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气得坐在大殿上一动都动不了,是真正的一句话说不来,可惜偏偏大殿下首的人都当成了皇上这是伤心过度了,所以气大伤身了,蒋皇后依旧在下首撕心裂肺的嚎哭着,这满殿的人只有她是知道老皇帝此刻心中煎熬,明知道那死的乃是假的太子,可偏偏什么都说不了,这才痛苦吧,她这时候不啪啪的打他的脸子,还等什么。
所以蒋皇后越发的尖叫连连,那尖叫声震得老皇帝的耳膜一阵阵疼,头晕目眩,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偏在这时,殿外隐约有叫声怒吼声传进来,一浪高过一浪。
很快殿外有太监急奔了进来禀报:“殿下,不好了,百姓又聚集到宫门外闹事了,他们说是因为皇上不交出七公主,所以才会害得太子身死的,他们说今日若是皇上不交出七公主,他们就不离开皇宫,什么时候皇上下旨处死七公主,什么时候他们就离开。”
老皇帝脸上青筋暴突起来,他这个皇帝实在是太窝囊了,不但被皇后逼,现在连小小的百姓竟然也逼起他来了,真是当他是死人吗?
“来人,立刻调两万九营兵马司的人过来,把这些刁民全都抓进刑部大牢去。”
老皇帝的旨意一下,秦王府的秦王爷飞快的起身,恭敬的开口:“皇上,万万不可,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若是皇上下令把这些百姓抓起来,只怕大历就要乱套了,这种时候,皇上还是慎重为好。”
殿内不少的大臣附和,飞快的点头:“是,皇上,请皇上三思。”
下首的蒋皇后唇角勾出冷笑,瞳眸暗潮涌起,全然不理会大殿内众朝臣的进言,依旧嚎哭不停。
“皇上,你定要替太子报仇啊,你若不替太子报仇,太子在地下死不瞑目啊,虽然太子已死,可是大历的千千万万的百姓可看着皇上呢。”
老皇帝气得嘴巴直哆嗦,这一个两个人都反了,反了。
“你,你们——”
老皇帝本来最近身体就每况愈下,越来越不行,今天再被狠狠的一刺激,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直直的往大殿一侧栽去。
殿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失声叫起来:“皇上,皇上。”
大太监福安赶紧的扶着老皇帝,殿内乱成一团,此时三皇子一派的人心如死灰,谁也不敢动,以往都是左相大人主持的,现在左相大人如何敢开口,右相****又没有来,所以这殿下最说得上话的便是秦王爷秦楚,秦楚命令太监赶紧的把皇上送进寝宫去,又命太监宣了御医替皇上诊治。
等到安顿好了皇上,一众朝臣才想起外面还有百姓围困着呢,现在怎么办?个个望向秦王爷和荣亲王爷等朝中的重臣。
秦楚想起上次百姓围困在外面是右相****解决的,现在这事还是交给右相大人解决的好,可是秦楚一抬头却发现今晚右相大人竟然没有进宫,秦楚忍不住叫起来:“来人,右相大人怎么没有进宫?”
承明宫的一名太监赶紧的过来禀报:“回秦王爷的话,先前小的们奉皇上的口谕去宣各家大人进宫,但是右相大人不在府上,他出去有事了不在右相府,所以他没有进宫。”
秦楚一听这话,立刻命令这太监:“再去,立刻去右相府找右相大人,让右相府的家奴赶紧的去找他,找到人让他立刻进宫,眼下左相因为三皇子的事情,没办法出来主持大局,这朝中的政事理该由右相主持。”
小太监应声,赶紧的领着两个人出宫去,虽然外面有百姓挡着,好在他们人少,又挑着僻静的地方走,总算顺利的出去了。
此时天色微明,宫中乱成一团,右相府的人在接到小太监的旨意时,便派了人去找自家的大人,可惜一直没找到右相大人的身影,却没人知道,此时右相大人正在西城河边的一艘船上。
他一袭白衣,衣襟和袍摆绣有淡雅的青枝缠纹,说不出的俊雅高朗,仿若中天的晓月一般温雅。
此时****正温润如玉的望着床上睡着的女子,唇角是浅浅的如和风一般的笑意,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忍不住回忆起几年前与阿颜初相见的画面,不曾想,再想见两个人都大了,不知道阿颜是否还记得自己。
右相大人有些担心了,自从救了容臻后,他就一直守着她,先前他给她请了大夫,大夫只说这姑娘血气逆流,一时冲击得昏迷了,但是却无大碍,睡睡应该就醒了,所以他一直守着她。
“阿颜,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老天倒底还是善待我,竟然便这么让你从天而降了,你知道吗?上一次你救了我,这一次换我救了你,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很有缘份。”
一向沉默寡言的右相大人,此时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外面竖着耳朵偷听的小六子,此时抖了抖,这样的主子他都不认识了,不过主子说从前是这位姑娘救了他,这是真的吗?
主子这样厉害的人也要人救吗?小六子表示怀疑。
不过这姑娘忽地从天而降不会是对自家的主子打了什么算盘吧,例如让主子英雄救美什么的,然后以身相许什么的,这戏码在主子身上可是常常会出现的,只不过以往主子就算救美了,也不会多理会那些姑娘,最后姑娘们都是碎了一地的芳心的,自家的爷可是少女杀手啊。
小六子正在心里碎碎念,生怕容臻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房间里,床上的容臻已经蹙眉动了一下,然后徐徐的睁开眼睛,因为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房里的灯光,所以神情有些迷茫,望着眼面前俊逸清雅的美男子,好半天才嘀咕一声:“这是哪里?”
右相****看到她醒了,不由得高兴的笑了,一笑越发的温润如暖玉,说不同的流光溢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暖流。
容臻看得呆愣了一下,总算后知后觉的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了,右相****,没想到先前从象鼻山经过的船只竟然是右相府的船,怎么这么巧,容臻有些无语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她却死死的没吭声,现在她可不能表示自己认识右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