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抬头望向丁香和月季,觉得自己把这些烦恼告诉两个丫鬟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心烦。”
丁香和月季没有再多问,侍候她盥洗休息,然后退了出去。
容臻还没有睡着,便听到暗处有小声的说话声响起:“容臻,靖江候府那边出事了?”
容臻听出这是秦灏的声音,她想起之前让秦灏派人注意靖江候府事情的事,现在秦灏说靖江候府那边出事了,想必真出事了。
容臻想到秦氏,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你进来。”
秦灏闪身从窗外飘了进来,飞快的开口说道:“靖江候府的夫人被世子赵子风气倒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容臻不由得挑眉,沉声问道:“赵子风一向孝顺,好好的气靖江候夫人做什么?”
秦灏眸光幽幽的望向容臻,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容臻看他神容,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话,心越发的沉了:“莫非靖江候夫人被气死了。”
如若这样,她定不放过赵子风,本来就有旧帐和他算,若是再加上新事,她又岂会饶他。
不想秦灏却摇头:“不是这个,而是赵子风带回来了一个人,要娶那个女人为妻,当日他攻破大历京城的时候,他的部下们起哄喝酒庆祝一下,赵子风因为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便有些醉了,他的部下抢了一个女人过来给他,他便睡了那女人,后来因为要处理大历的事情,所以他没有给那个女人该有的名份,待到回开罗后,他一直在找那个女人,前不久终于查到那女人的下落,现如今他把这女人带回来了,要娶她做靖江候府的世子妃,但是他的举动把靖江候夫人气昏了。”
容臻点了点头,赵子风当日的做法不好,但是今日这所做的倒也不差,既然睡了人家女人,就该负责。
容臻正想着,忽地想到秦灏刚才古怪的眼神,她的眼神蓦的暗了,瞳眸泛起幽光的盯着秦灏。
“那个女人是我熟悉的人吗?”
要不然秦灏不会有这样古怪的眼神,那个女人是谁?
秦灏看她心急,倒也没有为难她,立刻说道:“蒋家人。”
“蒋家人,”容臻重复一遍,随之眼里满是惊色:“你说的不会是我表妹蒋青岚吧。”
“正是她,赵子风部下当日抢来的女人正是蒋家女蒋青岚。”
秦灏话落,容臻立刻无法淡定了,起身便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气狠狠的大骂:“禽兽,这些禽兽,蒋家好歹是大历国公府邸,他们竟然从蒋家抢人送给赵子风,这班禽兽不如的东西。”
她原来还以为大历的境况就算太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现如今看表妹的境遇,就知道大历当日城灭是什么样的境况了,那些得胜的开罗兵将,指不定染指多少闺秀,良家妇女,这些该死的东西。
容臻周身的血液往头顶上涌,脸色难看异常,她冷眸望向秦灏。
“我定要让离儿顺利登上开罗的皇位,我要狠狠的打开罗这些人的脸子,我要让他们知道,即便他们灭了大历,可是他们的皇上却出自大历,不但如此,唯有离儿登位,我们大历的人才有可能被允许科考,如此一来,天下才是真正的一统。”
本来她还抱着一份心,若是离儿真是帝皇星,顺利继位的话,那是他的命,若是他没有这个命,她就带他过安逸的生活,但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开罗的皇位必须是离儿的,否则她心不平意难填,此生都放不开这个心结。
容臻想着望向秦灏:“我现在要出宫一趟,回靖江候府去看看。”
“嗯。我护你回去。”
秦灏沉稳的说道,容臻没拒绝,示意他出去隐着,她则唤了丁香月季进来,吩咐其中一个:“丁香,立刻去椒宸宫求见宸妃娘娘,就说靖江候府那边出事了,我娘亲昏迷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让娘娘给我一个出宫的令牌。”
“是,奴婢立刻去。”
丁香出去,容臻又吩咐月季:“去叫醒十三殿下,告诉他靖江候府那边出事了,我要出宫一趟,问他是否跟我一起出宫。”
本来她想留离儿在宫里的,但是实在不放心,所以打算带了他一起出宫。
月季应了声,一路出去,最后寝宫里只有容臻一人,她迅速的穿衣整发的收拾自己,待到月季把容离带过来后,她已经收拾好了。
容离一过来,便心急的开口:“姐姐,那边出什么事了?”
“路上我再仔细的告诉你,现在先出去。”
容离没有再多问,紧跟着容臻的身后出了临华宫的偏殿,一行人刚出殿门,便看到丁香拿了出宫的令牌过来,宸妃娘娘一听到靖江候夫人出事,立刻命人把令牌取给丁香了,还派了几个侍卫保护容臻等人出宫,前往靖江候府。
容臻一行人迅速出宫前往靖江候府,暗处的秦灏领着数名手下紧随着容臻的身后,保护着她。
一直隐身于后面的容凛,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心中酸涩,苦闷无比,小臻儿的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却唯独没有自己在身边。
这让他愁苦得想抓狂,却也无计可施,他知道现在即便他跑到小臻儿的面前,只怕小臻儿对于他也不屑一顾的,所以他只能愁苦的隐身于这最后面。
可是看到秦灏竟然与小臻儿和好如初,贴心的隐在暗处保护小臻儿,他就有一种疯狂的冲动,想杀人。
容凛虽然心中有痛苦,有纠结,可是依旧紧紧的跟着容臻的脚步,一路前往靖江候府,以防小臻儿遇到什么麻烦,虽然秦灏有能力,可这里是开罗,开罗京城内,高手如云,若是一个不慎,失手了怎么办,所以他不放心。