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落,望向玉鸾台内的容臻,缓缓开口:“凤玉璇,我们两个人就来个滴血认亲吧,若是血不相融,你自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皇室的太子,若是你的血和我相融了,那么——”
容启后面的一句话未说到底,玉鸾台内众人心知肚明,如若这凤玉璇的血与皇上的血相融,说明她真是太子容臻,本来就长得和太子有些像,还和皇上的血相融,不是太子又是何人啊。
容臻不卑不亢的开口:“皇上多虑了,民女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和皇上的血相融,所以皇上不要担心污蔑了太子的声名。”
她说完后,脸上神容似乎有些不安,飞快的垂首,老皇帝容启的眼睛微眯了起来,唇角阴森森的笑,容臻,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吗,待会儿朕定让你无所遁形,就算你的血与朕不相融,朕也要让我们的血融到一起,反正你死定了。
玉鸾台内,容凛的声音飞快的响起来:“皇上,请三思,皇上龙体贵重,岂能和身份平凡的平民滴血验亲呢。”
容启听了容凛的话,心里却越发的高兴,他是当成了容凛害怕了,不安了。
今日若是查出容臻与他血相融,他不但可以收拾容臻,还可以乘机收拾蒋家,然后是荣亲王府。
老皇帝越想越高兴,不过脸色半丝神容不显,语气沉重的开口:“朕岂会不知这个理,但是事关亡太子的声名,朕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完全一个慈父的形像,不明白的人倒是认为皇上仁慈,可惜知道真相的人,都要吐了。
玉鸾台内,除了容凛外,右相****和秦王府的秦灏此时也担心不已,生怕这滴血验亲,两个人血融在一起,所以容凛的话一起,两个人纷纷出列开口。
“皇上三思,保重龙体要紧。”
秦灏也开口:“皇上身体初愈,实不宜再破血,此事可以派人进行排查。”
容启望了****和秦灏一眼,眼神有些幽暗,不过并没有开口。
玉鸾台内,一些朝中的大臣,也认为皇上此举有些不妥,皇上必竟是九五之尊,哪能因为一个冷宫的废妃,而和一个平民进行滴血验亲的,这传出去却是有碍皇上尊驾的,。
“皇上,还请三思。”
老皇帝容启现在满心都是抓容臻一个现形,哪里理会这些人。
何况容凛和秦灏等人一劝,他就更怀疑这事有鬼,因为容凛和秦灏可是和容臻十分要好的。
老皇帝想着,脸上布满了沉痛,缓缓的举起手阻止别人。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朕不想让已故的太子声名受污,所以为证明太子是清白的,朕决定和凤玉璇进行滴血验亲,以证明太子殿下的清白。”
容启说完,容臻和蒋皇后忍不住嘴角扯了扯,真的想给这老家伙鼓鼓掌,明明想抓她一个现形,偏装得如此伤痛,也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玉鸾台内,苏灵华眼神凶狠的盯着蒋皇后和容臻两个。
蒋皇后沉声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是皇上证明了这凤玉璇不是太子的话,臣妾想收她做义女,赐封她为嘉宜公主,不知道皇上可允许?今儿这事分明是我们亏了她的,就因为她长得有一些像太子,便被人如此污蔑吗?虽然臣妾心疼太子,同样也心疼这个孩子,请皇上能容许臣妾的请求。”
老皇帝容启眯眼望向容臻,唇角是似笑非笑,待会儿御医一验,这女人必死无疑,所以又何来的嘉宜公主。
想着老皇帝爽气的大手一挥:“好,准了,若是这凤玉璇确实和太子没关系,朕就下旨赐封她为嘉宜公主。”
此话一出,玉鸾台内外,不少人嫉妒这凤玉璇,竟然一下子一跃成为皇家的公主了,虽然不是皇上亲生的女儿,可是这赐封下来,可也没人敢随便的对她不好。
老皇帝已经下旨,让御医院的首辅御医过来,立刻给他和容臻二人滴血验亲。
福安赶紧的领人前往御医院而去,这里众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分外的诡谲,有人高兴,有人担心,各人各样情绪。
老皇帝容启没有看别人,他的一双眼睛似有似无的落到容臻的身上。
此时容臻很配合的给他一点不安的神色,若不这样,如何让这老皇帝从高处跌下来呢。
老皇帝容启哪里知道容臻心中所想的事情,他只顾着兴奋的等着待会儿让容臻落马呢。
御医很快赶了过来,这御医院的首辅御医乃是老皇帝容启的主治御医,名鲁大何,医术倒是不错。
鲁大何一走进玉鸾台便向着老皇帝容启施礼:“臣见过皇上。”
“鲁大何,你立刻给朕和这位凤玉璇滴血验亲,废妃苏灵华竟然说这位凤玉璇小姐乃是前太子容臻,朕岂能让人污蔑太子的声誉,所以为了给太子一个清白,朕要和凤玉璇滴血,以证明太子是清白的。”
鲁大何抬首看了容臻两眼,飞快的垂首,容臻自来敏感力超强,所以鲁大何一望,她便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些什么,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一下。
鲁大何恭敬的垂首领命:“臣领旨,谢恩。”
玉鸾台内早有太监准备了碗和水,放在托盘里端了进来,鲁大何取出银针走了过来,一路走到容臻的面前,容臻唇角微勾,笑意幽暗,一双瞳眸慑人的寒芒,鲁大何看着她这样的眼神,控制不住的有些轻颤,总觉得这样的眼神,似乎把人看穿了一般,似乎他想做什么,她全都了如指掌的。
但看她这样的眼神和周身的气度,倒真有些像太子容臻。
不过鲁大何不敢说,小心恭敬的开口:“凤姑娘,你忍着一些,本官要用银针扎手指了,待会儿血会滴入碗里的水中,本官再用银针扎皇上的手指,看看你和皇上的血是否相融,若是不相融,证明你和皇上没有任何的关系。”
容臻微点头:“有劳鲁御医了。”
鲁大何不再说话,他面对容臻的时候,总是奋有压力,所以不敢多看,只小心的用银针扎容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