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扬首,粗嘎着嗓音否认:“小的不知道殿下说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不懂吗,待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容臻说完望向身后的妇人,那女人脸色难看的指着那说话的人,尖叫连连:“是他,是他们打死我相公的,他说的话我听得出来。”
那人一听这话,凶神恶煞的盯着那妇人,恨不得吞食了她。
容臻则懒得再理会这几个人,转身望向容凛。
“王爷,你们荣亲王府里的人素来喜欢做这事,不如审这几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看看是谁派他们出来意欲栽脏陷害本宫的。”
“好,殿下。”
容凛邪魅懒散的应声,他家的小臻儿让他做事,他岂会不做,容凛一抬手,命令下去:“把这几个人带下去审,一定要查清楚背后指使的人。”
那几个人一听容凛的话,脸色变了,有人飞快的去咬舌,可惜容凛的反应极快,一抬袍袖,劲气荡开来,隔空点穴,很快点了几个人的穴道,让他们动弹不得,而弦夜兴奋的一挥手,领着人把这几人带下去审讯了。
大殿内,刑部尚书朱友升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手脚冰冷,他怎么觉得今日一切皆在太子殿下的掌握之中。
“殿下,蒋世子怎么会抓到那几个打死人的人?”
容臻轻笑,温雅的开口:“本宫知道本宫素来是招人恨的,所以本宫先前在兰芝阁内让手下教训了人,本宫就想着,会不会有人借机动手脚呢,所以便让蒋世子带人跟着这几个人,没想到果然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朱友升脸上汗水流得更厉害了,太子太可怕了,心思太敏捷了,往往一件事出来,连后面的事都想出来了,这样的太子,又有何人是他的对手呢,他这样的人果然是天生的帝王啊,日后大历在他的手上何愁不强大不繁华。
朱友升越想越觉得此子定然会成为大历名垂青史的名帝。
帝皇权谋之术于他来说,恐怕只是吃饭穿衣如此简单的事情。
“殿下真是深谋远虑,下官佩服。”
朱友升谄媚的拍马屁,大殿一侧的容凛和秦灏立马升起自豪之态,我家的小臻儿能是别人可比的,他历来是独一无二的。
容臻则没什么感觉,挥了挥手:“待会儿这些人交待了幕后的指使人,不管是什么人,朱大人定要重重的惩治,上次父皇的话,朱大人可还记得,若是有人再胆敢故意栽脏陷害本宫,定斩不饶。”
“是,下官记住,”朱友升脸上冒冷汗,不知道这次是谁好死不死的栽在太子的手上。
朱大人念头刚落,外面荣亲王府的弦夜走了进来,抱拳沉稳的说道:“回王爷的话,那几人交待了,指使他们的有两个人,原刑部尚书,现奉天府的主事毕大人,还有工部侍郎邱朝阳。”
“呵呵,这倒有些意思,既然他们不怕死,就送他们上断头台吧。”
容臻挥挥手,朱龙升哪里敢不遵命,立刻点头哈腰的应声:“下官立刻带人去拿邱大人和毕大人。”
“嗯,去办吧,若是办不好你的差事,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不要紧,不要把脑袋也搞丢了。”
容臻轻飘飘的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朱友升的尿给吓出来,连连抹汗应声:“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处死这两个人,下官一定会尽心尽力办理的。”
“好,去吧。”
容臻挥手,朱龙升像得了赦令一样,心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一挥手命令刑部的人,把所有相关人员全都带回刑部去。
殿内,众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容凛和秦灏还有容臻三人,容凛优雅的竖起拇指,夸赞容臻:“我家的小臻儿是天上无双,地上仅有的第一英明睿智的大能人。”
“是啊,小臻儿出马,所有人靠边站。”
秦灏同样自豪的开口,心中唯有吾家臻儿不一般的感触,看着这样万事掌乾坤的容臻,心头高兴。
同时秦灏想起老皇帝把容臻当成棋子的事情,秦灏便心中一阵郁闷,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的小臻儿当大历的皇太子不是最好吗?
秦灏想不明白,另一侧容凛笑意明媚的开口:“小臻儿,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饿了,我们一起陪你用膳怎么样?”
秦灏一听这话,果断同意了:“是啊,我们陪你一起用饭,你一定饿坏了。”
容臻的眉蹙紧,牙齿都酸了,望向容凛和秦灏,一点胃口也没有了,从前吧,这两人隐晦的表示自己是龙阳,现在明确表示自己是龙阳,现在连小臻儿这样的名号都出来了,她真害怕后面来个小可爱,小甜心之类的,想想容臻便周身轻颤,脸色发白,饶是她心思深沉,可也架不住这样的手段。
容臻赶紧的打哈欠:“我累了我困了,先进寝宫睡觉。”
身后两道声音同时的响起来,软软的好像撒娇似的:“小臻儿。”
容臻差点栽到地上去,为什么,这两货越来越娘了,妈呀,不要啊。
容臻逃也似的溜进了寝宫,她怕他们了还不行吗?
敬王府。
三皇子容玄先前被皇上下令打了二十板子,一直没有出府门一步,实在是他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堂堂皇子竟然被打了二十板子,一想到这个,他便自觉没脸见人,再加上屁股受了伤,所以这两天容玄既没有去朝堂,也没有出府一步。
不想,先前竟然接到了一个消息,容玄的脸立马黑了,派人召了自己的幕僚进府,共同商议事情。
敬王府的书房里,此时坐满了人,个个望着歪靠在榻上的敬王容玄。
容玄脸色难看的扫了一圈,最后狠声说道:“你们知道了吗?工部侍郎邱朝阳和奉天府主事毕大人竟然联手算计太子,现在倒好,不但没算计到太子,竟然把自个儿折腾进刑部了,本王先前一再的强调,不要动不要轻举妄动,你们怎么就听不到呢?”
容玄发火,书房内谁也不敢说话,左相苏锦文等他发过火,缓缓的说道:“那奉天府的主事,因为心中对太子有恨意,所以才会独断专行的,现在他是自个儿倒霉,还把工部侍郎给拖进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