不是怀疑他的能力吗,把他这样的高手和一个宫中的御医比,真是太让他丢脸了。
容臻赶紧的打哈欠,十分虚弱的说道:“我刚解了毒,好累啊,我要睡了。”
秦灏一听立刻望向寝宫里的别人:“好了,大家都出去吧,不要影响殿下休息,他才解毒,一定极虎弱,让他好好的睡一觉,明儿个就没事了。”
想到容臻的毒解了,秦小爷现在周身身轻气爽,心情十分的好,把寝宫里的人全都撵了出去。
容臻轻笑,打了一个哈欠,还别说她是真累了,既然没人吵,她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寝宫外面,秦灏和容凛二人落在最后面,秦小爷兴奋的喋喋不休的说着:“殿下总算没事了,这真是太好了。”
“先前真是吓死本世子了,好在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皆大欢喜。”
“若是殿下出事,大历恐怕就要乱了。”
秦小爷说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飞快的掉首望向一侧的容凛,只见这家伙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整个人和往常不一样,似乎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样,秦小爷阴测测的盯着容凛。
“容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世子,难道你在本世子不注意的时候,吃了殿下的豆腐,还是你乘着殿下睡觉的时候,对殿下上下其手了,还是你在殿下中毒的时候,对殿下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秦小爷说到最后,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容凛实在听不下去了,一甩长袖,冷喝:“秦灏,你自个抽风去,本王去睡了。”
秦小爷满脸抓狂的在后面挥拳:“容凛,你最好不要让本世子发现你对殿下做出什么,否则本世子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落在最后面的郑大太监无语的抽嘴角,抬头看天,这都叫什么事啊。
容臻一觉睡到天亮,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忽觉自己下身一热,她无意识的朝身下摸了过去,这一摸竟然摸到了粘粘的触感,容臻一惊惊醒了,飞快的抬手来看,只见她的手上全是血,忍不住吓得叫了一声。
“啊。”
她一叫,寝宫外面郑大太监惊动了,飞奔进来,不过有两道身影比郑大太监等人更快的冲了过来,一路直奔寝宫而去。
这两人正是容凛和秦灏,两个人起床后担心容臻,所以过来看她,没想到却听到容臻的惊叫,两个人吓了一跳,赶紧的冲进寝宫。
一进寝宫便看到容臻呆坐在床上,一只手里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